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事,扰人宁。最近江湖上发生的这起失踪案,已经在江湖上传开,而官府更是迫于压力,不得已介入其中。
这不,大街上已经贴满了告示:……提供线索者,赏银一百两。
“一百两,谁要是知道,岂不是发了。”街上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啊,那些村民不是去寻宝的,而是被抓去铸剑了。”……
虽只是些闲言碎语,可早已入了人耳。
“宝藏,铸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谷弦末在心里暗想。
鹤芸染看到疑惑的谷弦末,便开口说道:“会不会宝藏和铸剑都不是真的,而幕后之人只想引出他想见之人。”
她的一番话似乎点醒了困惑的谷弦末,他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佳人,而不是饱读诗书的书呆子。
“那他想见之人是谁?”
“我猜那人隐迹了很久,可能听说某一件事而使他重出江湖,而至于什么事,还需进一步查探。”鹤芸染井然有序地说道。
“要想破解这个秘密,我们还得靠一个人。”谷弦末淡定地说。
“那个回来的村民?”
“不错!”
说完,二人又动身去往村里,试图找出些破绽。
当他二人来到那男子家时,眼前的一幕吓得鹤芸染毛骨悚然: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而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男子。
谷弦末蹲下去查看伤口,可他们身上却找不出任何的伤口。
“难道他们服毒自杀?”谷弦末自顾地说。
鹤芸染这才睁开眼,仔细看着地上的尸体。
“他们为什么要服毒自杀?”鹤芸染自问。
“难道他们想要把秘密埋在土里?”
“对,他们就想要带走这个秘密。”谷弦末回应了她。
“跟我来。”谷弦末说道。
“请问这位大嫂,这附近最高的山在哪?”谷弦末问道。
“附近最高的山就在东南方,叫青田山。可是那山非常的险峻,周围没有上山的路,你们可要小心啊!”那妇人热心地说。
“多谢!”
说完,二人直奔东南而去。
青田山下幽,青田山上阔。这青田山是当地最高也是最有名的山。至于谷弦末为什么想去青田山,没有人知道原因。
“鹤姑娘,你就留在这吧!上山很危险”
“不,我能上去的,相信我!”
“……”二人开始上山。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们便到了青田山下。
这给人的感觉是幽深静谧,乌兽虫鱼倒是为这里增色不少。放眼望去,周围已然看不见来时的路。若是她一个人,她定然会害怕,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上山是件体力活绝非易事,像鹤芸染这样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是很难登上去的。
走到半山腰,鹤芸染已气喘吁吁,谷弦末也并非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我们息会吧!”谷弦末说。
待鹤芸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才继续前进。
就在他们抬头便可望顶之时,意外发生了:鹤芸染踩滑了。
“啊……”鹤芸染一声尖叫,人已开始往下掉。
谷弦末反应神速,在听到声音的瞬间他便施展轻功,很快他便拉住了她的手,在停留片刻后,他用力拉起她。
她惊魂未定,他不知所云。她与他四目相对,这一次,她再也不惧怕他的眼睛了,而他也没有躲避她。
良久,他们才缓过神来,继续前行。
耗了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登上山颠了。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原来是这种感觉啊!”鹤芸染感叹地说道。
谷弦末注视周围,一旁的几个脚印使他眉头一皱。转身,他看向山下,那几个村庄都可以清楚看见,而之前遇见的武三刀,凌筱浔也在村庄周围奔波,当他目光转移到另一处时,他先是面无表情,而后又露出了微笑,那个笑容很释然很轻松。
在山上停留一会后,他们就下山了,只不过,他们下山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从另一边下山。
对于此次行动,鹤芸染并位多问,谷弦末也未多说。
“坛主!”
“连城,你怎么回来了?可有什么消息?”端木鸿炎急切地问。
“坛主可听说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连城应。
这倒引起了端木鸿炎的好奇。
“呃?说来听听!”
“坛主有所不知,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一起神秘案件!”
连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个神秘案件就是男子失踪案,而对于失踪原因,江湖上盛传两种说法,一是寻宝,二是铸剑。”
“寻宝和铸剑之间没有一点关系,这?”端木鸿炎疑惑问道。
“我也好奇这点,这两种原因不知何为真何为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倒难辨,现在其他门派有何动静?”
“花雪派,玉刀门都已派人调查此事,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此事还惊动了官府,官府已着手调查此事。”
“武林和朝廷向来没有瓜葛……不过那些失踪的人也并非武林人士,官府介入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说我跟卫万姜,白怡幽也算老相识了,既然他们都出手了,我又岂能不管。你带几个人去查探此事。”
“那无痕?”
“那事你先放下,我让韦林梓前去打探。”
“是!”
待连城走后,端木鸿炎召见了韦林梓。
“坛主,有何吩咐?”
“上次说到的无痕一事,你可还记得?”
听到无痕,韦林梓脸色更加严肃。
“无痕,记得,坛主之事,我怎敢忘记。可那件事不是连城着手吗?”
“他最近在查另一件事,所以无痕之事只能有劳你了。”
“定不辱使命!”
这也就是端木鸿炎喜欢韦林梓的原因,他对他唯命是从,所以他总是把一些重要的事交给他。
经过百姓以及江湖人士这么一闹,男子失踪一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凌师妹,你说我们都在这附近查了三天三夜,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武三刀问。
武三刀是个粗人,粗人就该习武从军,自然不喜欢做这种事。
凌筱浔知道他性子急,便对他说道:“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
“可是,我……唉!”武三刀欲言又止。
“不能练武,我…”
“你还没被打够吗?”凌筱浔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武三刀气急败坏,可又拿她没办法,因为花雪与玉刀向来交好,他不能破坏门派关系,而且她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
在下青田山后,谷弦末并不打算继续查探,因为他在街上闲逛了三天。
转眼,夜随风潜入,华灯亮起。他想找一家上好的客栈休息。
“客官,住店?”客栈老板有礼貌地问道。
“准备两间房!再上酒菜!”谷弦末说。
“客官,不好意思,本店就只剩一间房了,因为最近人特别的多,江湖大侠,朝廷官员都有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谷弦末站在那还没回话,鹤芸染便接过话来。
“那就要一间吧!”
“好勒,你们请!”
“这位姑娘想必是公子的爱人吧,公子你又为何要开两间房呢?”
谷弦末面无表情地走着,而鹤芸染脸颊也通红。
她娇羞地说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呃,误会误会,实在是不好意思。”
“就是这了,你们请,酒菜随后就到。”
“有劳了!”
用过饭后,她二人仍坐在桌边。
“你去床上睡吧,我就在这盹一会儿。”谷弦末说道。
或许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吧,所以鹤芸染从他的口中听不出关切与怜爱。
她知道她很难拒绝他,所以只能遵从他的意愿。
半夜时分,床上睡着一个大美人,而屋里倚子上也坐着一个人。而外面……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爹,娘……”鹤芸染喊着,她一定是做梦了。
而谷弦末也被她所惊醒,他望向床上,轻轻地走过去帮她盖好被子。
他在心里暗想:鹤姑娘,待这件事结束后,你便回去吧,你有疼爱你的父母有数不尽的繁华,我不值得你这样。
晨起开门日初升,微光照耀拂红面。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了门前的他,又看到身前的被子,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还不待她多想,谷弦末便把她从千千细绪中拉回来。
“你醒了,我在楼下等你!”说完便下楼了。
“小二,上酒”
“好勒!”
在他刚举起酒杯之时,一个步伐轻柔,身材唯妙的女子走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身影,(这个身影同样惊艳了客栈里的人,他们的举动与谷弦末如出一辙)直到看见她的脸他才喝下那杯酒。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同宿而居的鹤芸染,她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
“谷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做?”鹤芸染轻声问道。
即使谷弦末不回她,她也不觉尴尬,因为她早已习惯。
离开客栈,来到城外。
他们本在前行,突然,一枚飞镖划过她们身旁。
“小心!”谷弦末一把拉过鹤芸染。
那飞镖插在了一棵大树上,那镖上还带了一封信。他走过去取下信:
明日午时,青田山下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