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出了药铺就沿着左侧街道向上元街的街尾走去,路上的行人见了自己都热情地向自己打招呼,都说自己是神医子相思的相公,这种被人拥戴感觉仿佛又回带了从前,只是略有不同的是,以前仅限于少女,而现在却不论男女老少。
看来这次娘子为上元街的百姓解毒可谓一战成名,自己也跟着娘子沾光成了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可是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自己,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没有隐私可言了嘛?
红豆沿着街道向前没走多久,随即在一处商铺外驻足。街道上人来人往,红豆抬头仰望只见商铺牌匾上书“莫家灯笼铺”五个大字,商铺两旁还分别挂着四个大红灯笼,灯笼呈一字排开,从远处看去显得十分喜庆。
红豆撑开羽扇轻轻摇动,瞬时带起一阵清风拂过面颊。红豆缓步向墨家灯笼铺走去,身上的白衣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庄严而又神圣。
“师父?师父!你总算来了!”莫家灯笼铺里传出一个沧桑浑厚的声音,红豆闻言哈哈一笑道:“莫老前辈,您可别这样称呼晚辈,不然可就折煞晚辈了。”红豆脸上露出闲致淡雅的笑容随即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莫家灯笼铺。
莫老爷子见红豆走进来,赶紧从太师椅上起身跑去拉住红豆道:“什么晚辈不晚辈的,师父就是师父,没有早晚之分,师父快快快,我们去后院喝酒,我都快等不及了。”莫老爷子虽说已是花甲之年,却显得极其精神。
“莫前辈,那你这生意……”红豆说着指了指周围的灯笼,脸上是诧异的神情。莫老爷子哈哈一笑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少挣几个钱又饿不死我老头子,师父难得过来,走走走,喝酒喝酒。”莫老爷子说着将红豆拖走了。
莫家后院,一棵参天古树下,一张方形石桌平放在古树之下,桌旁的凳子也是用石头做成。周围是散落的绿叶,头顶的参天古树枝叶繁茂将阳光完全遮挡透不出一丝光亮,古树的枝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红豆与莫老爷子相向而坐,石桌中间放着几壶上好的美酒,两人身前分别放有一个用来盛酒的白瓷玉碗。莫老爷子哈哈一笑提起酒壶为红豆斟酒道:“师父,我昨日见你往上元街街尾走去,行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啊?”
莫老爷子随即为自己斟满酒举起玉碗与红豆相撞,碰撞后红豆小酌一口放下手里的玉碗望向莫老爷子道:“莫前辈有所不知,昨日我旧疾复发前往上元街街尾的翠竹林取药,这药便在这把羽扇之中。”红豆将手中的羽扇置于桌前。
莫老爷子拿过红豆的羽扇初看之下赞叹道:“这羽扇造型独特外观精美周身散发着仙气,是不可多得的绝世宝物啊。”莫老爷子眉头微皱随即将羽扇拿到鼻子边闻了闻,这一闻之下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莫前辈你没事吧?”红豆见莫前辈浑身一颤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心说这莫老爷子年事已高又怎么经得起如此折腾,自己这羽扇之中可是封存着纯正的“寒冰叶”,自己都不敢直接用鼻子去闻,更何况莫老爷子呢?
莫老爷子喷嚏连天摇摇头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师父你这羽扇之中到底藏着什么玄机?我怎么总感觉有一股味道,但是又闻不出来,反而害得自己浑身发冷。”莫老爷子将羽扇递还给红豆,红豆接过羽扇微微一笑。
“莫前辈有所不知,我这羽扇中藏着驱寒圣药‘寒冰叶’,实不相瞒我体内的寒气已经深入骨髓,昨日强行运功导致旧疾复发,不得不用此法来缓解体内寒气对身体所带来的损伤啊。”红豆唇红齿白,说话间带着一股文人之气。
莫老爷子沉思片刻微微皱眉道:“难怪昨日我呼唤师父,师父却置之不理,原来如此,不知师父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莫老爷子话落后举起玉碗与红豆碰撞,随即饮下一大口美酒心里好不痛快。
“莫前辈生性洒脱,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晚辈此次前来是为了向莫前辈讨教讨教莫家剑法。”红豆拱手施礼剑眉微凝,一双灵巧的眼睛望向莫老爷子。
莫老爷子着急的摆摆手道:“我说师父,你向我施什么礼啊,别总是左一个莫前辈右一个晚辈的,你是我莫如风打心底里认同的师父,哪有师父向徒弟施礼的道理啊!”莫老爷子说到这里沉思片刻,随即望向红豆微微一笑。
“我说师父要不这样吧,你叫我徒弟叫不出口,要不你就叫我的小名‘如风’吧,反正以前我的几位师父也都是这么叫我的。”莫老爷子堆满笑意望向红豆,眉间的皱纹清晰可见,一条一条就像山路一般崎岖蜿蜒。
“这……”红豆总觉得有些不妥,自己跑来就是学习人家剑法的,这不仅学了人家剑法而且还占了人家辈分上的便宜,这恐怕确实有些不妥吧?
莫老爷子急得从石凳上站起身来道:“师父,你可别再犹豫了,待会儿还得留些时间出来陪我下下棋呢!”莫老爷子站起身望着红豆眼神极为诚恳,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等待着红豆的回答。
“那好吧,如……风,今日你就教教师父莫家剑法。”红豆说话时总觉得别扭,可能是刚刚改口有些不习惯吧。红豆望向莫老爷子,只见莫老爷子哈哈一笑连连点头看上去很是满意。
莫老爷子随即坐下正色道:“师父乃当今武圣——崔圣人的关门弟子,不知为何打算学习我这莫家剑法呢?”莫老爷子是见过红豆练习剑法的,一手崔氏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普天之下无人能敌。
“我是崔圣人的门徒不假,奈何这崔氏剑法依靠强大的内力作支撑,是一门内外兼修的武功绝学,如今我寒气入骨内功无法施展,倘若强行运功必将经脉逆行最终吐血身亡。”红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随即端起身前的玉碗小酌一口。
莫如风闻言摇摇头微微皱眉道:“师父恕我直言,虽然我这莫家剑法以快著称,但这剑法越往后走同样也是需要内力做支撑的啊,没有内力的驱动这剑法也就没有了灵性,对手随随便便就能给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