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尤其是在村口,冻的我来回走着跺脚。
突然,脑瓜子来了一个机灵。我不能就这样瞎站着啊,这样被他们看到我就傻傻地站在这里真的好搞笑的,而且,村口来来回回的人都看的我心里有些发毛,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况且站的时间这么久,腿也累了。
于是,我在路一旁找了一块合适的石头坐了上去,天呢!天确实好冷,穿着棉裤都能感觉到石头冰的屁股好凉!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
咳!真讨厌!
我又再次地跑回了家,奶奶喜出望外地看着问到,他们回来?
我虽不情愿,却又怕被她絮叨地摇了摇头。
奶奶有些心急火燎地说,哎呀,好孩子。快,快过去接着点啊。等回来的时候,奶奶给你一个大鸡腿吃。
你骗人,鸡腿都让你撕碎放盆子里了。我嘟嘟着嘴说到。
啊呀,奶奶特意给你和彤彤留着根呢!没有骗你的!奶奶往外推着我说着。
为了鸡腿,算了,拼了。
我再次地来到村口,路上碰到同村的人问我,怎么又出来了?
我失去了先前两次的快乐和新鲜感,闷闷不乐地说,接人啊,这不是还没回来。
那人笑滋滋地看着我,又说道,不行,你就到村头的那个开小卖部的奶奶家里着,大怪冷的天别傻乎乎地站在路口上。
也是,幸得他的提醒。
就这样我手伸进了口袋里,总不能进去什么也不买就直接在人家的屋里干坐着呀。可是,身上就只剩这一毛钱了,自己也不舍得花,买多少钱的东西合适?什么东西最便宜?
打开两扇小木头门,里面屋里黑漆漆的,仅有的一扇窗子也被上坟用的纸钱挡住了一大半。用黄泥和麦秆和的泥土在墙上垒了两层货架子,架子上摆着白酒和洗衣用的肥皂,还有袋子装的葵花籽。地上有两个大缸,缸里分别盛着醋和酱油。墙上挂着盛醋酱油用的漏斗和勺子。
一张破旧的木头桌子,桌面上一道道的坑坑洼洼,桌子上摆着糖果,还有孩子写作业用的本子,和一个笔筒里放着可依稀数的出的铅笔,在旁边一个纸盒子,里面有几块橡皮。
看店的确实是一位老奶奶,她的年纪很大,脸上地皱纹深邃可见,见我进来,朝我咧嘴笑着,嘴里的牙齿不多,上门口没有,只有下牙龈上零星的几颗蜡黄的发黑的牙齿。她颤颤巍巍地问我,买什么?
我看到她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发怵的有些害怕,口袋里的手轻微地缠绕着布头上散落的线头。我也同样颤巍着,说,不买东西,等人,在外面冷。
她伸头看了看我,用手机的拐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矮矮的木板凳,说,坐下吧。
我很听指挥的坐下来,进店前心里的盘算也废了。看来不用非得买东西人家才会让你进的,或者说,分人,有的人是需要你掏钱才好商量事的,再者就是,有的人看你是怎样的人,孩子?老实人?他们是好商量的群体。
我俩就这样各自发着自己的呆,面面相觑,笑而不语地看向对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