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酒醒之后,在俊霞峰上转了一圈,他这才发现那些土匪们一个都没有逃出去。
有的人死在房间里,有的人死在了半山上。
巫泊也有几具尸体,穿衣风格和俊霞峰的土匪一模一样。
他们趴在巫泊里,于秋认了出来,却并没有去翻动他们。
大多数尸体是自杀的,剩下的那些尸体的肢体都是不健全的,像是被野兽凶狠地咬住,然后撕裂。
于秋今天见到的死人比他一辈子见过的都多,他都麻木了。
“也许我应该给他们立下一些碑文。”于秋自言自语。
可是他没有,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奇怪死神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他的门上。
……
……
……
自矿坑中发现了李青的事情后,姚风和庆悦就一直在【九原】住了下来。
这个夏日很热,但是他们的心中是凉的。
街头出现了一个女人,穿着棉布衣服,虽然很多的地方已经磨破露出了棉絮,但是依旧会给她捂的密不透风。
女人脖子上拴着一个铁项圈,把原本细嫩的皮肤磨出了老茧,项圈背后还拖着一根老长的铁链子。
街上的人议论这是哪家的疯闺女,不知道走了多远才到了【九原】城里。
姚风也不知道,但是女人的赤脚已经磨烂,身上的衣服裹着黑泥,恶臭难闻,想必是走了很远很远。
人们心疼她的遭遇,说她一定是遇到了疯人,才把女人当成狗一样栓了起来。
这得多折磨人啊!
可不是嘛。
多好的闺女,还挺俊的,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他们的议论听的让人心里发酸,人们同情这个有着不幸遭遇的女人,乐于给她施舍食物,却没有一个人带她回家,给她换一身衣裳。
庆悦是个汉子,可就是见不得别人委屈,把女人领回了家里。
姚风见了好几个仆人,好给女人洗一洗,换身衣服,可是人们看到她这个样子都望而却步,最后还得加钱才有人肯做这个事情。
女人是非常漂亮的。
仆人也这么说,她细皮嫩肉的,擦干净白白嫩嫩的,双手没半点茧子,说不定以前是个富家小姐呢。
就是这身臭泥啊,真是恶心,
庆悦什么话都没问出来。
仆人说她肯定是疯了,脑子死掉了。
女人只会说几句俊霞峰什么的,似乎是没死掉的脑子在做最后的斗争。
姚风说:“我知道了,我和庆悦会去俊霞峰一趟的。”
女人点了点头,眼角有些湿润,便又不说话了。
他们打听了俊霞峰的地址,还说道听来了巫泊邪神的故事,又驱马走了半天,才到了山脚下。
巫泊是个湖泊,长宽都有七八百米,水很清,周遭野草茂盛,但是不高,边上有条官道,车马来回碾压,大片的地方已经压出黄土。
俊霞峰上也全是黄土,草也都是黄的,石头倒是一清二白,离远了看不负俊霞峰之名号。
庆悦说:“挺美的一个地方,唉……”
姚风知道他在为什么东西叹气,也不说话,马鞭抽下,往俊霞峰上边去。
上了一半的时候,马儿上不去了,姚风和庆悦把马留在半山腰,任由它们啃食野草。
俊霞峰上有几间破房子,老远就能看到,残破成这样是不会有正常人住的,但是那个疯女人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一路上没其他稀奇的东西。
一直到了那几间房子处,姚风和庆悦才发现这里原来不止有看到的那么几间房子。
这儿视线有个死角,里边还有更多的残破的房子。
大多数屋子从外边看都是空的,有一些家具,但是也算干净,院子里还有破烂的瓦罐,罐子里都是臭水和杂草。
他们先去了一间大殿,那是这里最显眼的建筑。
大殿里也是空的,只有桌椅板凳,顶上有三把椅子,两把灰尘较少,左右也有十几把椅子,没多少灰尘。
大殿地上铺了一层薄灰,灰里边藏着些许血迹,有一尊雕像放在大堂里。
雕像雕刻的非常奇怪,是一具没有头颅的骷髅,周围还有镰刀盘绕成一圈。
这雕像看过去有摄心夺魄的感觉,姚风赶紧收回眼神,低头之际发现它前边的香台上也有不少的血迹。
庆悦说:“这个地方很奇怪,这个雕像也很奇怪,我感觉它具有灵魂。”
姚风说:“别傻了,就只是一个雕像而已。”
大殿搜完之后,姚风找到一个偏僻的小房子,房门上着锁,但是锁头一拔就可以打开。
门缝子很宽,从里边都能伸出手来。
这把锁根本没有必要上,从里从外都能打开,它防谁呢?
打开门之后,有一股腐臭味,炕上躺着一个死人。
这件房子里的血迹是最多的,简直到处都是,脸盆里,镜子上,炕上,被褥上。
姚风直犯恶心,不止是因为血迹的原因,也跟这里的脏乱有关系。
那被褥都脏成一团了,简直就是一块泥巴,墙上也都是黑印子……
房子里还有一根木头柱子,上面栓了一块破布,后半截已经断掉了。
恶臭让姚风和庆悦打了退堂鼓,他们大开着门通风,准备先去其他的房间。
有一间房间里桌子被人扳倒,顶上房梁拴着一根草绳,绳子挂着一块肉皮,已经风干成干了。
其他房间里也大多数都有一块肉皮,有的放在洗脸盆里,有的随地扔着。
所有房间都看过去,没有发现其他人或者是尸体。
这会那个锁着的房间也应该通风完了,姚风和庆悦不约而同地朝那边走过去。
房间门还是大开着,两人走进去,床上的尸体居然没了。
他们很难想象一个已经风干成干,且没有呼吸的尸体凭空消失。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庆悦想要给出其他的解释。
“恐怕不是,结果就应该是我们想的那样。”姚风说道。
他没办法否认,一具风干的尸体爬起来溜出了这个房间。
不然炕上的那些灰尘怎么解释?
这人是翻身走下来的,而不是被人拖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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