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闪光灯在“噼里啪啦”地对着她闪,这次盛大的比赛已经被多个国家实况转播,网络上也铺天盖地对这次赛事大肆宣扬。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想要冲上台采访她,却被保安人员挡住了观众席上。
“好了好了,各位热情的观众和参赛者,我们有请雅星小姐来说说她的获奖感言。”司仪将话筒交到了雅星手中。
悬挂在楼顶上的追光灯也聚焦在她身上,接过司仪手中的话筒,她清了清嗓子,原本喧嚣的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带着崇拜的目光望着台上的她。
“谢谢大家的热情,这次能获奖,其实要感谢的人很多,不过首先还是要感谢还是我的儿子果果,是他的鼓励才使我有勇气站在了这个擂台上,还有我的老板钟牧铭先生,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工作者,谢谢他给我这个机会……”
雅星的目光始终锁定这钟牧铭和他怀里抱着的果果身上,虽然嘴上说着感谢钟牧铭的话,可是在心里仍旧恨得咬牙切齿。
在她款款而谈之时,台下观众席中,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忽然起身,朝后台走去,他的大翻领挡住了面颊,黑色的帽沿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眼睛,让人无法看清五官,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那黑色的身影到了后台之后,左看右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他才偷偷地沿着楼梯往上爬,没一会便爬上了挂着聚光灯的钢架上,他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终于爬到了巨大的红色幕帘后面的一盏聚光灯旁,这盏聚光灯正对着下面正兴致勃勃演讲的雅星。
男人唇角划出一道阴邪的弧度,眼中乍现一抹寒芒,“雅星,不要怪我无情,要怪就怪你爷爷留给你下几个亿的遗产吧!”
男人从宽大的衣兜里掏出螺丝刀,开始拆卸巨大的追光灯,将螺丝一颗颗地扭了下来,拆到一半的时候,追光灯“咣”地一声倾斜到了一边,男人慌忙用手扶住,发现台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雅星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天顶上的他,男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顾不上额头渗出的汗水都滴落到眼睛里,他屏气敛息地继续拆卸,直到最后一颗螺丝被拆掉的时候,他唇角划出了胜利的弧度。
此时此刻,雅星还在舞台上兴致勃勃地对着闪光灯,各大媒体和热情的观众们款款而谈。
现在只要黑衣男子一松手,这几十斤的追光灯就砸在雅星的头上身上了,她肯定会立马挂掉。
只见男子手中的追光灯一点点下滑,最后在男人阴邪的笑声中,轰然朝下面的雅星砸了下去。
说迟时那时快,第一个看到这追光灯砸下来的是钟牧铭。那一刻,他的双眼陡然睁大。
天啊!那追光灯居然朝她砸了下来,雅星有危险!
男人大喊着冲了过去,“雅星,快躲开!”
十几个保安从后台跑出来,对着灯具看了半天。司仪又跑到了雅星和钟牧铭的身边询问。
“两位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钟牧铭将雅星从地上扶了起来,急切地查看她的伤势,发现她两眼发直地盯着他,身上倒是没看到什么重伤,只是额头见了点红。
“雅星,要不要紧?你还好吗?”男人试图唤回她的神智,看到她这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男人眼里满是担忧,“回答我,雅星,赶紧回去我就给你包扎。”
雅星怔怔地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终于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我……我没事,就这点小伤,哪用什么包扎?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男人看到她那么不爱惜自己,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搂在她腰间的五指加大了力道,“那怎么行?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妈咪,你有没有受伤?刚刚好可怕啊!果果被吓到了。”小家伙哭得眼泪汪汪,从后台一路狂奔了过来,紧张地扑进雅星的怀里。
“妈咪没事,果果不用担心,好在有钟叔叔和这个奖杯替妈咪挡了这飞来横祸。”说话间,她还特意晃了晃手中的水晶奖杯,劫后逢生的喜悦仿佛要溢出来。
由于突发事件,比赛提前结束,大家都纷纷离开了会场,接着出现的就是清理现场的工作人员。忽然想起钟牧铭刚才为了保护她受伤了,她赶紧上前查看,看着男人胳膊和肩膀上还插着手指头般大小的两个玻璃碎片,伤口还在往外渗血,雅星的心头忽然一阵钝痛。
这个男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先来过问她的伤势,这让她的心头又莫名涌起的一股暖流穿身而过,心里忽然不再那么恨他了。
可是一码归一码,他想跟她抢儿子却是千真万确的,这事她怎么也没法过去。
“钟总,我送你去医院吧!让医生帮你把玻璃碎片拔出来,你流了好多血,得处理好伤口。”雅星望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担心地说。
男人眼神柔柔的,一改往日的淡漠,唇角划出邪魅的弧度,俊颜朝她逼近,“你是在关心我吗?我没事,你放心,就是被玻璃扎了一下,流点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关心我收下了。”
钟牧铭可是当过几年兵的,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自己就可以处理,吩咐筱筱去药店买了绷带和药品。
他盘腿坐在地上,退下了身上的衣物,那麦色的结实身躯让雅星有些一不开目光,两女生就这样傻呆呆地望着他把玻璃片从自己的伤口拔出来,鲜红的血立马顺着他结实的胳膊蜿蜒而下。
雅星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忙,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男人却气定神闲地一步步操作,消毒伤口,上药,缠绷带。看到她为他心慌意乱,为他担心得红了眼眶,他心里如同揣了个小火炉,暖暖的。
可是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钟牧铭纳闷了,为什么这灯具会无缘无故地掉落下来?这到底怎么回事?雅星也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这次灯具忽然掉落,会不会又是那个面具男干的,因为他可是不只一次想要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