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黄国良忽的一下瞬移到了大熊猫的旁边,两手轻推,就将两个正在解剖熊猫的人给推倒在地上滚了足有三米多远。不待他们停下来,黄国良的神识已经罩上了熊猫的身体探查起来。
大约有二十颗的小钢珠陷在了熊猫身体里的不同部位,这种创伤是只有猎枪散弹才能造的出来,使该熊猫受了不轻的伤,而且现在它的头顶上多了一条足有二十厘米长的剖皮缝口,大量的鲜血正涌出来,再有一两分钟熊猫可能就要彻底的死去了。黄国良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既要解剖熊猫的皮毛,又使用的是带有破坏皮毛质量的子弹进行猎杀,用麻醉弹当比这个的效果好多了,至少还能有完美的皮毛。但一想到完美皮毛四字,黄国良又纳闷了,看来这两个偷猎者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大熊猫的皮毛,因为就算子弹里小钢珠的创孔也是有限的,但是若现在这般任随熊猫的鲜血从头顶之上往下流去,那整张皮被污染过后,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感到时间刻不容缓,黄国良连忙将精神力也覆到大熊猫的身上,开始进行起活体细胞的改造和修复来。这比起他改造刘铭或杨曦伟的身体时轻松多了,因为这只是将场中地上和皮毛中原本属于熊猫的血液细胞等等分离出来,送回其血管之内,然后再取出身体里的钢珠,修复那些弹孔和头顶的刀口。但是说着容易,却也还不是说说就能做完的,黄国良还是全神贯注的进行着,毕竟这只熊猫若不救治的话,就只能是死亡的命运,现在还得为其强心。
原本在场中剖熊猫皮的两人在黄国良的轻推之下,虽然是滚了几圈,但也没有伤及身体,现在爬了起来,互相对视了一下,再点了点头。其中一个脸上长满胡子的人走了两步,捡起地上的那把鹰牌单管散弹猎枪,装上了一枚子弹,然后双手托枪对着黄国良说道:“你是谁?竟敢来破坏老子的好事,还不赶快滚,信不信老子让你和这熊猫一样的下场!”
黄国良的精神现在正全神贯注的为熊猫治疗着伤势,若不是它有皮毛遮住,黄国良身后的那个胡子便能看见小钢珠正缓缓的从熊猫身体里往外移动,然后滚落到地。但是恰恰因为其看不见,才会用猎枪威胁着黄国良,要黄国良回话和不管。
但是黄国良岂是那么好被吓住的?他就算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到了疗伤里去,他那穿甲弹都不能引起伤害的身体,怎么还会惧怕一枚小小的狩猎散弹呢?是以,他根本没有理会胡子的恐吓,兀自为熊猫治疗这伤势,并适度的为其强心,好增加其目前的存活时间。
见胡子拿着枪的恐吓也没有让黄国良有分毫所动,另一个瘦得像猴子的偷猎者从身上摸出一把蓝波军刀来,吼道:“妈的!是聋了还是哑巴?叫你快滚,听见没有?”并挥着刀向胡子打眼神,示意胡子慢慢的向黄国良靠拢。
胡子道:“刚才的住手便是他叫的,看来不是哑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怕我们。”说罢还是按照瘦子的意思,双手将枪托在前胸,慢慢的向前移动,直到枪管抵在了黄国良的后脑勺上,用了用劲,向前推了两下,将黄国良的脑袋推得连连向下点头。
“滚你妈卖孩!你个聋子听不到爷爷叫你啊?胡子,嘣了他!”拿着蓝波军刀的瘦子使劲的叫唤着,不过声音多少有些抖动,使人能够猜想出来,眼前的两个偷猎者打架倒是打过不少,但是杀人确实应该没有过的。
胡子恶狠狠的叫道:“你别他妈不识抬举,枪都抵到你脑袋上了,你好歹也吱一声行不?”说罢再用枪口抵了抵黄国良。
瘦子见胡子对黄国良所说的话不痛不痒,动作也不轻不重,叫道:“你****的胡子!平时就你他妈嗓门最大,说话最狠,可你他妈到了关键时刻却是个孙子!你这样是吓不了他的,他连你的枪都没看见,你还******屁话!”
胡子虽然双手有些发抖,但嘴上还是不服软,叫道:“你他妈猴三才是孙子!有种你来拿枪抵着他脑袋试试?人家在这种环境之下都可以分毫不动,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说话当然得客气一点了,以防万一啊。”
那个瘦子的外号原来叫猴三,只见他将蓝波军刀“啪”的一声扔在枯竹叶上,一边朝胡子走去,一边骂道:“你****的!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狡辩,你敢开枪的话,老子以后就跟着你姓了,妈的,不就是不吭声么!老子要让你叫出来!”说罢,已经走到了胡子的面前,一把抢过其手中的枪来,并且对胡子说道,:“给老子看着点儿,我教教你怎样让人听话!”说罢,开始用猎枪的枪管使劲戳起黄国良的后脑勺来。
胡子退到一边将地上的军刀捡了起来,转过头看见猴三正在使劲的戳着黄国良的脑袋,大叫道:“猴三!你他妈悠着点,别搞出人命来将我也拖下水,他看不见你在用枪,你得到他前面去!”
猴三却是没有理睬胡子,手中不停,不住的使劲用枪戳着黄国良,还大声的叫道:“你他妈不是很酷吗?老子就要让你哭着求老子放过你,我看你能受得了几下!”说完便不再言语,那胡子见猴三发了狠,也不再说话,山林间,篮竹旁,只剩下“噗、噗、噗”的物体撞击声。
过了约两分钟,猴三自己已有些忍不住了,开始心虚起来。因为他虽然没杀过人,但是猎枪的枪管比人脑袋要硬这个常识他还是有的。他见自己发了狠后,用枪口戳了好几十下的脑袋竟然还是完好无损的,一股寒气立刻从后背升起,顺便将他身上的血衣给湿了个透。他连忙停止了用枪戳黄国良的脑勺,但还是保持着攻击的姿态对胡子道:“****你大爷的胡子,这个人不简单,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打了他那么多下,这下完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的妈呀……”还没说完,竟然跪坐在了地上,使劲哭了起来,不住的喊“好汉饶命”,枪也拖到了地上。
胡子见猴三将责任赖到了他的身上,连忙后退两步道:“****的!别现在赖我!刚刚我跟你说过了的!是你自己不听,这一切都不应该关我的事……”边说还后退,连声音也抖了起来,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黄国良身前的那只大熊猫头上,那条被猴三划出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鲜红的肌肉和雪白的脂肪也在不断增多。
黄国良这时已经在做为熊猫疗伤的收尾工作了,也就是将头上伤口的毛皮愈合。一边用精神力排列细胞,一边缓缓的站了起来,并转过身向猴三看去,伸出右手说道:“把枪拿来!”
那猴三本来已经哭得趴在了地上,闻言抬起头来,见黄国良一米八三的身高,有如天神一般的立在他面前,顿时惧意陡升。但他忽的一咬牙,吼道:“妈的批!不是你死!就会是老子死!拼了!”说话间,猛然将枪口抬起,对准黄国良扣动了扳机。
“砰”的枪响,伴随着群山间的不住回声,猴三的排泻物过早流了出来,因为他看见,黄国良那伸出的,本该爆裂的右手现在竟然完好无损。硬要说有区别的话,只能说是黄国良那原本空无一物的手掌之中,现在多了一团铁疙瘩与黑黑的火药灰。
黄国良心中火起,抖了抖手,将那些已经变型的钢珠还有烟灰都抖到了地上,然后,只用右手捏着猎枪的枪管,缓慢向上举去。猴三本来双手持枪,现在竟是被黄国良给一支手举到了离地二十多厘米高了,而且猴三的手也从开始的持枪变成了抓单杠式的吊枪了。等黄国良再举高了十多厘米,猴三再也抓不稳枪托了,“啪”一下掉在地上,吓得是爬也爬不起来。
将枪夺到了手中,黄国良再伸出左手捏住枪托,双手反方向一扭。随着枪的机簧、撞针等零件掉在地上,整支猎枪已经被他拧成了一根麻花。猴三在地上想要离开,使劲的向外爬着,没有看见;胡子却是连人带刀都被吓晕了过去,瘫软在烂树叶上。
扔掉手中废铁,黄国良几步上前便将猴三给提在了手里。喝道:“老实交待!你们是做什么的?竟敢猎杀国宝!”奈何猴三因为被黄国良抓住,早也晕了过去,后者只好把他扔在了胡子身边,再度去查探被他所救熊猫的状况。
只见熊猫体内的小钢珠已经全部不见,因钢珠所造成的创伤也已经愈合;而它头顶上的那条伤口,现在已经是找也找不到了,如果不看到它皮毛上的点点血块,黄国良也怀疑熊猫是否曾被人想从那里剖皮。唯一有点不足的是,熊猫现在因失了血而显得有些虚弱。但那并不影响它的生存能力,是以,黄国良见可以放其归山了,便停止了用精神力束缚熊猫的活动。
那熊猫也是忒的乖巧,知道黄国良是它的救命恩人,并不急于离开,而是盘跚的靠了过去,站立起来,两只前脚搭在黄国良的腰上,用头使劲的摩挲后者的肚子。
黄国良感觉此熊猫一定是想表达什么,便蹲了下去。只见熊猫立即将脑袋转了过来,在他的脸上一下一下的舔着。黄国良知道这是熊猫表示亲呢的动作,便没有移开,轻轻拍着它的毛皮说道:“不用谢谢我了!唉,你的运气好能够碰见我,就不知你还有多少兄弟姐妹死在了他们的手上呢,好了,我要走了,你还是回到竹林里去吧。”说罢,拍了拍熊猫的后背,站了起来。熊猫可能理解了黄国良的意思,放开他往山林里爬去。黄国良却看着地上的猴三和胡子二人苦笑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抓了一个人,往刘铭众人所置身的山涧瞬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