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毕竟是第一次见面，郁凌觉得，他们开局的时候还有几分收敛，后来则是完全放飞了。
“你的这个马是什么？”
“是后羿。”
“原来黄泉复活术还能多次使用吗？”
“那得看情况。”
……
“所以奥古五王呢？”
“我没用。”
“教皇大人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任性？”
“不，这只是个游戏，另外我对奥古五王不熟。”
……
“那您用了什么？”
“一切可以利用的战力。”
“为什么奥古五王不在列？”
“不熟。”
……
“你是不是把十二阶梯都用上了？”
“为什么您到现在还只相信阶梯只有十二个？”
“好吧，黄泉复活术还是看情况去用？最后能延展到多少？”
“不是每个人都能撑过黄泉复活，再说魔神王也不是收破烂的。”
……
……
“智慧王和力量王在哪儿？”
“我是真不知道喵喵是怎么和郁凌这么熟的，因为我一直觉得它应该也在那一战中死了。”
“根据翼的情报，远古三王中在那一战死亡的是精灵王和力量王，智慧王并不在列，只可惜天命之子也失去了相关的记忆，我们无从得知原因，但为什么教皇大人既然对莉莉丝都能做到一视同仁，对曾经的战友反而不抱有信心了？”
“我记得您一直喜欢打赌。”
“正因为我喜欢打赌，对某些事情才能做的更绝，不过，比如说，把智慧王当做一个底牌也不错。”
……
“你说我们穿越回去之后，还会有这个世界的记忆吗？”
“我不觉得会有……但或许天命之子能记得。”
“还不错，至少还有个人那就让他一个人记得吧。”
“——不然你一个人也太惨了，我相信郁凌一定愿意去陪你的。”
潜扶额：“我还以为我是唯一一个连自己都坑的人……”
……
两个棋子同归于尽之后，白无眠环视一圈后，假装很吃惊的样子：“啊，到最后了。”
光明教皇感叹：“是啊，这就最后了。”
“所以，您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吗？”
“不会吧，这是双输啊。”
“但是，在银河棋局之上，要怎么才能确定守护的一方是赢家呢？”
“你是说，一定要是‘我’站在棋盘上，并且作为白王？”
“这得看您的选择，也看天命之子的决定。”
……
光明教皇忽然听不懂对方的意思了。
“你到底是说我作为白王，还是让郁凌成王？”
“……果然还是要看情况吗？”
“毕竟，时间太短了，以现在郁凌的实力，哪怕有着我的魔法，也根本无法被判定成为王。”
“只有提前速度…让人苦恼啊。”
……
“教皇大人，契合度达到百分之百后，以人类的力量，可以动用部分亚比的能力。”
“啊？你没在开玩笑？”
“……想必您比我更清楚这些。”
“前提是我得是个人。”
“……大人，做个人吧。”
……
“这个世界确实只是放松用的，现在就准备那些是不是太早了？”
“数十年如一日的这么干着，不累吗？”
“实际上我休息一百年了。”
“你那叫休息？”
“很轻松，很愉快。”
“不要太勉强自己啊，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比对我自己更过分吧，我是最没有资格休息的那个。”
“……”
“落子无悔？”
“落子无悔。”
……
“如果我现在劝你离开这档子事，还来得及吗？”
白无眠把玩着手中的黑棋，闻言苦笑：“教皇大人真的很喜欢开玩笑。”
“是我们没处理好，把这个烂摊子留到了现在。”
白无眠摇头：“不全是如此，其实我与魔神王也并不是全无渊源，魔神王注定不会命陨三千年前。”
“看起来你对魔神王很了解…也罢，我不多问了，事情就按照之前商量的来吧，当然那是最好的情况。”
“双方都未暴露分毫底牌？”白无眠叹了口气：“唉，那确实是最好的情况。”
光明教皇看着白无眠，想说点告别，类似宽慰的话，但一直到现在，话到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
最后他只得抿唇：“一切小心。”
然后他又补充：“像你之前说的，对其他人过分什么的，我也没资格说什么，随你了。”
白无眠注视着他，红发飘扬，他的眸子中似乎闪烁着似曾相识的光彩。
担忧，却又隐隐替他骄傲。
真的和那个人很像，几乎一模一样。
再一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心绪差点又忍不住产生了波动，也只好暗自压下那异样的情绪，轻轻的点头。
“您也是，我不希望你，不，你们像欺骗当年的伙伴一样消失在黑暗中了。”
光明教皇微讶的看着他：“你曾经说过，若是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现在看来，只要你踏上那条路，就无妨那些，因为早就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你么？”
“关于这个，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呢。”
潜回答的很无所谓：“那么再见了教皇大人，不，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
……
半夜，怀特陡然感觉到周围气场有变，猛地睁开眼睛。
正好与一双赤红色的眸子正对上。
“郁凌？”他狐疑的开口，但郁凌的眼睛根本不是红色的。
“嗯？”实话实说光明教皇也有点懵现在的情况。
正在游移不定的时候，宿舍门被砰的一下打开，伊撒尔眼神冷冽的出现在门口。
被这样冷冽如冰的眼神一扫，怀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攥紧被子。
“伊撒尔？”光明教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一时间想把郁凌揪出来，却惊愕的发现了不对。
“他…不见了？”
伊撒尔神色动了动：“不见了？什么意思？刚才有谁来过？”
教皇喃喃自语：“被他带走了吗？不对，没有分毫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去干，这种状态更像是沉眠，难道真的在睡觉？等等，那岂不是说，我这种情况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你到底在说什么？”伊撒尔完全听不懂。
“没什么。”教皇强制自己回神，“你问刚才谁来了？那是你未来的搭档。”
“我未来的搭档…”
远古精灵王眼角没忍住抽了抽：“无冕之王？”
教皇装无辜：“我可什么都没说。”
十分了解光明教皇的伊撒尔只觉得头晕目眩：“我根本不认识他。”
“这没事，他认识你就行。”
伊撒尔：“……”这就承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