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这么说,不会是誉峰他在谈女朋友吧?”
钟宏抿着唇角无奈地道,“我倒是希望他能正儿八经地好好找个对他好的女人”
庄希玉从旁咳了一声,“之茗,你如果去酒会,就想去吧,别说些过分的话,别做些让誉峰难堪的事。”
王之茗忙叫心姐去备车,却在沙发旁盯着茶几上的电话机,迟迟没有挪动脚步,电视墙上的大屏幕上,正播放雅星的拍摄花絮,她忙说道,“雅星的演技不错哈!”
庄希玉疑惑地转头看她一眼,视线忙不迭地又落回屏幕上,“之茗,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不过是因为雅星帮忙查蓝佩能否有孕的事,对雅星有些感激,忍不住也多看她两眼。这丫头天生的美人胚子,一开始我就忍不住喜欢她。”
老爷子不敢恭维地冷笑,“你喜欢她,就是利用苏蔓害她?”
“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雅星都放下了,您老人家也放下吧。”
话说到这里,茶几上的电话就响了,王之茗看了眼来电显示,尚未看清,就见老夫人伸手拿起电话机,她顿时竖起耳朵。
来电的却不是雅星。“喂?牧煦啊?什么事?”
王之茗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雅星也该打过来了,如果她是说谎,应该对老夫人纠正才对
老爷子忍不住挪近了老夫人,“牧煦又有什么事?”
老夫人就怕他听不到,忙按了免提,钟牧煦在那边就说道,“奶奶,我想请姣宁到家里吃饭。她是雅星的好姐妹,这次帮我出谋划策,也帮了我大忙,而且,她还给您和我妈买了礼物”
老夫人实在不忍拒绝宝贝孙儿,但是,既然岳姣宁是雅星的姐妹,她不能为岳姣宁的安全多做考虑。“牧煦,你和蓝佩快要结婚了,带别的女人来家里,恐怕不太合适,这对岳姣宁也不太好,你要为她多考虑。”
钟牧煦就怕母亲又骂,忙站起身来,匆匆出去办公间,随手带上玻璃门,却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岳姣宁,却注意到,她飞快地转过了他的笔记本电脑,查看电脑里的文件夹
见她敏锐地侧首,他忙往后退了退,借着墙壁挡住身体。
这边庄希玉忙从王之茗手上抢回电话,“牧煦,你听到你妈说的话了,如果想自己过安生日子,就不要做让她生气的事了。”
老夫人实在担心,王之茗这一怒之下,就撺掇蓝佩对付岳姣宁。
“奶奶,之前我一直纵容自己的欲望,现在我想做对的事,我希望您和爷爷能支持我!”
“既然这样,我和爷爷订好餐厅,你带姣宁过来吧我们在外面吃顿饭,也算是答谢她对你的帮忙,要么,你直接给她加薪,这样岂不是更好么?!”
“可是我和姣宁说好要到家里的。奶奶,我和姣宁光明磊落,吃完饭,我们晚上正可以谈一谈接下来的工作计划,您和爷爷一定会喜欢她的,她真的非常非常聪明。”
老爷子从旁说道,“难得他能分辨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鼓励他改变还不晚。”
老夫人握着话机,左右为难。
王之茗就怕失去和蓝家的同盟,伸手就又抢过电话,“钟牧煦,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敢让岳姣宁进这个家门,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妈,您这是干嘛呀?我只是请姣宁吃顿饭,爸也同意的,再说,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您再这样监护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过分了吗?你要继承的是我和你爸名下的财产,当然,你可以只拿你爸给你的那一份,还有掂量清楚你在这个家的地位,不要以为自己做一个什么破网站就立足于世界五百强了,没有我和你爸,你屁都不是!”
钟牧煦不想再听下去,心情也一落千丈。
同样的话,父亲也说过,但是,父亲那样说,是鼓励他,母亲这样说,却是蔑视和鄙视他,仿佛不管他如何努力,永远都是一事无成。
他活着唯一的意义,仿佛只有去继承那笔庞大的财产!
心情颓然地进入办公间,见岳姣宁还在有恃无恐地翻看电脑,他走到桌旁,这就要伸手拍阖笔记本,她却赞赏地道,“牧煦,你这个方案写得很不错耶,为什么在会上没有说出来?”
钟牧煦前一刻被母亲的一番话打击得粉身碎骨,现在,所有的碎骨又一片一片的拼回来,对上她诚恳微笑的眼睛,他整个人都圆满了。
岳姣宁手又挪动鼠标,滚动到最后几页,“你的预算也做的很详细,团队安排也合理。”
钟牧煦忙道,“我不想说,是怕你取笑我,这个方案我给爸看过,看了只是摇头”
“你爸或许懂得经商,但他不懂娱乐圈儿,也不懂娱乐圈里的人,你应该找懂行的看。”岳姣宁又翻到前面几页给他分析利弊。“或许,他压根儿没有认真看这个方案。”
钟牧煦挑眉莞尔,就在前一刻,他还在怀疑,她翻看他的笔记本是为了查找他犯罪的证据。“看来你就是懂行的,以后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岳姣宁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她倒是从他的笔记本里,找到了很多关于雅星和钟牧铭的照片,里面详细到,雅星和钟牧铭的日常举动。
钟牧煦完全不知她沉静的表面下,正波澜暗涌,放下手机,他就飞快地凑近她,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不管我妈说什么,我都要带你回家一趟,我要让爷爷奶奶知道你有多好。”
被这样突袭,岳姣宁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心慌地抬手抹了抹被她吻过的脸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一阵撕扯似地翻搅,仿佛魔鬼和天使在掐架,她还是扬起唇角,“只要你开心,你怎么安排都好。”
钟牧煦诧异于她顺从的话,惊喜地上前把她拥进怀里。
“姣宁,你应该早点到我身边来。”钟牧煦一手按住她后颈,一手按在她后背上,让她更贴近自己。
岳姣宁憋着气息,只觉得这是一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