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福对这一切茫然不知,此刻当然也看出儿子是在救自己,心下甚喜:“这老匹夫桀骜不逊,唯有如此,方能解这场大厄。我儿竟能想出如此奇谋,才智出众,当是唐家之福。”
但白震远当面质问,他一时不知唐中盛计策,不敢擅自回答,只得看了一眼唐中盛。唐中盛立知父亲心意,拱手道:“白老伯,凌儿之死,我们唐家上下,无不哀悼悲戚。但此事蹊跷之处太多……”
他话未说完,白前洗忽然一拳向他打来,叫道:“唐中盛,你别假惺惺的作态。你命唐泽之在紫斜蓝霆上浸毒,让我凌儿死于非命,还能有假?爹爹,唐中盛向来巧舌,今日如错过了机会,报仇之日遥遥无期……”
他一开始偷袭,占了上风,很快被唐中盛压过,顿时倍感压力,不敢再分心说话。
白震远皱了皱眉,对白前洗暗中偷袭颇为不满。又见儿子被唐中盛逼的步步后退,心下更怒。都说虎父无犬子,为何偏偏他们白家就是虎父犬子?白前洗不如唐中盛,白凌也不如唐泽之。
“这儿子如此没用,被杀了正好,省得老子看了心烦!”白震远凶性一起,剑芒大盛,衣袖猎猎鼓动,已打算孤注一掷,杀死这老儿再说。
唐中盛实力高强,斗战之中游刃有余,见他又动杀意,吃了一惊,连忙道:“白老伯,此事蹊跷之处太多。待我唐家仔细查明,如果凌儿确是泽之暗杀,我唐家不敢护短,必定把泽之解往领罪。”
唐福接口道:“不错,白兄也可以自己想一想。泽之与凌儿公开较量,泽之岂会如此愚笨,当下杀手?那不是告诉全天下人,泽之是凶手么?”
白震远闻言,一愣,手上不禁略一迟疑,冷冷道:“凌儿伤口之上,带有剧毒,老夫已亲自确认无误,难道还有假的?”
唐福皱眉道:“那此事当真奇了,据我所知,凌儿比试完回家后,径自去了房间,闭门不出。他若是中了毒,何必闭门不出?应当告知家人,让家人替他想法子解毒才对。”
白前洗忽然抢攻一招,跳出圈子,暗地里一声长叹:“罢了,成也父亲,败也父亲。”他对着正自皱眉沉思的白震远道:“爹爹,唐叔叔说的有道理。但此事唐家也脱不了干系,不如给唐家三日时限。如若能查明,并证明不是泽之下的手,孩儿亲自登门谢罪。如不能证明,咱们再讨个说法不迟!”
白震远给唐福问的哑口无言,心里也隐隐不妥,却不愿认错:“他起初也许并无什么感觉,只是困乏,回屋休息。岂料梦中毒发,就此身亡。”想起好好的一个孙子,就这样突然死了,心下不觉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