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秦晓来到林青房前，敲了好一会门，房内迟迟不见有动静，秦晓有些担心，就趴在地上检查纸巾是否掉落，这时林青正好开了门，四目相对，气氛一度尴尬。
“你在干嘛？”林青说了句话，被自己的酒气熏到，自然的在面前左右摆了几下手。
秦晓慌忙起身，不好意思地解释到。
“一直不见你开门，担心出事，就看看地上有没有我昨晚夹在门缝的纸巾。”
秦晓说着在地上找起来，直到从林青身边挤进门，才在门后找到，秦晓赶紧捡起来，为自己辩白到。
“你看，就是这个！”
林青笑笑，“高人，学到了你先坐，我去洗漱！”
秦晓点头，走到窗前，看向远处的山脉，清晨的霞光打在路过的云彩上，点缀以山脉的暗蓝，景色很是美妙。
“秦晓，你看什么呢？”林青洗漱完出来看到发呆的秦晓。
“远山。”秦晓淡淡地回了两个字，“你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发。”秦晓看着林青。
“走吧。”
秦晓很喜欢清晨，他以前常常是三四点就出门，若是天气晴朗，那个时间的天空，特别的清，能看到启明星，特别的亮。
“秦晓，你是不是一个喜欢风景的人？”
两人坐上车，还没坐稳，林青就开口问道。
“嗯……算吧！”秦晓想了想，慢悠悠地回答。
“你知道吗？喜欢风景的人都算是无家可归的人！”林青把手遮在眼前，透过指缝，看像打在树身上的阳光。
“怎么讲？”秦晓系好安全带，发动车辆。
“因为只有在路上才有风景！”林青放下手，转头看向秦晓，又补充了句，“换句话说，风景只有路上才有！”
秦晓看着车前前进或后退的行人车辆，花草树木绿化带，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那你喜欢风景吗？”
被秦晓这么一问，林青有些惊讶，盯着车窗前方良久，缓缓开口道:“不知道算不算喜欢！”
“你之前说要给我讲你母亲的故事，现在可以讲吗？”
车行过十字路口，转向高架桥，林青转而问秦晓。
秦晓沉默着看着前方，心事重重。
林青静静地等着回答，不出一声。
“在我看来，我妈太天真甚至于说是很傻！”
车辆进入隧道，昏黄的灯打在林青的脸上，一丝怜悯绕上眉头。
“她离开我爸完全可以活的很好，可她偏偏认死理，吊死在我爸这一棵病树上……”
秦晓有些激动，顿了一下。
“或许你妈妈只是想让你爸爸活的快乐些！”林青轻描淡写的应和了句，“试想一下，常人都喜欢和健康的人在一起，如果有钱有权那是更好，因为可以少奋斗很多年，可以少吃苦很多年，没几个人愿意和苦哈哈的人共度一生。”
秦晓静默，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的母亲是为了什么，但又不能直接开口指责爷爷奶奶和爸爸，只好迂回的责备最爱自己的妈妈。
“林青，如果你遇到一个像我爸那样的人，你会怎么选择？”
林青看着车窗外，思考了会儿，“不知道。”
秦晓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