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誉峰不自然地把手机收在裤兜里,“这就好,你安心去忙吧!”
“您好好吃饭,不管心姐中午和晚上做什么,都要吃完,不要剩下。”钟牧铭说完,这才带上门。
钟誉峰忍不住朝着门板呵斥,“我只是养伤,你别让心姐拿我当猪养!”
钟牧铭在门外听到父亲的话,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忙打电话给辛泰臻。
“泰臻,我现在就过去一趟,你帮我约那位”
“他被打得重伤,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否则,蓝燊绝对不可能被这样放出去!”
“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被打得重伤?”
“就在抓了蓝燊之后的第二天晚上,他住的房子被人撬开了门锁,还发生了枪战,他脑袋里进了一颗子弹,医生前两天刚给他取出子弹之前,所有的证据以及他的笔记本电脑都被蓝燊的人带走,也紧紧是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蓝燊那边的团队就清杀了卧底,并针对警方掌握的证据,交出了五个顶罪的人。”
“他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他。”
“你千万不要过来,你父亲的遭遇,都是因为警方保护不利,我们也有责任所以,现在,你不要再做任何冒险的举动。”
钟牧铭就怕他们这样任由蓝燊逍遥法外,“泰臻,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当然没有结束,我们还有团队正在跟进这个案子。”辛泰臻没有告诉他,凌晨时,他接到了雅星保镖的电话,雅星安排了人质交换的行动,“你放心,蓝燊一定不会逍遥太久,我们这几天就着手抓他。”
“这几天就能抓到?”
“对!一定能!”
钟牧铭挂断手机,忽然发现自己有点清闲。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地下楼吃饭了,顺便可以和雅星再聊一下,看看她早饭吃什么。
古怪的是,雅星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丫头,该不会是手机忘记充电了吧?”
他忙拨打她另一个号码,却也提醒,“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她倒是还有一款闲置的手机,当初是和夏慕颜联络专用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收在了床头柜里。
房车内,雅星已经离开,正在帮忙雅星整理床铺的艾米,听到床头柜抽屉里的手机响,手臂僵了一下,犹豫良久,忙拉开抽屉,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是钟董事长啊!”
艾米按了手机静音,又放回抽屉里,整理好床铺,这就检查冰箱里缺少什么食物,听到自己的手机响,她气结地对着满冰箱的食物翻了个白眼,“钟牧铭,你到底有完没完呐?这样变态式地纠缠我们家星儿真的好吗?”
“喂?”
“艾米,雅星在你身边吗?”
“在,不过,她在忙着拍戏呢!”
“这么早就拍了?刚才还说要吃完早饭才去的。”
“我给她带过来的早饭,是三明治和牛奶,她一边吃一边走的。我正在打扫卫生,顺便往冰箱里补充一些吃的喝的,钟牧铭你就先挂断吧。”
钟牧铭忙道,“哎?哎?先别挂!那四位保镖是不是陪着雅星?”
“呃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剧组里打牌,您老人家是知道的,Peter开拍的时候,喜欢把不相干的人都赶出来。”
雅星完全能理解她的厌烦。钟牧铭电话打不通就一直打,那等本事足以媲美方馥打电话的本事。
“艾米,你没有与他胡乱说些大实话吧?”
艾米忍不住对着面前的冰箱翻白眼,“好歹我也是你的最顶级助理好吧,我机灵着呢!你放一百个心,我给安全搪塞过去了。否则,一会儿他打到剧组那边,铁定穿帮!”说着,她兀自感觉良好地抚了抚自己的发丝,忍不住给自己点赞。
雅星却是在不放心,钟牧铭太多疑,又太精明,指不定那句话就让他察觉境况不对。
“艾米,你马上给John打个电话,提醒他一声,别真的穿帮了。”
“如果给他打,PeterLarry那边是不是也要打?Peter更是个多疑的人,他少不得问我们撒谎的原因。”
“你对Peter说,如果他能帮我过这一关,回头漫画签约拍电影的事儿也好商量。”
“这么痛快就签给他了?雅星,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拍电影的好哥们,上一次那部电影获奖时,你可是和人家说好了的,只要再提笔作画,一定和他签约,虽然他和苏蔓有段情摆在前面,你不至于食言而肥吧?!”
“艾米,你老板我的意思是,让你给Peter打电话,先过眼前这一关!”
艾米顿觉自己有点跑题,忙道,“是,是,是我这就给剧组里所有和你关系比较好的人打招呼,确保万无一失。”
雅星叹了口气,把手机递给陈航,“你的老婆一定会是贤妻良母。”
这话让陈航忍不住莞尔,“少夫人怎会如此笃定?我们家艾米还没有身孕呢。”
“艾米别的不擅长,只擅长管琐碎的事,这是贤妻良母的典型特质!”
“哈哈哈少夫人可真是了解我们家艾米。”陈航绷不住地爽朗大笑,被前面开车的保镖看了一眼,想到此行的目的,他顿时又绷紧神经。
雅星倒是没有介意他的大笑,现在,她只期望警方那边已经准备就绪,换回陈豪之后,她不希望再有任何后顾之忧。
车子行驶了一个半小时,方才抵达约定的荒郊旧楼。
穿过两栋楼之间的晨风大的不像话,雅星下车之后,整理好风衣,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撮人。
“你们道的人,可真是不容易,在这种地方做生意,还不如能遮风避雨的菜市场来的舒坦。”
“你不觉得这种地方才有气氛么?”蓝佩千娇百媚地大声说着,穿着红色地超短皮裙,腿上裹着渔网袜,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带着五个保镖,拉着一个头上罩着黑布的中年男人朝这边走。“陈雅星,昨晚那么着急,我还以为你多在乎你父亲的死活呢!”
“我什么时候说我在乎过他的死活?”雅星打量着她的一身打扮,清绝失笑,“倒是你,太着急见你哥!你这一身衣服分明还是昨晚混夜店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