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结婚的第二年,我便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妈说她有点小失望,因为本想着生个男孩的,而且那时计划生育已经严格实施了好几年,在这种大厂,谁敢生二胎,那必然是铁了心砸自己的饭碗。不过好在大家都只能生一个,我妈也开开心心接受了我是个女孩的事实。
我的出生全家都很开心,据说我爸特地准备了1000块,准备满月时在厂食堂办几桌,只是心愿是美好的,却终究没实现。我爸在我出生的第3天,不知道是因为太高兴还是什么原因,在医院给我洗尿布的水房里滑倒,原本腰上的旧疾复发,只能光荣地入院,照顾我们一家三口的重担就落在了我已七十岁却还硬朗的奶奶身上。月子里我妈躺在里面,我爸躺在外面,一家子都享受着探病的待遇,请客吃饭的事就没了下文。
那时,我们家还住在周转房里,一栋青灰色的砖楼房,楼道即是厨房,公共的卫生间,一到做饭时间,每家的香味都串在一起,那时不流行减肥,要是真有减肥这件事,估计站在楼道里深呼吸几口,也就饱饱的了。
我们在这里住了五年,在我快上小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