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看她怎么说,如果不是难民,我们就报官。
就是,就是。
尉迟田氏道:“大家静静,且听这个小姑娘怎么说?”
唉!婉儿心里叹口气,你说这架吵的,离开父母穿越不说,还穿越在这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也不知就自己的这点战斗力,在以武力为主的社会,能够存活多长时间。啊啊,光想想就心塞加无助。
话说就眼前的这情况,一个不小心,或是说错话,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呜呜......我该怎么办了?
“姑娘,你到是说话呀?”
呃,找到闪光点了,他们所说的话,我都能听懂,这算不算是老天对我的额外赏赐。
婉儿忙道:“对对对,这位夫人说的对,我是从阳城一路逃难过来的。爹娘都死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噢噢,那真是太可怜了,这该死的战争,都是那群荒蛮达子造的孽呀!”人群中有位老人说道。
走走走,大家都散了吧!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
听说,今天赵知府的外甥女出嫁,有免费的流水席可吃。
真的吗?我可听说呀,这赵知府的外甥女董仙儿,可不如名字形容的那么有仙气,而是一个十足的大胖子,先不说她那高达两百斤的体重,就说那相貌,脸奇黑无比,眼睛到是生的好看,可是跟她那五官配到一起,就显的很平常了。平日里,仗着自己是知府大人的外甥女,到处横行霸道,早已惹得是人怨马怨的。所以才有了今日,赵知府为她借免酒席之名遮掩劣迹一事。
你说谁会娶她呀?
哼,你个傻大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有道是:“鸟为食亡,人为财亡。”她人虽丑,但是,架不住仍家有钱有势呀!娶了她,得了财,还怕找不到美娇娘吗?哈哈哈......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人群已经散去了大半,剩下的也三三五五的离开了。
“云儿、金枝、斌儿我们回家。迟了,那老巫婆又该叨叨了。”
“娘,怕啥,咱们家还不是你说了算。”尉迟金枝轻声说道。
尉迟云小声道:“娘,你看那儿有好多人,好像是有人在贴告示,我们也去看看,上次听姑母说,皇上好像有意在各大臣的千金中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为大皇子凌天青的正妃。”
一行人来到了告示前,可惜人太多了,除了尉迟斌,其他的谁也挤不进去,且都是女子,也不好硬挤。怎么办了?
田氏道:“斌儿,你去打听一下,看告示上说了些什么?”
好嘞,娘。尉迟斌应声答道。
“大叔,麻烦问一下,告示上写的是什么?”
唉!这下又有姑娘要遭罪了。“大叔,到底写的什么?你怎么会这么说了?”“傻小子,你还不知道吧,司徒府的傻少爷又要娶妻了。告示上说,凡是本县年满16周岁的女子,明日午时都要到仙雀街集合,以便司徒少爷挑选,违者,全家以反叛罪论述。”
“娘,姐姐,是司徒家的少爷又要取妻。”
“什么?司徒少爷又要取妻,半个月之前不是刚娶过吗?怎么又娶?”尉迟田氏惊声问道。
人群中有人说到,唉!这位夫人,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司徒少爷虽是一个傻子,但是他,确极其好色,而且生性凶残。听人说,上个月娶回去的那姑娘,是被司徒少爷生生折磨死的。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眼珠子也被扣出来了一只。造孽呀,还听说,只要是被司徒少爷看上的姑娘,没有一个能逃脱的。
啊!大家快跑,司徒少爷来了。街上顿时乱成了一团。
“管家,那有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要我要......”
“们几个快去,把穿紫色衣裙的那位女子给少爷捉回来。”
“是,司徒管家。”
“娘,娘,你们快点,我可不想被那傻子捉到。”尉迟云气喘吁吁的嚷道。
“让开让开......”
尉迟云儿惊声道:“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娘,快救救我。”
“几位小哥好,我是尉迟田氏,这位是小女,求几位小哥高抬贵手放了小女。改日,我定要我家夫君登门答谢!”
“不行,”其中一个高声喝道。
其中一个又道,“尉迟田氏,是那家的家眷?没听说过。”
尉迟田氏挺了挺身板,姿态大方地说道:“我们是凤县县令尉迟昭的家眷。”
“哦,原来是尉迟夫人,实在是抱歉,小姐是我们少爷看上,指定要抓的。放了小姐,少爷会要了我们的命。还是等少爷和司徒管家过来,夫人,去求求他们。”
“娘,我不想被抓回去,你赶快想想办法呀。”
“云儿,别着急,为娘会想办法的,怎么说咱们也是县令的家眷。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
他们还是低估了司徒家在凤县当地的权势,在这里,司徒府就是一个土皇帝,谁都得敬三分,只因司徒少爷的姐姐,司徒明月是当今圣上的正宫娘娘--司徒皇后。
“少爷,你看抓到了。”王满树狗腿道。
司徒枫嘻嘻道:“娘子,你好香呀,来让我闻闻。”
尉迟云儿,大声喊道:“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娘,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司徒管家,你快让小少爷住手啊。”
司徒管家轻飘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笑着答道,“原来是尉迟夫人,失敬失敬。”大家都知道我家少爷脑子不好使,就是我家夫人来了,也未必能劝的住,更何况是小老儿我。
“司徒管家,请你看在我家大人的面子上,求你老给想想办法,我们日后定有重谢。”
司徒管家却不接话,反问道:“听说,百雀街有一家名叫满堂红的酒楼,夫人可曾听说过?”
尉迟田氏心里暗自一惊,好你个死老头,满堂红酒楼是我自家的产业,我能不知道吗?还真是狮子大张口,也不怕噎死你。
田氏定定神,心下道,眼下为了云儿的安全,只能先应付下来,忙堆笑道:“巧了,司徒管家,那正是我尉迟家的产业,明日,我就让人把它过户到您老人家的名下,您看……”
司徒管家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暗道,果然是个机灵的主,不愧是尉迟昭那老狐狸调教出来的人。
“好说好说,夫人。”司徒管家笑眯眯的说道。
“少爷少爷,你先放手,听我说,你看,这位姑娘之所以蒙着面纱,一定是因为她长的太丑了,没法以真面目示人。才把脸蒙起来。咱们先回去,反正告示都已经贴出去,明天呀,一定会有很多天仙般的人儿,供少爷你挑选的,保准各个都长得跟虞姬似的,漂亮极了。”司徒管家温和的对司徒枫说道。
虞姬,何许人也,原是周国第一美人,想当年五国国主为了争相娶她,可是大打出手,搞得民不聊生,积怨四起,无奈之下,虞姬自毁容貌,才使五国国主罢手,而她也自此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之后,就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司徒枫嘻嘻傻笑道:“原来是个丑八怪,我爱美人,不要丑八怪。走啦!”
“娘,吓死女儿了,呜呜……你真要把咱家的酒楼给那死老头吗?”
田氏恨恨的说道:“怎么会了,为娘那只不过是权益之计。”
“可是,娘,不给的话,那死老头要报复,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嫁给那傻子。”
“走吧,回家,回去我跟你爹再合计合计,想想办法,总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老头,那老东西只不过是司徒家的一条狗,还敢跟本夫人叫板。”
尉迟云,抬头撇到不远处站着的婉儿,随口道:“娘,你看,那逃难的姑娘还在那站着。”
田氏道:“管她作甚,现在看见她,我就一肚子的气,要不是被她耽搁,能遇到这档子事,真晦气。”
“娘,娘,我想到办法了,”尉迟斌激动的大声喊道。
眼看着酒楼就要被那死老头白白占去了,金枝心里很不得劲,原本还指望着它为自己赚嫁妆了。所以,对于在此刻大声喊叫的尉迟斌,她很是反感。故而,她刻薄地挖苦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姐跟娘都没办法,看把你能耐的。”
“哎呀,娘,姐,我真的是有办法。你们听我说。”
尉迟云儿道:“娘,金枝,反正大家现在都想不到解决的好办法,不妨听听斌儿怎么说,也许真能解决了。”
“娘,你们看,尉迟斌指着婉儿道,她是男是女?”
“你这不废话吗?金枝抢白到,她当然是女的了,只要是眼不瞎,傻子都能看出来,你且说,这事跟她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我就说你不靠谱,你还不信,偏要嚷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你事多。”
“哎呀!金枝,说你笨,你还不愿意,那司徒少爷和管家因为姐蒙着面纱,不是没看到姐的真实面容吗?所以,我们可以随便找个女的来代替姐,而她正好合适。”
“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还是我的斌儿聪明,金枝,你以后多向你姐跟斌儿学学。别一天老是针对斌儿。”
“哼!总算是聪明了一回。”金枝附和道。
“你,你……”
金枝瞪了一眼尉迟斌,回对道:“你什么你……”
“哼!我好男不跟女斗,懒得理你。”
“娘我有救了,咱家的酒楼也有救了。”尉迟云欣喜的说道。
“嗯!娘知道。”看我的。
田氏来到婉儿面前,柔声道:“姑娘,你孤身一人在外,怪可怜的,看着你跟我女儿也差不了几岁,按说,本该是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纪,眼下却要遭这罪,我这心里看着委实难受,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当积德行善了,你就跟我回去,给我女儿做个伴。无畏乎,多一口饭,多一张床的事。姑娘,你觉得了?”
这家人怎么这么奇怪,前面明明走了,怎地一眨眼的功夫,又杀了回来,还要我去他们家,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然而,田氏却等不及了,再次问道:“姑娘,你愿意吗?”
我该怎么办?眼看着天黑了,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客栈,就目前这种情况,肯定住不了,就是有客栈肯收留,我也没钱,人民币到是有,可这里的人不认识它呀,怎么办?到底跟不跟他们回去了?
“姑娘,这白天还好,可眼见的天黑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待在这大街上,怕是不安全,晚上,这条街上会有很多流浪汉,乞丐,难民什么的,光想想都怕呀!姑娘,你若信不过我,你问问大伙,是不是我说的这样,再说,你一个穷逃难的,我能图你什么?无畏乎,我菩萨心肠,可怜你罢了。”
“去吧,小姑娘,这位夫人说的在理,看夫人慈眉善目的,定是个菩萨心肠,姑娘,你可有福了。”
光这环境就够自己受的,一想到还有流浪汉,乞丐,难民,婉儿猛的打了个寒战。还是赶快接下这位夫人抛出的橄榄枝吧!
婉儿道:“夫人,你真的愿意收留我吗?”
“当然是真的,”田氏眼中一道精光闪过,赶紧牵起婉儿的手,生怕婉儿反悔似的。
原来,这家人跟我一个姓,也是复姓尉迟,是凤县县令的家属,今天外出,是为大女儿尉迟云的及笄来选购服装和首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