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只看到肉,却忽视了这两人的战斗力。
纷纷猛扑,二人各自为战,赤手空拳,一头又一头的豺狼倒地,足足有二十多头。
当剩下最后一头时,离得较近的楚璃一个飞腿踢过去,一击致命,却被楚诺突然挡住,然后转身一拳,把最后一头狼震得老远。
完后,还挑衅似的看了眼楚璃,他才不输给他呢。
一人杀了十三只,打成平手。
对楚诺孩子气的行为,楚璃回以的只是一个不在意的表情,看了眼遍地的尸体,要在这儿睡下去也是不可能了。
当即牵过马,打算继续赶路。
楚诺一看,也赶忙上马,下意识的问道“去哪?”
楚璃轻皱眉头,显然没想到他会和自己搭话,看都没看对方一眼,酷酷的道“赶路。”
马蹄声瞬间在树林响起,楚诺眼看人走远,顶着两个黑眼圈,赶忙追上,他才不会输给他。
宋怜夕前一秒才听说新帝已经传信帝都,后一秒便跑去跪求宋殷。
“爹,我听闻璃王殿下马上就回帝都了,请允许女儿回璃王府,等候殿下回来。”
这样的消息对她无疑是个惊喜,今日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回去,若要是爹爹阻拦,也不惜以死相逼。
她这一开口,宋殷的脸色当即就难看的很。
一旁的太师夫人见自己女儿跪在地上哀求,心一软,便为她说话。
“老爷,你就看在怜儿她对璃王如此深情的份上,就放她回去吧。”
随后又附在耳边,小声道“璃王怎么也是皇室子弟,又手握重兵,若现在就撕破了脸,只怕对老爷你不利。”
宋殷黑着个脸不说话。
原本也没想强留这个女儿,更何况佑王殿下也说,不宜强求。
但他还没发话,女儿就跪在这儿求他,连个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实在让他生气。
为了那样的男人,值得吗?真不知道他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
但最终也只能无奈放行。
宋怜夕赶忙收拾好东西,当日就赶回璃王府。
只是管家一开门,满屋子看到许久不见的璃王妃,笑意盈盈的样子,不由得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但碍于她的身份,最后也得毕恭毕敬的请回璃王府。
暗处的追影一看这个女人踏进院子,眉头皱的极深。
原本对她的好印象,也在这次璃王佯丘一行,跌入了谷底。
兴奋的宋怜夕还没注意到众人对她的态度,只一心想着,璃王马上就会回来了。
两人风尘仆仆,两日后的夜晚终于赶到帝都城外。
入夜,城门忽然大开,两位王爷骑着马直奔皇城。
昏暗的晨德殿,楚乾已经坐在轮椅,接受两人的跪拜。
那一刻,他脸上泛起胜利的笑意,但也只是一瞬间,立刻收了起来。
一脸平静“两位臣弟先回府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说。”
臣弟二字咬的如此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楚诺眼中划过不甘,但只能听命行事。
二人出了宫门,一路无话,各自回府,仿佛一路都是陌生人,但好像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楚璃刚踏入王府,抬眼看去,是笑得明媚的宋怜夕,皱了一瞬的眉头,面无表情的走上前。
“臣妾(奴才,奴婢)参加王爷。”
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宋怜夕半弯着腰,心砰砰砰直跳。
只是楚璃却淡淡点了点头,道“下去歇息吧。”
然后径直走回他的房间。
众人应声退下,宋怜夕僵硬了片刻,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去。
他没看到自己吗?这么久没见,就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她记得上次他回来,虽然冷漠,但对自己的态度不是已经有所改变了吗?
难道是因为连日奔波,实在太累?
宋怜夕想,一定是这样的,努力宽慰着自己,却如何也掩藏不住心里的失落。
暗自神伤,回了她的院子。
在楚璃屋内,追影站在中间,楚璃坐于上首。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已经回了太师府吗?他以为回来后,一纸休书就再没关系了。
听出殿下在生气,追影紧张道“两天前,王妃就突然自己回来了。”
他也不知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宋殷改变了主意不成?
只见楚璃突然一个冷刀子丢过来,把追影吓得顿住,他说错什么了吗?
楚璃心里有些烦躁,打发了追影下去。
泡在热气腾腾的水池中,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不知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刚到帝都,楚璃想的竟不是当下危机的局面,却一下想到了安儿。
隔日早朝。
朝臣跪拜,楚乾今日的心情大好,似乎能看到璃王低头,是一件非常荣耀之事。
朝堂之上,决定了先帝入皇陵的良辰吉日,并且由璃王负责防卫,保卫陛下众臣以及皇子的人身安全。
陛下亲自委以重任,倒是把朝堂之下的人一震,让璃王护卫吗?若是有心护卫,绝对的相安无事,但若是其中出点什么岔子,只怕有命去没命回吧?
但是此等重要日子,光天化日之下,他再大胆,也不能惊扰了先帝吧?
楚璃轻皱眉头,接下旨意。
今日也定了新帝登基的吉日,便是半个月后的六月十五。
说起来,在朝堂之上,倒是出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身影。
太尉大人穆云朗,在先帝逝后,便每日早朝,见到这一景象,不少官员心里疑惑,他不是已经不理朝政了吗?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
后来,才知道原来的新帝亲自去府上请来的,先帝去世,新帝还未正式登基,此时民心不稳,朝政多事,楚乾以国家大事为由,请求穆太尉上朝辅助自己。
原本以穆太尉的性子,远离朝局这么多年,早就厌倦了尔虞我诈,却是突然答应了。
这一举,让众臣也稍定了心,穆太尉愿意支持的人,想来定是个贤君。
楚乾的形象,也无疑通过这件事有了很大提高。
但这其中,就有不高兴的人了。
以宋太师为首的一派,十分忌惮这个年近花甲之年的老人,宋太师也因为他突然插手朝政,觉都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