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遇挑眉:“所以……你打电话给我纯粹是偶然?”
顾央央点头:“对啊,都这么晚了我怎么好意思打扰boss你睡觉,只是我运气刚好就是这么背……boss你别生气啊,不然明天你不上班好好睡觉嘛,反正你是老板。”
顾央央一脸笑嘻嘻地样子,看的陆行遇又是火大又是无奈,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脚下将油门一踩到底。
陆行遇把两人送到了苏默家,本想留下来帮顾央央,可是顾央央觉得挺尴尬的就把人赶走了,一直忙到快凌晨才把自己和苏默收拾干净,累得瘫在床上,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顾央央醒来时发现苏默不见了,她心里一惊,赶紧下床找人。
“沉默?沉默?”
她来到客厅,没看见人,又冲进厨房和浴室,整个公寓空荡荡地,只有她一个人。
“完了,沉默不会离家出走吧?”
她急得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出门找人。
她正准备开门,门却从外面来了,苏默拎着一袋外卖走了进来,看她慌慌张张地样子不由得问:“怎么了秧歌?你要去哪儿啊?”
顾央央见她平平安安的,松了口气瘫在沙发上:“我去找你啊,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离家出走呢。”
苏默翻了个白眼,把外卖摆出来:“你才离家出走呢,刷牙了没有?没有快去,然后赶紧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顾央央朝她愤愤不平地挥了挥拳头:“皮死你算了。”
顾央央很快整理好了,两个人拆开外卖狂吃起来,整个跟饿死鬼投胎一般,完全没有形象。
吃了一会儿,顾央央慢慢放下了外卖盒,问道:“沉默,你……你和那个楚屿到底是……”
苏默咬着筷子,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将头深深埋下。
“沉默,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和他究竟到哪一步了?还有,他为什么会突然失踪?”顾央央有些着急地问。
苏默猛地摇头,几滴泪甩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深吸了几口气,说到:“他对我很好,一开始表现的像个呆萌少年实际上可腹黑了,但是却很暖……他住进来不久后,我就喜欢上了他,不过……不过我没告诉他,他一直很神秘,我曾经看到过他和一群穿西装的男人争执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解释。后来……后来你请客那天,我喝多了回家,他跟我告白了。我们就……那时候喝多了,不过醒过来后他对我真的是无微不至,好幸福的秧歌……有一天晚上,一个女人来我们家,他把我关进了卧室,我隐隐约约听见他和那个女人争吵,似乎是要他回家族接管什么企业……我问他怎么回事,可是他依然什么都不告诉我。直到昨晚,我回家发现他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我等到晚上11点他也没回来,打他电话关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快12点的时候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着她强忍眼泪的样子,顾央央心疼地不行,她的沉默啊,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有啥大不了,这都什么时代了是吧?这几天给你请假了,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我记得你一直想去武夷山的。”
苏默擦掉眼泪,努力扬起一抹笑容:“好啊,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俩姐妹相视一笑,就这么决定了。
苏默正在收拾行李,顾央央走到小阳台给陆行遇打了个电话。
“喂,boss。”
“嗯,来请假的吗?”
顾央央讶异了一下,尴尬地说:“boss你怎么知道?”
陆行遇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猜到的,要请多久?”
“额,一个礼拜……吧?”
“……”对面沉默了一下,让顾央央有些心慌,该不会不同意吧?
“boss?可以吗?”
“你们两个都要?”
“嗯……理由我不方便说,我想带她出去散散心,去一趟武夷山。”
“知道了。”
“那boss,你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去吧,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
顾央央悄悄吐了吐舌头,随时保持联系干嘛?有危险你又赶不过来。
“听见了吗?”他略带威胁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顾央央赶紧点头:“嗯嗯,知道了,谢谢boss。”
她话刚说完,陆行遇就挂断了电话,弄得顾央央一愣一愣地。
“怎么感觉他火气有点大?”
“秧歌,”苏默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你收拾好了没有?”
“你随便帮我装几套你的衣服就行了,我机票订好了,晚上的。”
“好。”
就这样,随性的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包,登上了前往武夷山的飞机。
机场外,一个男人看着飞上蓝天的飞机,面色凝重。
过了一会儿,直到再也看不见飞机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请帮我转接总裁办公室。”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是否有预约?”
“我是陆行遇。”
“陆总?好的,请您稍等,我马上为您接入。”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响起一个疲惫的男声:“喂。”
“你果然在公司。”
男人苦笑:“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苏默以为自己失恋,请假了一个礼拜。”
“……”电话里声音一紧,有些担忧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拐走了我老婆,去旅游了。”
楚屿松了一口气:“她没事就好,我会找机会回去找她的。”
“尽快吧。还有,赶紧搞定你们楚家的人,把苏默领回去,她总是跟着央央,我不方便下手。”
“嗤……没想到你堂堂陆氏总裁也会吃闭门羹?”
陆行遇眉宇一皱,不满道:“温水煮青蛙,总好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楚屿一噎,这家伙还真是毒舌,这是在暗讽他太心急结果反而弄巧成拙了吗?
他揉了揉眉心:“我爸突然病重,我妈才着急把我抓回来管理公司。这段时间我抽不开身,苏默麻烦你多照看一下。”
“酬劳呢?你知道我的原则。”
楚屿气笑了:“你能不能更无耻一点?”
“能。”
“行行行,Z国控股全部给你。”
“成交。”
在一项不平等条约的达成下,顾央央和苏默两姐妹就在不知不觉间被敲定了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