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一名叫翅膀头的年轻人,他没有姓,因为他的父母也是奴隶,他就从来没听过这么多有趣的故事,也是最喜欢发问的一个:
“阿新,你说的那个兔子兽不长眼睛吗?为什么会去撞树呢?还有兔子兽好吃吗?”
“废话,你见过哪个兽不长眼睛的吗?我觉得农夫肯定是个驯兽师,给兔子施了法术,专门抓兔子兽的。阿新你说对不对?”
这是一位叫姜米的中年人,他和姜细个原来是同一个村子的人,因为村子交不够税然后全村被抓去当奴隶了。不过他既没有老婆也没有女儿,他是老光棍。
“兔子兽呢肯定是长眼睛的,而且很好吃......不过它为什么撞树不重要,这个故事主要告诉我们要踏踏实实靠劳动和努力生活,同时也不要被过往的经验所框死,这是在教我们做人的道理呢。”
陈致新说完就躺下准备睡了,因为每天的任务还很重,可是姜米的下一句话就让他不得不认真回答了。
“我们难道不一直踏踏实实努力劳动吗?可是为什么日子却越过越差了呢?原来村里好多人都饿死了。”
“那是因为有人在剥削我们,世界上的财富都是劳动者创造的,都是我们踏踏实实干出来的,但是却有人拿走了我们的劳动果实,他们是社会的吸血虫,他们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剥削者。没有我们的劳动就没有挖好的矿石、也没有吃饭的粮食、也没有工具、没有房子、没有衣服没有一切,但是有一群人他们干最少的活甚至不干活却要拿走我们生产的所有东西,他们占有很多的女人,甚至可以随意杀死我们..........”
........
也许是监工对自己的武力比较自信,从来不管这些奴隶的聊天,半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陈致新躺着草席上思考着这个世界,还有接下来的打算,如果没有新的变化的话,估计只能通过煽动奴隶暴动来逃离了。要不明天再去矿洞的水下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只是那黑漆漆的水下实在难找,去了好几次都没找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还通过计算生物钟和脉搏的方式大概推算了这个星球的时间,他的作息是比较规律的,一般一个睡眠周期为一个半小时,一个晚上有四个睡眠周期就比较充分了。然后用睡觉的时间做参考,加上有脉搏来做检核,能推算出一个粗略的时间换算,虽然粗略但是目前够用了。
这个星球有两个太阳,至于两个太阳是怎么运转的他现在都没想明白,但是日出日落是有规律的,红日是东出西落周期是20个小时,白日是西北出东南落周期是30个小时,这个方位是经过问老姜他们矫正的,而不是一开始以为白日落下为西。这也太奇怪了,两颗恒星距离这么近,竟然没有相互影响轨道,才能做到这么规律的日出日落。这个现象实在是古怪,既不科学也不玄幻还不架空。
今夜就是在这样的思绪万千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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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
短促的锣声是起床集合的声音,还有早餐可以吃,还是那种类似玉米粒一样的米饭,只有半碗。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个米挺管饱的,吃半碗也不会很饿,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自从来到这个星球之后,力气越来越大了,具体大了多少也说不好,就是以前搬不动的石头也能搬动了,爬不上去的地方也能爬上去了。
匆匆吃完半碗饭,然后背着背篓下矿洞了,今天除了要完成一背篓矿石的任务之外,自己也打算再次到水下探一探,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式。回去当白领总比在这里当奴隶要好。
这片离海边不远的丘,听他们说有很多矿,分布了很多零零散散的营地,每个营地有一名监工。监工负责武力保障,然后让女奴辅助管理和后勤。一般一个矿场营地有300-1000人左右,只要听话的奴隶监工倒也不会闲得无聊来故意虐待你,毕竟在监工眼里这些奴隶就跟畜生没什么区别,跟他不是同一个物种的,就跟一般人也不会闲得蛋疼去虐自己的鸡鸭牛猪什么的,反而有余粮的话会喂饱它们给自己干活或者养肥了吃。
有的矿场是直接侧面挖丘,有的是挖矿洞,陈致新所在的矿洞就是一个典型的矿洞型矿场。矿洞入口进去后有很多的分叉往下面延伸,如果占到好的洞区的话挖矿就容易,如果占到垃圾区域的话可能就完不成任务,所以好矿区也是需要抢的,监工也不怎么管他们打架,只要能按时交付就给饭吃,不然没饭吃,你能抢到好位置是你的本事,所以矿洞里时常有流血冲突。
陈致新和姜村的几个人被看做是一伙的,占的就是穿越过来的那片区域,而陈致新总是跑到最里面,因为他想尽量靠近过来的地方,想找到回去的路。
bong~bong~bong~哗啦~
这次寻找有突破,下水后的另一个方向找到了一个登陆点,登陆点的前面是一个黑乎乎的通道,没有光线,但是仔细一点可以感觉到有风,这可真是空穴来风啊,好事!
没有灯没有火,只能摸黑前进,在这样的地方很难计算距离,走了大概有一万步左右,终于有个特别的发现。
这~里~有~地~牢!
一个十几平方大小的空地室,而且这地牢还不带栅栏的,但是有一个瘦骨嶙峋老人被用铁链锁在那里,怎么看都像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一样,不过这里只有一个犯人,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咳咳”
陈致新干咳两声给自己壮胆,也是给对方打个信号,没死的话吱个声。
对面果然没有反应。
但是没有贸然靠近,这里可不是地球,还是奴隶矿场地下的地牢,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什么善类,哪怕是死了也得当心有没有瘟疫什么的。
捡了个小石头丢了过去,砸中了对面的“囚犯”。
有动静!
他慢慢的动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面容苍老,须发全白,眼神浑浊,嘴上却是神经质的痴笑着的。他开口说话了:
“你~终于~来~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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