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带领着张宇一同前往漕运府里会谈磋商专用的屋间一上书房,张宇漫步在漕运府邸里,那些古色古香的屋脊房梁,亭台楼宇都让张宇睹物思情,仿佛自己还是一名游玩旅客,漫步在某座苏式园林之间,只要自己走出园林,就会来到现代化的大城市一般。
直到现在张宇认为这是一场闹剧,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仔细搜寻,他多么想从中找到点蛛丝马迹,来证明这个是一个楚门的世界的游戏。
随行一路张宇对周围环境置若罔闻,若有所思的样子,直到杨元提醒他上书房到了,他才如梦方醒回过神来。
杨元把张宇带进上书房,他的任务完成也告辞离开,留张宇一人在上书房里静静等候漕运总理龙破的到来。
上书房里的内设装扮极为简单明了,就是很普通的几张大桌子拼凑成一列长桌,上面点缀几盆花草,长桌两侧对称摆满了椅子,书房墙壁上贴挂满了名人绘写的字画,外加些许盆栽,张宇对这些古代装饰风格,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颇感无聊的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候漕运总理龙破到来。
不多时,上书房外传来缓急的脚步声,咯吱一声发觉有人推门而入,张宇闻声惊醒定眼一瞧,只见一名中年人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哈哈!真不好意思,让大总管大人久等了。”
来者正是漕运总理大人龙破,他身宽体胖,身披着华袍显得他精神饱满,油光满面,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态度和蔼可亲笑嘻嘻的说道。
“张大总管!在下有失远迎,望请见谅,不知道到张大人来此舍下有何要事?”
龙破对张宇出任大总管一事,毫不在意,听杨元来此视察更是不屑一顾,张宇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他眼里不过是过来捞油水的,他打算视而不见,但又听杨元说张宇有条财路要跟自己合作,顿时来了兴趣,他不知道张宇所言真假,但他可不会相信张宇会唬他,所以还是见上一见,亲自查探虚实。
“哈哈,张某不请自来,打扰到大人了!在下赔过。”
张宇见他一副猴急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看来是个财奴啊,他起身客套的行礼回应龙破。
张宇随即补充道:“张某自然有要事参拜龙大人,是一条发财的路子。”
“哦?!”
龙破一听有钱赚更加来兴趣了,急忙摆手请坐。
“坐,坐!张大总管请坐,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财路,咱们坐下细谈。”
两人相视而坐,龙破急忙给张宇倒茶示意慢慢聊,张宇寒暄几句就切入正题。
原来张宇是来找漕运总督借钱的,数量还不少,足足有10万牛甲币,要知道吕方国的岁供和码头收益总和是10万牛左右,1牛甲币等于1万毫甲币,1万毫甲币就够稻城里一家三口的普通家庭日常花销一年了,吕方国里只有漕运府有这么多积蓄,他现在一开口就找漕运总理借十万牛甲币,可以说他等于把漕运府几年的积存下来的收益给借完了,让龙破大为吃惊,更吃惊的是张宇给他开出了年化50%的收益率。
他的目不言而喻,就是借来给吕方国开疆扩土的,这点龙破也有听说。
10万牛甲币这么大笔的数目让漕运总理有些为难,张宇又搬出了吕方国来年的岁供做抵押,伊波的名号做担保。
虽然张宇给的收益很诱人,还有吕方国的岁供和伊波名号做担保,有了双重保障下龙破有些犹豫,吕方国的岁供张宇他能做主,毕竟现在他贵为大总管,但龙破不知道伊波是否给张宇做担保,还是说是张宇自行决定的,他决定先请示一下伊波,看看伊波是否愿意给张宇做担保,自己在下决定。
眼见龙破有些很为难,张宇不以为意,神情淡然品起茶来。
龙破想了想,还是说道:“事关重大,还请张大人让我考虑考虑。”
张宇明白龙破的心思,笑了笑说:“没问题!这毕竟不是小事,大人值得考虑再下决定。”
事情到这来也该差不多了,再谈无非就是一些细节问题和借款的用处,两人畅聊到饭点,龙破见状起身邀请张宇一同赴宴,张宇谢邀后随即和龙破一同前往。
与此同时。
在稻城的奥莱神殿里,殿内古朴而又庄重,神台四周长明灯徐徐燃烧,照耀而出的摇曳火光让神殿里多了一丝神秘和诡秘。
殿内中,一名身披青白袍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他面容坚毅,双目随和带有虔诚之色注视着前方的神台。
在他身前,还有一名身穿麻衣祭服,瘦弱矮小的男子,这名男子正是与张宇有过节的吕方国大祭祀(K:音译)大师,他跪立在神台前,虔诚的跪拜祈求,嘴里还念念有词。
神台不过是一块四四方方的青石,朴实无华的青石泡在一尺深的圆形水池里,水池是用夯土在泉眼上夯制而成,青石正好压在泉眼上,石缝涌出的清澈泉水在灯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变幻莫测折射在神殿房梁殿角上,让神殿有种异样的美轮美奂。
祭祀祷告完毕后,闭目合拳,面带虔诚又对着神台深深叩首行礼,随即缓缓起身,整理衣衫。
祭祀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对着中年男子轻声说道:“王上,听闻张宇他是天外来客,此事不假,吾不知他从哪个异域而来,但他越过界门还能安然存活,说明他得到这个世界法则的认可,有神明的守护,至于他有何能耐本领,吾就不得而知了。王上,可有疑虑?不妨一说。”
被大祭祀K称为王上的正是吕方国国王,他得到祭祀关于张宇是天外来客的肯定,还是面带疑虑不解。
于是,他又问道:“既然张宇是天外来客,他初到大吕,为何他对您K大师抱有较强的敌意,K大师您也对他不怀好意,您和他是不是有些过节?”
K笑了笑,说:“王上,我与张宇素不相识,吾久居神殿不出,何谈与他有一面之缘,至于他为什么对我抱有敌意,我也不知,吾并非对他抱有坏意,但他是伊波册封的大总管,他以开疆为己任,开疆扩土免不了与城外妖兽相柳为敌,人员死伤和荒弃耕养是在所难免,吾不希望本国民为了伊侯爷的虚名和野望买单,吾之神明不希望看到她的子民充满暴戾和杀戮,吾自会阻止他们。”
“原来如此,K大师如此体恤人民,能有K大师乃大吕国的福气啊!不过,天外来客张宇暂且不说,伊波不知道他葫芦卖的什么药,他来此三年,一直都是浑浑噩噩,对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怎么突然玩起王图霸业的游戏来了。”
吕方国王宋帝江叹了口气,他有些忧虑自顾自的说道。
K淡淡道:“妄自揣测,私下定论,不如当面询问来的直接,伊侯有何主意大王一问便知。”
听到此言,宋帝江神色有些黯淡,他微微摇头,无奈的道:“伊波桀骜不驯,纨绔子弟一名,他不过是仗着他祖父的威名作威作福罢了,本王贵为国王,可拉不下这脸向他探口风。”
说完,他眼前一亮,又说道:“伊波不行,本王可以直接询问新任的张宇大总管,说不定他了解什么,毕竟他来了之后伊波就变了个人似的。”
宋帝江带着征询之色瞧了K一眼,补充道:“K大师可愿一同前往,随便化解你和他之间的分歧,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沉默持续了好半响,空气都有些凝固,殿内安静得诡异,K终于是轻轻呼了一口气,淡漠的说道:“好吧!冤家宜解不宜结,一切听从王上安排。”
见到K应许,宋帝江有些喜形于色。
“好!这几日本王就约见于他。”
在都护府伊波私宅里的密室里,密室不大而且还极为简陋,只有一张木桌,幽暗的烛光下,伊波正在对着木桌上几本书籍怔怔发呆,看书籍上的书名就知这些书籍绝非凡品,只是这些书籍的纸张材质一般,跟常见的书籍纸张没什么区别,但这并不影响它的珍贵,这些多少强者梦寐以求的书籍稀有独特之处在于它所记载的内容,而不在于它的本身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
台上的【六壬:奇策】,【太乙:风雷录】,【遁甲天书】,【四象秘诀】都是大陆一等一的绝世术法秘籍,书里记载了大陆最顶尖的上品天阶术法,这些秘法也是殷国不传之秘。
东土大陆把各种会异能术法的能力者分成天、地、玄、黄四阶,天阶异能术法当世公认最强,天阶最次的强者举手投足之间便能毁天灭地,其后地阶次之,也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元神出窍,下来的玄阶强者还可以撒豆成兵,有千变万化的能力,黄阶最差,但也能飞檐走壁,劈山裂石,有以一敌一千凡人而不败之力。
虽然把强者的实力用天地玄黄四阶区分,但是强者的职业不同,有能力和属性相克的关系,又分成:功能系,辅助系,杀伐系,术法系,四个类别。
比如,黄阶最强的杀伐系战士侠客能打败地阶最强治疗辅助系的术法者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地阶最强远程射手被玄阶刺客暗杀,地阶最强法师道术师被黄阶射手偷袭乱射而死都是常有的事情。
当然,不排除有些天才博学多才,技多不压身,身兼四大系,比如一名剑术高超,十步杀一人的杀伐系剑客,他会辅助系的治疗和净化之术,又会功能系的定身符咒和虚弱诅咒,衰败魔法,还会术法系的腾云驾雾,元神出窍,口喷烈焰等等。
所以,就算实力差距很大,地阶辅助系强者未必是黄阶杀伐系的对手,高阶强者稍有不慎,就会阴沟里翻船。不过,低阶向高阶越阶作战也不是常有的事,毕竟风险极大,万不得已是不会越阶冒险的。
天地玄黄四阶只是笼统区分强者本身的强弱值,供作参考。
天阶就不同了,天阶与地阶是云泥之别,地阶最强者要杀天阶强者难如登天,要杀一名天阶最弱的辅助系强者,起码要100名地阶最强者才行,毕竟天阶强者打不过还不会逃吗?
人们要想修炼成为一名黄阶强者,必须学会吸纳游离在虚空的‘元气’,不然一切无从谈起,体内没有足够的元力,就算知晓天阶秘术也枉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