自从那夜之后,自己再也没看见过她,刻骨的相思越来浓,确是无处排解。
心想,虽说未过门,但是老太君的寿礼总不会不去吧,于是才干脆的答应了母妃陪她一起来贺寿。
方伦的眼神,冷漠中带着冷冷的笑意,却又不明显,然而那种淡漠疏离,似乎不将一切放在心上。
然而正是这种眼神与如是像极了,看着看着不由的走神。
白清歌眼里的炙热,方伦不是没有感受到,只是自己刻意回避,只是低头不语,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白清歌,他了解白清歌心里的感受。
但是自己不能给他确切的证据。
此时,方玄德忽然扭头看着方伦,笑道:“阿伦,你的礼物呢,还不尽快献给老太君?”
方玄德特意提及此事,是想尽力缓解老太君与方伦的关系,这个孩子以前太过软弱,而回来后,反而变得太过锋利,魄力有余而柔软不足。
方伦吩咐下人,带上自己的盒子,呈给老太君,从头到尾只是疏离客气的微笑,甚至连祝福的话都没有说。
他与老太君之间,有些戏,根本不用再演。
在锦盒呈给老太君的刹那,方瑶雪身子向前倾,那一刻,她几欲站起,打掉那个盒子,但是却被老王妃凌厉的眼神喝止,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出了意外,就是前功尽弃。
老太君也见怪不怪,按照常理,亲自打开盒子,拿起玉如意,上下仔细端详,果然是上好的玉制品,就算自己有很多玉品,却也很难挑出几件,相媲美,于是满意的微笑。
只是忽然之间,老太君的手慢慢黑掉,而自己却未注意到,直到眼睛与鼻子都流出血,自己的笑容才渐渐扭曲,一股钻心的疼痛,弥漫全身,痛来的如此猛烈,甚至来不及说出一句话。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充满怨恨的眼神望着方伦,努力抬起的胳膊,伸出手指,指着方伦:“你……你……”
然后整个人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死去!
全场顿时哗然,方家首富,风云风城几十年的老太君,居然在自己的寿席上死掉,而且死状极其惨烈,甚至来不及说也一句话。
方伦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眼前发生,心里不由得一紧,老太君死掉,她一点也不觉得可惜,甚至毫无感觉,但是这件事情,分明就是有人在嫁祸他。
他猛然起身,拳头在桌下攥紧,全场所有人齐刷刷的望向方伦,众目睽睽下,老太君是拿着他的玉如意才中毒的,他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奶奶!”方瑶雪凄厉的一声哭喊,确是发自内心,只是众人只是觉得她是伤心过度,却没想到,她是在忏悔。
从小疼爱自己的奶奶,却死在自己的手上,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然后她无从选择。
方瑶雪过去抱着老太君的尸体,顺手将另一种毒药洒在玉如意上,这样有人检测,就能发现毒药了,否则玉如意上的药粉,只是一种激发毒性的寻常物而已,但是再加上一层,就不同了。
老王妃忽然拍桌而起,指着方伦厉声道:“大胆逆子,居然下毒害死自己的奶奶!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白清歌也冷然站起,一脸严肃的看着方伦,这个让自己五味陈杂,又爱又恨的男人,他不愿意故意报复,但是并不等于他会宽恕他。
他厉声道:“方伦,你真是太过大胆了!这次,谁也帮不了你了!”
白清歌一句话,深沉而有力,独有一种王者风范,霸气凌厉,震人心魄,方玄德讶异的看着方伦,再看看死去的老太君,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白清歌高声道:“来人呢,将方伦一家,押入大牢,等候审判!”
此时,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慢着!”
白清歌循声望去,看见说话之人,身子一震,居然是他?
李然一袭男装,头戴冠玉,腰束黄金带,只是普通贵公子的打扮,坐在观众席中,就连方伦都没有发现。
近日风城传闻,飘然楼头牌歌姬柳如是是方伦的未婚妻子,自己多多少少闹了几天别扭,不想来见他,但是今日是老太君的大寿,本来就人多,于是悄悄躲到观众席中,远远的看着方伦,却没想到碰见了这一幕。
看见李然,方伦也是一讶,没想到李然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眉宇间尽是冷漠和疏离,就连方伦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只是方伦潜意识里仍然是把自己当女儿身,却根本没往那一层上想。
“没想到李将军也在这里,真是失敬失敬!”李然虽是女子,但是在大离,地位十分尊崇,为大离曾经立过汗马功劳,小小年纪,就能驰骋沙场,若是没有几把刷子,是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的。
更重要的是,她是离王派到风城监军的人。如今的大离,就算是满目疮痍,但是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当今离王,就算是个名副其实的昏君,但是绝对不是笨蛋,她一句话,胜过满朝文武百句。
是以风城上下官员莫不是对她恭敬有加,就连白家人也是卖她三分薄面。
“小王爷客气了,李然也只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李然与方公子是旧识,对他人品颇为了解,想这件事情是有什么误会吧!还望小王爷明见,莫要冤枉了好人才是!”
白清歌本是个极为温润之人,但是遇见了方伦偏生就沉不住气,加上风城传闻李然与方伦私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