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面对学生们的质疑，只得直直地站在那里尴尬地扶了扶眼睛。
校长都不敢惹着这姑奶奶，咱哪儿敢啊！
“咳咳。”
见教导主任不说话，查姒清了清嗓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教导主任接收到信号，只得僵着身子拿起话筒。
“那个，高一年部的同学们。之前你们欺负查同学的事，确实是你们的不对。这个惩罚，已经是从轻处理了。”
主席台下面的高一年部全都惊掉了下巴。
“？？？”
这就是校长所说的还他们一个公道？
他们要的是公道，可不是奶奶！
可即便是这样，也依旧没有人敢反驳什么。
而高二高三年部，都准备看好戏了。
“听到了吧，孩子们。”
查姒依旧保持着“慈祥”的围笑。
“不多说了，你们现在就一个一个上来叫我声奶奶。从一班的班长开始。”
查姒指向高一一班的班长郑笑安，
“如果上来后开不了口，奶奶也不是小气人。”
她冷冽的目光扫向高一年部的所有人。
“拖延一分钟、赏你一个巴掌。直到你喊出来为止～”
被查姒扫到的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看来，就连学校都被沙包征服了！
郑笑安，查宝爱的一个小跟班。
现在她正朝着查宝爱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查宝爱却装作没有看见，若无其事地撇过了头。
现在的查姒，就连她都害怕！
可怜郑笑安只能在众人幸灾乐祸的情况下，迈着小碎步走向主席台。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显得郑笑安的脚步声都沉重了几分。
查姒漫不经心地卷着头发，仿佛事情的始作俑者并不是她。
踏上了台阶，郑笑安的腿已经有些颤抖。
从前，她只要气不顺了就会到沙包的座位上踹她两脚或者扯她的头发。
有一次，她甚至拿打火机烧了她的作业。
她不相信，一句奶奶就能让对方原谅自己。
查姒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孙女，悄悄告诉你，已经计时了哦～”
闻声，郑笑安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
她使出百米竞速的速度，跑到查姒跟前。
郑笑安家里没什么背景，父母都是做小生意的。
在青阳高中这个富家子弟聚集的学校里，她知道自己要是想不被欺负，就只能极力地去讨好每一个人。
可当她得知沙包的存在，兴奋极了。
她终于，有了发泄的窗口！
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要喊沙包奶奶。
郑笑安颤抖这身子，朝着查姒鞠了一躬。
“奶……奶奶”
查姒笑了。
她一只手轻轻扶起郑笑安，另一只手挑起了郑笑安的脸。
“嗯，这张脸长得真是怪普通的呢……”
郑笑安怕极了，她只得笑着迎合。
“肯，肯定没有奶奶的脸美，奶奶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了！”
查姒放下郑笑安的脸，眼神落在了那只手上。
“你知不知道，刚刚可耽误了我其他孙子孙女们整整十分钟呢……”
郑笑安猛地瘫坐在地上。
她抱住查姒的小腿，乞求着。
“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求您不要打我！求您了！”
这一幕，看得站在一旁的教导主任实在于心不忍。
他走近查姒，却又被她一个眼刀吓得退了回去。
想来想去，他决定装瞎。
“放过你？这可对其他孙子孙女们不公平呢～”
查姒收回腿，保持着“慈祥”微笑。
“不过看在你是第一个，奶奶就从轻处理一下吧～”
她神情微妙地指向教学楼另一侧的卫生间。
“这样吧，接下来的一个月，都由你来打扫那个卫生间。可别偷懒哦，奶奶会每天都去检查的～”
郑笑安眼神呆滞地点了点头，随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又朝着查姒鞠了个躬。
“谢谢奶奶……”
“乖孙女，快下去吧，把你后面的二孙女叫上来～”
排在队伍第二名的女生不敢耽误，动作麻利地冲刺到主席台上。
查姒的记忆中，这个女生并没有欺负过自己。
不过，高一年部的所有人，她都不打算放过。没有人是无辜的。
“奶奶！”
“奶奶！”
“奶奶！”
听着一声声的奶奶，查姒有些累了。
快中午了，该去吃饭了。
于是查姒决定来一次集体的。
她愉快地拍了拍手。
“子孙们，奶奶累了，就不一个一个听你们喊了。”
“这样吧，咱来个集体的。”
说着，查姒又扫视了一遍整个高一年部。
“一会我喊321，你们都乖乖地喊我奶奶哦～要是被我发现有人偷懒，就陪着可爱的小郑一起去打扫卫生间吧～”
高一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怕喊慢了也被派去扫厕所。
“3”
“2”
“1”
“奶奶！”
众人都喊破了嗓子。
一声奶奶震破天际、路过的人听到都要抖三抖。
查姒满意地点了点头，捶了捶肩膀。
“好了，散了吧散了吧，都去食堂吃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