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管家心里冷哼道:“看你们今天还耍什么心眼,昨天是自己眼拙了,竟被一个妇道人家摆了一道。害的自己白白等了半宿,现在想想就来气,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
“尉迟夫人,你真的确定,她是你女儿,虽说,我昨天未曾亲眼看到尉迟小姐的芳容,但我敢确定,她昨天觉不是这个样子,你到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管家恶狠狠的说道。
尉迟云赶紧柔声答到道:“司徒管家,你可真是冤枉小女了,小女昨天根本就没出门,也未曾见过你。”
“娘,司徒管家说的话,女儿怎么听不懂,娘,你是知道的,女儿昨天在陪祖母绣花,又怎会遇到司徒管家了,呜呜……。”
司徒管家双眼一眯,转而厉声喝到:“休的狡辩,你昨天明明和你母亲在仙雀街出现,遇到我家少爷,还被我家少爷抓住,还是我好心劝我家少爷放的你,这青天白日的,你怎敢睁眼说瞎话,真当我老眼昏花不成?”
“小女没有说瞎话,不信你问问我娘,娘,你快跟司徒管家说说……”尉迟云惊恐地说道。
田氏道“司徒管家,你老先消消气,她是我女儿不假,依如她所说,她昨天根本就没出门,也没见过你,这也不假。”
“哦,那我昨天是见鬼了,还是说我眼瞎了,那还劳烦请尉迟夫人告诉我,昨天那位到底是谁?我犹记的,昨天尉迟夫人还曾求助于我,让我说服我家少爷放了你女儿,怎的,刚过了一夜,就不想认账了?”
“哎呦!司徒管家,说归说,怎么还动上气了,气大伤身,可使不得。昨天那位是我的女儿没错,但不是眼前这位,而是我另外一个女儿,她名叫婉儿,因两人是双生子,所以长的很像。婉儿,还不赶快过来见过司徒少爷和管家。”
早在尉迟云摘掉面纱的那一刻,婉儿就知道,她逃不掉了,她被尉迟家给骗了。现在的她,是骑虎难下,想退也退不了。罢了,既然躲不过,就迎难而上。临阵脱逃,可不是她尉迟婉儿的作风。
“婉儿见过司徒少爷和管家。”
“这就是昨天那位?”
“是的,司徒管家。”
“反正不管是那位,只要是你尉迟家的女儿,就行,尉迟夫人,你给我记好了,我定要你,为昨天的失信付出代价,当然,这只是开始。”司徒管家靠近尉迟田氏对着她阴森森的警告道。
“司徒管家还真是会说笑,昨天本夫人有答应你什么事吗?我怎么不记得,倒是本夫人要劝告司徒管家一句,不管是人啊还是畜生都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别不知好歹,妄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免得连到时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承夫人的吉言,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即是昨天那位,就请摘掉面纱,让少爷瞧瞧。”
婉儿顺从的摘掉面纱,婉儿知道,此刻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即使现在自己开口否认,也没人会相信自己。只愿,那司徒少爷没有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残暴,就算是,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对自己而言,左不过是从这个狼窝跳入那个虎口罢了,反正结果都一样,不过,他不是一傻子嘛,应该比那些人好对付些,说不定,从司徒枫傻子这儿还能给自己闯出一条活路来。
“哇!好漂亮呀!这位我喜欢。”
“那少爷,剩下的还选吗?”司徒管家低声询问道。
“不选了,下次再选,现在我要回家,陪漂亮的娘子玩。”
那傻子少爷跑过来,不管不顾的牵起婉儿的手,同时嘴巴也凑了过来,婉儿吓的一侧头,让他扑了个空,婉儿顺道在那傻子少爷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那傻子少爷嗷的大叫一声,把婉儿吓的后退一步,他,他不会咬死自己吧,婉儿此刻很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这不是要作死自己的节奏吗?
仿佛是为了印证婉儿的想法,只见那傻子少爷如离弦的猎豹一般,冲到婉儿的面前,逮着婉儿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死死不松口,很快,婉儿就感觉到了,肉从自己身上一点点剥离的痛楚,她使劲的挥动双手,试图推开那傻子,奈何,终因力量悬殊,而未推开,而那傻子就似饿狗见到肉一般,还紧咬不放,婉儿大呼救命,可是没人上前帮她。眨眼间,豆大的冷汗从婉儿额头落下,和泪水混杂在一起顺脸颊而下,直至没入衣领消失不见。就如同现在的她自己一样,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却似不存在似的,周围围观的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帮她,那怕说句劝阻的话,也行,可是依然没人肯说,都在冷眼相看,就如同消失在自己衣领内的泪滴和冷汗一般,悄无声息,仿佛婉儿不是人,只是那傻子少爷口中的一块肉而已。真是世态炎凉,人性薄凉,其实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弱者永远是被欺负的一方。唯有自己变强,才可以改变这一切。眼下只能自救。
哈哈,婉儿凄凉的大吼一声,从头上拔下自己的发簪,狠狠的刺了下来。
“啊,来人,快保护少爷。”
司徒管家飞起一脚,踢开了婉儿,等婉儿摔倒在地,围观的人才看清,那姑娘是用自己的簪子把司徒少爷咬住的那口肉给剜了下来,迫使自己与司徒少爷分开。现在,那姑娘肩膀上的伤口正往外汩汩的流血,而司徒少爷口中还咬着从哪姑娘肩膀上咬下来的肉。哇,看到着,有人忍不住吐了,也有姑娘婆子吓晕过去。也有人道,这姑娘真厉害,是个狠角色,也有人道,她是怎么对自己下的去手的,就是没有人替婉儿叫屈,这就是弱者的待遇。可这一切又都与婉儿无关,婉儿只记得,有句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被慢慢折磨,还不如来的痛快点。有些事,有些痛,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其中滋味。
“快看看,少爷有没有受伤。”
“回管家,少爷没事。”
“田二,把那疯女人绑了,带回去让老爷处置。”司徒管家怒吼道。
婉儿道:“且慢,司徒管家,小女有个小小的请求,能否求您答应?”
司徒管家瞧了一眼,转过头道:“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要求,遂又看了一眼,抑或是这一眼,让他看到了婉儿眼中的坚强与倔强,动了恻隐之心吧。”
“遂问道,什么请求?”说吧。
“谢谢司徒管家,小女只是想和小女的家人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嗯,去吧,不过速度要快一点。”
“司徒管家放心,就几句话,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婉儿强忍着痛,颤颤悠悠的来到尉迟田氏跟前,笑道:“夫人,好手段。”
田氏道:“过奖过奖,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还望婉儿姑娘海涵,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嫁给那傻子,年纪轻轻的丢掉性命而不顾。”
“很好,夫人,你女儿是人,我就不是人吗?你就没想过,如果我父母活着,看着自己的孩子今天这个样子,他们就不会心痛吗?”婉儿声嘶力竭的喊道。
周围有些夫人婆子看到婉儿这样,都留下了同情的泪水,说道:“可惜了,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当然,也只是出于同情而已,要让他们拿自己的女儿跟婉儿换,他们也是坚决不愿意的,这就是旁观者的心态。
“夫人,同样是做父母的,你怎么这么狠心,亏你还说你是一个做母亲的人,就你这样的母亲,我都替你女儿感到丢人,哈哈哈,夫人,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哈哈哈,报应,我等着,只要你有命活着。”
“夫人,你放心,婉儿我命硬的很,还没报答夫人的知遇之恩,就是我想死,阎王爷也不会答应的,倒是夫人你要多保重,莫让婉儿失望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