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个男人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妻子孩子生活太艰苦了,所以他才会拼命想得到很多很多的钱?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钟牧铭,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男人眼里惯有的冷漠此刻也消失了,“前些日子我派人查到的,你看那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他们的全家福。”
陈雅星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桌上的相框里放着的全家福里那个男人正是顾霄。
她诧异地捧起相框,难以置信地看了又看,“还真是他,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地害我?夺取我的资产?”
“顾霄的家人就隐居在山里,是因为孩子得了一种怪病,每个月的治疗费得过万,所以顾霄才会拼了命去赚钱,甚至用些不法的手段,想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就在这时,小女孩忽然欣喜若狂地大喊了一声“妈妈………”随即朝陈雅星身后的一个女子扑了过去。
他两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女子,约么28岁左右,面容姣好,明眸皓齿,肤白如雪。只是岁月过早的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呈现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和憔悴,疲惫的脸上在女儿扑进她怀里的那一刻露了灿烂的笑颜。
“妈妈,哥哥姐姐来看我了,还送来了好多水果。”小女孩抹了抹脸上的泥点子,把怀里的水果递给了妈妈。
钟牧铭看到小女孩妈妈眼里的困惑,立刻向她介绍道,“今天和我来的这个女子,就是顾霄多次想要害死的陈雅星,如果她可以向法官求情,说不定你丈夫就不会被判死刑。”
是啊!他拿的那些都是黑心的钱啊!陈雅星在心里嘀咕着,叹了口气,随着小女孩的妈妈进了屋,屋里阴暗又简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大家只能挤在一张破床上。
一旁的女儿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却听出了似乎她爸爸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情,所以小女孩哭着跑过去抱住了妈妈,抽泣哀求起来,“妈咪,姐姐是好人,我们不能害她。”
小女孩的妈妈瘫坐在地上管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泪如雨下。羞愧得都没脸见人了,“是我们不好,我们对不起陈小姐。”
女儿卷缩在妈妈的怀里情绪缓和了些,抽泣着说:“爸爸不是坏人,爸爸是天地下最好的人。”
女儿的话深深触动了她妈妈的心,他不能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阴影,不能让她认为自己的爸爸是坏人!
她做了个深呼吸,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眶起身走到了陈雅星面前,哽咽道:“陈小姐,求求你替这孩子的父亲在法官面前求求情,不要判他。”说完拉着孩子一个劲地给陈雅星磕头。
陈雅星赶紧将这对母女扶起来,之前对顾霄的恨意已经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对那孩子的怜悯。劝慰到:“放心吧!我会替他在法官面前求情的,尽量求法官给他减刑,他坐个几年牢应该可以出来和你们团聚了。”
“谢谢,谢谢陈小姐大人有大量,您真是大好人啊!”孩子的母亲终于破涕为笑。
“如果哪天顾霄出来了,你最好警告他,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别想打陈雅星的主意,否则,我保证再把他送进监狱一次,一定要让他把牢底坐穿。”钟牧铭说完,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牵起身旁陈雅星的小手,便离开了那昏暗的屋子。
两人开车回了别墅,可是一路上雅星都心事重重,若有所思。其实并不是她不相信钟牧铭,只是现在回想起来,火烧仓库那件事,为什么当时仓库摄像头只拍到了钟牧铭的身影?而没有拍到顾霄的?可是目击证人又说看到事发当晚顾霄行色匆匆地从仓库里溜出来,害她一直以为那纵火犯是钟牧铭。
回到别墅的陈雅星还是忍不住问了刚从浴室洗澡出来的钟牧铭,
“那个……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我仓库失火的视频中只有你,而没有顾霄呢?”
“你不是还在怀疑我吧!我问你,仓库里的摄像头是谁负责的?”
陈雅星想了想,她记得当时顾霄为了她开公司的事忙里忙外的,好像仓库摄像头也是他负责安装的,所以说……
“仓库装摄像头的事当时好像是顾霄负责的,你意思是说顾霄知道摄像头在哪,所以故意绕开了?监视器里并没有拍到他的画面?而你是进去追踪他的,所以只拍到了你。”
男人唇角扬起一抹邪笑,“你终于想明白了?那么之前你误会我那么深,是不是应该付出些代价?”
一夜缠绵之后,陈雅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几天后,她飞到了墨尔本的公司,继续完成自己的梦想,而钟牧铭在国内成了超级奶爸,公司需要签字或者开会的时候他才露面,大多数时间都陪着果果玩球,跑步,逛游乐园。
时间一长,他愈发思念陈雅星,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觉得有必要守在她身边,她一个在国外也不知道忙起来的时候有没有按时吃饭,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调皮让她难受,他必须在她身边才能安心。
将果果交给专业的私人保姆,他打算飞到墨尔本去守着她。
几天后,他来到了墨尔本,开着车子朝陈雅星的公司开去,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正欲加速的时候,猛地从马路边冲出了一个面容蜡黄的女人。
他一个急刹车,惊魂未定地盯着那个头发蓬乱的女人。
等他反应过来,立马下车上前。
然而,当女人抬眼与他对视的那一瞬,他目瞪口呆了。
“锦……锦羽?”钟牧铭大吃一惊,眼里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女人目光飘忽,当她发现眼前的男人曾经是她最爱的人钟牧铭,她立马掉头想要逃离。
“锦羽。”钟牧铭一把拽着她的腕子,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后面有司机不耐烦地催促他了。
“搞什么啊?别挡老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