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文带着乔羽薇大摇大摆地离开,干净利落,包厢里的众人见到他离开后方才回过神来,一个个都跑去跟被刘元文摔成死狗一般叶云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
“叶少爷,您没事吧?”
“叶少,您没摔着吧?怎么样了?”
“叶少,那小子我认识,是我们班里的一个落魄家伙,孤儿来的,他跟乔羽薇走得很近,没想到他竟然敢伤你,真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他们一个个热切问候,还主动揭刘元文的老底,之前他们都被刘元文展露出的强大力量震慑住,现在一个个又急忙表忠诚,好像刘元文跟他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打量叶云的脸色,在刘元文进来前后没有十几秒,在他们心里宛如神祗一般的叶云叶家大少爷,竟然被他当成肉盾一样扔来扔去,他们心里岂能不惊,而且还是在他们面前动手,他们又岂能不怒,可是再惊再怒,他们也不敢现在找刘元文动手。
“妈的,刘元文,又是刘元文!”叶云眼中闪烁浓郁的恨意,刘元文一共坏了他两次好事,一次是一名叫做宁月的女人,一次是乔羽薇,没想到他竟然都跟她们有关系。
之前宁月的好事被刘元文破坏,叶云还不当做一回事,可是现在他心里却像被怒火烘烧一样难受,一进来就告诉自己,他是挡箭牌,说乔羽薇不喜欢自己,完全是当着自己的面打脸,然后又把自己拎起,说一番教,又像一条狗一样被他扔出去,让自己颜面扫地。
“少爷,我们还要不要弄死他?”一名保镖也是阴沉着脸道,他们要保护的主子被刘元文这么对待,换了谁,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那家伙真的太目中无人了。
“弄死他?”叶云狞笑,“我要他生不如死,他的靠山不是那个夏家吗?马上让人给我断了同他们往来的所有生意,再告诉其他人,断了叶家的生意,我让他像死狗一样来求我!”
“还是叶少爷精明,那个家伙没了夏家,他死定了!”
“是呀,刘元文就是一个孤儿,什么背景都没有,在叶家面前,他还能翻起什么幺蛾子?”
“得罪了叶少爷,这个孤儿肯定死定了,说不定还会被扫地出门,当成乞丐!”
其他人纷纷附和,他们对刘元文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他虽然是他们班里的学霸,但他们却听说他入赘倒夏家,还娶了号称江州第一美人的时候,要多眼红有多眼红,在他们眼里,刘元文就是入赘到了豪门,衣食无忧,美人在怀,少奋斗三十年,他们怎么会不眼热?不过在叶家这庞然大物面前,他的靠山就是个笑话,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比他们还惨。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羡慕的豪门其实就是一个笑话,刘元文原身这三年过着完全是寄人篱下的生活,所谓的豪门风光,完全是这些人臆想出来的,没有真正经历过,根本不知道其中的艰辛。
叶云对这些人的恭维嗤之以鼻,眼中满是怒火,早在几天前他就应该这么做了,若非之前夏家老太过生日时,刘乐去拜寿,让他怀疑有什么猫腻,区区一个夏家他又怎会放在眼里?
在他们商量如何对付刘元文的时候,刘元文已经带着乔羽薇来到了楼下,然后松开她的手,一脸惭愧地看着她道:“不好意思,没经过你同意就牵你的手,请你原谅!”
乔羽薇:“……”
乔羽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刘元文打量了一遍,最后伸出手来在他额间温柔地摸了一下,黛眉微蹙道:“没生病呀?可是你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就跟一个老头一样?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牵牵手有什么不是很正常吗?你还怕别人说?”
刘元文摇头道:“不,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没有嫁人,我这样摸了你的手,很容易对你的名声造成损害。”
乔羽薇无语了。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还以为刘元文是跟她道歉,毕竟他一上去就说是挡箭牌,完全是打人家的脸,还把人的智商压在地上使劲摩擦,当着别人的面扇他的脸,不过乔羽薇很开心,很开心看见刘元文为她做的一切,特别是最后他把叶云扔出去的那一幕,完全就是霸道总裁,没想到秒变老古板,什么思维呀?
她叹了口气,道:“你的思维怎么这么死板?你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刘元文犹豫了一下,想跟她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岂想乔羽薇又道:“就算你有女朋友,以后结婚了她肯定不会快乐,你根本不懂女孩子的心,你这样子,肯定会隔三差五惹她生气!”
刘元文顿时闭嘴了,他莫名想起了夏欣,好像是这个道理,连忙道:“那你可以告诉我,怎么知道女孩子的心吗?”
乔羽薇拍胸饱满的胸脯,娇艳笑道:“这个简单,走,姐教你怎么懂女孩子的心!”
说着,她牵起刘元文的手向一边走去,“姐请你去这里最好的酒吧好好喝一杯,先放松一下,像你这么老实的男孩,已经很少了。”
刘元文被她牵着来到了一家酒吧,富鑫KTV不远处的一家酒吧,现在正是白天,酒吧里没什么人,乔羽薇点了一杯鸡尾酒,帮刘元文要了一杯啤酒。
二人慢悠悠地喝着,刘元文不太喜欢喝这里的东西,这对他来说档次太低了,凡是喝过琼浆玉露的人,再喝马尿一样的饮料,味蕾多少有些不能接受,不过是乔羽薇请的,所以他还是慢慢地喝着。
“喝完我好像不能开车了!”他如此想道。
乔羽薇一边喝着酒,一边跟他聊着他们分开后的经历,艳丽的目光看着刘元文,发出异样的光芒,她跟他讲起了自己离开后,到了东海市的生活,在高中的时候她发育良好,有不少男孩想要追她,却都被她以学业为重拒绝,然后说起她读大学,在大学每天都有很多男的骚扰她,让她不厌其烦,父母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江州发展,她也趁着这个假期顺便回来,可是父母却安排她来相亲,她不喜欢别的男孩,所以找来了刘元文当挡箭牌。
“喂,我说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也跟我说一下你的事情吧?”乔羽薇见自己在说的时候,刘元文只是一边点头,一边微笑,芳心隐隐作痛,忍不住嗔道。
刘元文愕然,“我其实经历也跟你差不多,就是高三的时候我不读了,然后……”
乔羽薇一听,就打断他的话,“你不读了?那宁月怎么办?你们可是从小在一起的,她还说长大了要当你媳妇的?你就这么辜负她?”
刘元文挠头一笑:“我只是把她当成了妹妹,我们高中的时候,院里的经济出了问题,所以我就在外面找了几分工作,勉强攒够我们的生活费,大学的时候有升学补贴,好在宁月争气,但还是不够学费,我们想要申请助学贷款,可是名额没了,所以我就辍学了。”
乔羽薇听着微微动容,心里流过道道暖流,越看刘元文越是欢喜,可是刘元文心中却闪过一丝烦躁,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经历的,跟乔羽薇说这些事,他莫名觉得烦躁,总觉得某些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
“那然后呢?你不读书了,你现在做什么?”乔羽薇问道,“你不会是一直在打零工吧?现在都需要学历很高,不如你来我家公司吧?”
刘元文正欲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嗤笑声,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哟呵,这不是挡箭牌吗?怎么在这里呀?”
“呵呵,刘元文,当年的学霸很了不起吗?现在还是吃软饭的?很厉害呀!”
“妈的,因为你这个畜生,害得我们在连瓶好酒都不能喝,没想到躲在这里跟乔羽薇聊天,挺有骨气的呀!”
眼前的人有八个,全部都是衣冠楚楚,但现在他们脸色都带着嫉妒和愤怒,这些人正是之前在包厢内的人,也是刘元文和乔羽薇的初中同学。
乔羽薇见他们打断自己和刘元文的叙旧,直接拍桌而起,秀丽的容颜上似覆着一层寒霜,修长白嫩的长腿一脚将座下的椅子踢向他们,柳眉倒竖道:“管你们什么事?马上给姐滚!”
“哟呵,真是剽悍,为小白脸出头呀?”一名人高马大的青年站了出来,讥讽地俯视她道:“乔羽薇,你别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很厉害,叶少爷已经说了,要断了你家所有经济链,到时候我看你连最贱的妓女都不如。”
后方一名猥琐的青年也用淫荡的目光打量着她,“就是,到时候叶云少爷把你玩腻了,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竟然找一个白痴来当挡箭牌,真是够蠢的!”
“哼,找了一个吃软饭的,以为他能保护你?我们现在打断他的腿,正好可以给叶云少爷邀功!”
说着,他们就冷笑地看向刘元文。
见刘元文阴沉着脸,站起来,寒声道:“我不想动手,你们赶快给我滚,再敢羞辱她,就给我去死!”
他的声音似九天寒冰,光是语调就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可是八人笑得更欢,窝囊废就是窝囊废,只会在女人面前耍嘴皮子逞威风,真正有血性的男人这时候就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