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醒来的时候,头有些晕,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他挣扎着站起来,感觉浑身冰冷,周围还不时的冒着冷气,他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冰晶,连鞋子都冻的梆硬。
“喂,有没有人啊?”李飞感觉到这里应该是个冷库,他找不到出口,再不出去,他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开门的声音响起,一个矮个子男人在一群保镖的陪同下,披着貂皮穿着雪地靴走了进来。旁边还站着一个冷艳的女人,画着浓妆,但李飞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们。
“小马?刘婷?怎么是你们?”李飞有些激动,走向他们。
“站住,我们跟你很熟吗?”刘婷突然开口,仿佛李飞是个瘟神。
“什么意思?你们不记得我了?我是李飞啊!浙西大峡谷一起去玩的!”李飞努力的套着近乎。
“那又怎么样?”刘婷毫不客气的说,眼神里满是傲慢与不屑。
李飞想明白了,主动的退了几步,跟他们保持着距离,融不进去的圈子就不要硬融了。
“说吧,你们抓我来这里干嘛?”李飞见他们不客气,自己也没必要惯着他们了。
“你是通灵族的后人?”一直不吭声的小马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李飞有些讶异。
“谁说的?什么通灵族?”李飞装傻充愣,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既然他们会这样问,一定也不是多有把握。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你别装了!”小马的回答印证了李飞的想法。
周围的冷气不断的传来,李飞也不敢在他们面前用通灵族的内功护体,不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坚持不住了。
“哎,你看他那个怕冷的样子,不太像是通灵族的人,他们不会是搞错了吧?”小马低声对刘婷说着。
“急什么,他有可能是装的,再等会儿看看!”刘婷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他们的对话被李飞听到耳朵里,心里开始计算着怎么出去。
“小马,刘婷,你还记得麦吉吗?”李飞突然换了个话题,说话的声音因为寒冷而变得颤抖了起来。
“她不是死了吗?”刘婷的回答,让李飞瞬间知道了他们的幕后黑手是谁。直到麦吉死了,还知道他是通灵族后人,李飞瞬间想起了那个杀气麦吉的中山装男人,可惜他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快不行了!”李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马有些于心不忍,打算放李飞先出去,刘婷却制止住了小马说道:
“你放了他,六爷能放了你吗?”刘婷的话刚一说完,小马便松开了想要开门放李飞出去的手。
李飞大概知道门的方位和打开方式后,看着小马问道:“六爷是谁?”
小马低下头没回答他,刘婷有些不耐烦,拉上小马准备出去。
门刚一打开的瞬间,李飞就凌波微步走到了门边,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飞两个手势击倒,周围的保镖都愣了神,李飞屏住呼吸,从丹田处发出深藏已久的内力,横扫一片,周围的气温瞬间升高,冷库也有了融化的迹象。
而李飞,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浑身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场。
刘婷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她扶起瘫在地上的小马,眼睛里泛出红色的血丝,像是看着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般看着李飞。看的李飞有些发毛。
刘婷把小马扶出了冷库外的角落里靠墙放下,脱了一身貂皮后,露出一身紧身衣包裹着矫健的肌肉,李飞简直不敢相信,那么瘦的刘婷竟然浑身都是肌肉,像是个会变形的钢铁战士。
刘婷凝聚全身力气,飞速奔向李飞,却被李飞的护体内力震飞出好几米,正当李飞以为刘婷会吐血时,刘婷的身体却突然原地爆炸了,尸体的残骸撒的遍地都是,坐在角落靠着墙的小马还被溅了一脸血。
小马站不起来,双手趴在地上拖着自己的身体去拾刘婷的尸块,小马的双手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是摸尸块摸的还是被水泥地摩擦的,小马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在满是血迹的水泥地上爬行,直到昏死了过去,场面惊心动魄。
李飞也被惊吓到了,很显然,刘婷的身体里一定是埋着炸弹,目的肯定也是打算跟李飞同归于尽,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一个女孩命都不要了。
李飞本想去救还有一丝生机的小马的,谁知道刚走到小马身边,小马也被炸飞了。
李飞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像烙铁一样通红的几乎透明,可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李飞心里有一种想法涌上了脑门:难不成,他们爆炸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李飞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跑出了好几米远,终于看到了路口,他火速的移动着步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人口密集的地方,李飞伸出手再看,已经变得普通,丝毫没有任何战斗力,李飞觉得奇怪,不停的在脑海中搜索,也找不到答案。
李飞回了家,自从白深被监管后,王昌华也一蹶不振,饭也不做了,整天在外面想办法,咨询律师寻找解救白深的方法。
费郁在酒店里待了快一个星期了,跟基层的人都混熟了,彪哥特别谨慎,顶层只住他一个人,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再上楼查找彪哥和白深贩毒的证据。
这一次,彪哥带着几个保镖出门去了,费郁赶紧硬着头皮假装去顶楼找东西,费郁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开门去了彪哥的房间,把窃听器安装在电视机的插座里,费郁的额头因为紧张冒出了许多汗。
“我好像有东西忘在房间了,你陪我上去拿一下!”彪哥刚出酒店门口就转头对上次发现费郁的保镖说道。
费郁还在努力的恢复着电视机插座,彪哥和保镖已经坐电梯快到顶楼了,费郁装好插座后,门开了,费郁来不及出去,只好蜷缩着身子躲在电视机柜里,大气都不敢出。
彪哥的脚停在电视机前对保镖说道:“我怎么感觉电视机不太一样了?”保镖看了看:“是吗?没什么不一样的啊!”彪哥耸了耸肩,转身去拿东西,出门的时候特意又看了一眼房间,将信将疑的离开了。
费郁从电视机柜里爬出来,浑身湿透了,像是掉进了水缸里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