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挂了电话，神情凝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秦蔺东，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晓晓，你别怪爷爷奶奶。”奶奶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再说不出话，只好挂了电话。
秦晓坐到床尾，背靠着墙壁，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秦华小的时候和其他男孩子一样，顽皮淘气，喜欢结识小伙伴。小学的时候，他学习很好，常常会代表低年级学生在国旗下演讲，直到上到初中，遇到陈耀杨。
陈耀杨当时并不算学校一霸，但也算是个厉害角色，常常找腼腆的学生欺负，秦华就是被欺负的学生。
秦华不擅言谈，和同学之间的关系并不熟络，常一人坐着望着窗外发呆，丢了书本东西也不吭声，这让陈耀杨很生气，觉着秦华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于是一再给秦华制造麻烦，学校便是几次三番的让秦华叫家长。
刚开始时秦华是抗拒的，还会说几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但次数多了，看到老师不耐烦的样子，他也不愿再说什么，就承受起陈耀杨的欺负，老师的批评，学校的教育，父母的责骂。
后来，秦华退学了，再不出门见人，因此，他也没少挨秦蔺东的打。
有人曾提醒过秦蔺东，秦华的样子很可能是自闭或者抑郁，只是秦蔺东不相信，他对秦华严苛，不依不饶，就连奶奶都没办法，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以泪洗面。
病床上的秦蔺东咳了几声，伸手要水喝，秦晓紧忙上前，扶起秦蔺东，端起被子，一勺一勺的给嘴里喂。
“你一会儿回去一趟，去看看你奶奶。”
“我刚和奶奶通完电话，她问你需要什么东西不？”
“把我的眼镜拿过来。”秦蔺东推开杯子，抹了抹嘴巴。
秦晓放下杯子，扶秦蔺东躺下，“您要眼镜做什么？”
“过几天能坐起来了，看看报纸，看看杂志，不会觉着无聊！”
“你这办法不错，咱们又不会玩手机。”旁床的老人家忽然开口，笑呵呵的说着，“我来这么久了，就想着能做点啥打发下时间。”
两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
秦晓翻看着手机，李亦没有消息，学校一切正常，看到林青的头像，秦晓犹豫了，他很想给林青讲讲新知道的关于父亲的秘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林青。
“在吗？最近怎么不见你来图书馆？”
是林青发来的微信，吓了秦晓一跳。
“我请了几天假，在老家。”秦晓回。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林青问。
“没事，就回来看看。”
“好吧。”
两人再无多话，秦晓静静地听着两位老人闲聊，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陈彬一家，也不知道陈彬是否知道程丽和林青的事，当然，也有意想不到的未来要他去面对去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