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俏儿再次轻轻推开魏盈月的房门。
“小姐,小姐……”俏儿轻柔地叫着。
魏盈月还是一脸苍白。
“嗯?”她从睡梦中醒来。
“小姐,用膳了。”
“月儿……”魏老爷和魏夫人也都进了屋里。
“爹,娘。咳咳,咳……”
“月儿,你好些了吗。”
“嗯……”魏盈月闭着眼点点头。
“起来喝点粥吧。”魏夫人拍着魏盈月肩膀。
“我没有胃口,吃不下。”
魏明阳也进屋看望。
“你们都先出去吧,爹娘,我多睡一会,捂捂汗就好了。”
大家伙都觉得魏盈月作为一名女医,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就不再多问了,心想,让她好好休息吧。
魏盈月也想,一般的风寒她自己能抗过去的,是可以自愈的,只不过这次头疼的厉害。
大概是今天一天走了太多路,吹了太多风想了太多事,累了。
即使睡了一个多时辰了,再次把眼睛闭起来,魏盈月又沉沉的睡过去了。梦里有白白的雪,和红红的血……
接着又是一阵冷汗。
夜里。
俏儿怕魏盈月想喝水或者想更衣,就又进屋照看她。
魏盈月侧卧着,看起来睡得很安逸。
“小姐,小姐。”
“小姐,小姐!”
俏儿慌了神,魏盈月怎么叫也叫不醒。她赶快跑到魏老爷和魏夫人房门外。
“老爷!夫人!小姐她昏过去了!”
魏巡礼,魏夫人,魏明阳和陈管家都闻声跑来。
“老爷,夫人,小姐,小姐她昏睡过去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一群人急匆匆跑到魏盈月房里。
“陈管家!你快去看看有没有未关门的药堂,能不能请位大夫来!”
“哎!好!”陈管家跑着出了门。
“月儿!月儿!”
魏盈月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开,头满是汗,额头发烫。
“月儿啊,月儿,你醒醒!”魏夫人急得哭起来。
俏儿一边抚着魏夫人的背,一边自己也急哭了。
陈管家走遍了长街,别说药堂了,就连光亮都没有半点。急得陈管家也是满头大汗。
魏府里,魏盈月也好像是听到了这么多人担心地呼喊她,用尽力气把眼睛睁开,“爹,娘。”
“快!俏儿,快拿水来!”魏老爷吩咐。
“好!”俏儿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转身赶快去桌子上到了一杯水。
她把魏盈月扶坐起来,拦在怀中,拿着茶杯轻轻地浸润魏盈月的嘴唇。
魏盈月睁不开眼睛,喘着粗气。
“月儿啊,你可把娘给吓坏了!这么严重,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呀!”
“娘,我头好痛!”疼到魏盈月都哭了出来。
“娘知道,娘知道,你忍一忍,陈管家去找大夫了。”
“不会有人的。”
“那可怎么办呀!”
“俏儿!”魏盈月挣扎着坐起来。“我告诉你需要什么药,你替我去九济堂抓药,咳咳……回来自己煎药。”
“好,小姐,你说,我记着呢。”
俏儿把药方写下来。
“我去吧!我动作快些。”魏明阳说。
“好,昭儿,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