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云出岫,天际染上一抹酡红,江南的清晨来临。空气透着杏花香,海棠在微风中飘飘摇摇,偶尔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青黛色覆盖了整个江南小镇。
阿卿住的小镇名西塘,一个古色古香的江南水乡,那里的江南女子讲究典雅大方,不戴金饰,只戴银饰和温润的玉。可巧,云母是个温婉的女子,特意让工匠给阿卿打造了一副银饰,上面镶着玉,婉兮清扬,上面刻着一个卿字。
月母也来凑热闹,不过她知晓辰辰不爱这种饰物,结果找了一个手工匠,做了两条古朴的红绳,配着玉吊坠,一个刻着卿,一个刻着辰。那条属于阿卿的红绳,云母准备让她作为头绳。
然后,大家在大厅赞美饰物和头绳,把云卿吵醒了。
“什么日子啊。”云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洗手间整理好自己,便穿着小兔子拖鞋下了楼。云卿素来喜欢粉粉嫩嫩的小东西,这拖鞋是云久特意送给云卿的。
“呀,阿卿下来啦,快坐。”月母眼睛一亮,拉着云卿入了座。云母则一把扯下云卿之前的皮筋,给她换上红头绳。
“这是你月伯母特意给你和辰辰定制的,还不快谢谢。”“谢谢月伯母。”云卿扬起巴掌大的小脸。
月母微笑,张罗着给云卿换上银饰。片刻之后,云卿添了银饰和头绳后越像江南小姑娘了,语笑嫣然,清扬婉兮。
大家吃过饭,云久接妹妹上学。
“老妹啊,”云久笑着开口,“待会儿辰辰那小子看见你后肯定害羞,哥赌一块钱。”“我赌两块钱月辰看完后脸上没表情。”云卿不屑撇嘴,哥哥最近真是奇怪,老说什么七七八八摸不着边的话。
云卿无聊地戳着车窗,又没做梦啊。其实不是没做梦,就是那梦境太频繁,虽然很有意境,像回到古代一样,但是做了几年几乎一模一样的梦,太腻了。
云卿内心骂着那个初恋少年:你赶紧变个场景啊,换句话也可以啊!
这边,月辰狠狠打了个喷嚏“阿嚏!谁骂我啦?”月辰不知为何,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最近好像没有做什么坏事啊。难不成是那丫头?月辰的眉眼里竟有情愫涌动,眼神黯淡了些许。
猜测对方的心思,怕是最难的。两人之间隔了一个屏障,不知谁会先开口,打破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