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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与梦交界的地方(齐天)

圣剑的光芒撕裂夜的帷幕。

“姬如风,交出圣剑,饶你不死!”

“哼!”浑身是血的人一声冷笑:“有胆,你来取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伯,帮我夺他圣剑!”

一个老人从夜色中冲出,如流光般瞬息便出现在姬如风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老人眼中厉色更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牵扯太大了,既然出手,就定要置他于死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人用力一扭,姬如风眼中的生机逐渐消失,他手中的圣剑像是有灵智一般,光芒也逐渐暗淡,在老人的面前就这样融入了黑暗之中!

“少爷,这……”

“李伯,算了,敝魂珠示警,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朝这边来,想必是姬家老大,快撤!”

二人从原地化作一道青烟,徐徐消失!

在他们走后,地上的姬如风手指动了动,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老二!”

那股强大的气息也终于赶来,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他一把扶起地上的姬如风,稍探了一下脉搏,道:“还好有假死药,我带你回姬家,爷爷会帮你疗伤的!”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姬易风,不行啊!计划还未结束!”

“你……,老二!你若死了,计划自然继续执行,可现在你还活着,虽然你我向来不和,可让我……,你让我如何下得去手!”

“妇人之仁!计划已经开始,何来停下的道理!”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姬如风咳了一口血水,“大哥!这是我第一次喊你大哥,姬如风对不起你!不奢望你的原谅,帮我照顾好风眠,她不比风寒,这丫头太乱来了。再见了!大哥!”

姬易风突然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抱着的姬如风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过他的配剑,就这样死在了他面前!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从远处飞来。

“易风,你,给我滚回去面壁!”来人袍袖一挥,愣在原地的姬易风竟被打得吐血!

“爷爷,我……”姬易风想要解释,却终是没有开口,他知道,若此时开口解释,两人的谋划只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爷爷,请帮如风聚魂,圣剑护住了他的一魄,易风退下了!”姬易风对着来人一拜,转身离去。

老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姬如风,喉头动了动,却是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他右手化剑指,不知是施了什么法,竟与姬如风化作流光直冲天际!

画面一转,老人站在一间茅草屋前,在屋中人诧异的目光中出现。

“姬……姬大哥!”屋中人难掩激动,正欲上前,却见老人眼中满是悲哀,问道:“姬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功成!如风他……唉!”终究是死了孙子,话到嘴边,却难以说出口。

“姬大哥,难道说……如风他……死了?”郑功成激动的目光逐渐冷却,“是谁?谁杀的他?”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老人从怀中掏出一盏琉璃灯,轻轻一挥,姬如风的尸体再度出现,看到姬如风身上的剑,郑功成明白了!

“想不到,他们兄弟二人竟走到了这一步。姬大哥,你是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万万不可啊!”

“功成,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你探一下如风的气息!”

听了老人的话,郑功成手中莫名出现一根银针,他手腕一抖,银针飞向姬如风胸口,“这……是圣剑!”

郑功成收回银针,说道:“姬大哥请放心,我一定会帮如风聚魂成功的!”

“功成啊,此事先放在一边,你可记得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

“自然记得,双月同天,十全星象,轮回的序幕再次拉开,难道大哥……”

“没错,我前日使用占星仪,隐约窥到未来的一角!大世将起,黑暗将至,今日又生了这事,刚好让他们兄弟二人从黑暗中脱出!”

郑功成目光一凛,“大哥的意思是……”

老人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只是眉间的一抹担忧似乎增添了他的老态。

伴着天空突然降下的细雨,茅草屋前的两位老人背手望天,如丝的细雨化不开两人眉间的担忧。

“大哥,我们要站到什么时候?”

“……”

“大哥,后面躺着的尸体怎么办?”

“……”

两位老人互相看了一眼,像是想到什么一般。

“如风!奶奶的,那只臭老鼠从我孙子身上爬开!”

两位老人手忙脚乱……

……

“妖怪?”迷迷糊糊中,郑天佑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翻了个身,那个人还在不依不饶。

“我说你这只臭老鼠有完没完?”郑天佑猛得坐起,看着眼前一脸诧异的李明,这才想起身处何地,抓了抓鸡窝般的头发,略显尴尬得说道:“做梦,做梦!”

李明对着他露出一种我懂的表情,操着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我说你这只臭老鼠有完没完?别在老娘身上乱爬!”

“格老子鬼!”郑天佑狠踹他一脚,自顾自得穿起衣服。

随口问道。

“明子,今天什么日子了?”

李明一听,来兴趣了,“再过两日就是中元节了,咱们准备一下?”

郑天佑点了点头,说道:“是该准备一下,免得到时候什么都不懂!”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明子,你见没见过一身红衣的人,一男一女?”

“红衣……”李明眉头紧皱,伸进衣服内兜掏出二叔给他的《茅山三十六术》,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妖怪,你看!是不是这样的人?”

伸手将书接过,那一页上只有一幅画,郑天佑第一眼就觉得有些熟悉,但他知道,这与那次见到的两人绝不相同,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对,不是,虽然很像,但我确定,不是!”郑天佑看了一眼李明,继而问道:“明子,你茅山术学的怎样了?”

“草,什么辣鸡茅山术,除了前面开阴阳眼的三十术,后面的老子每一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就愣是看不明白,来来来,你看看你二叔写的什么玩意儿?”

郑天佑心道:不能啊,二叔虽说有时候确实不靠谱吧,可在这方面怎么会乱来呢?

看着李明指的地方,郑天佑越看越不对劲,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准备翻页的李明,“不对,你是怎么看的?”

李明一愣,说道:“用眼睛,从左往右看啊!怎么了?”

说完,却见郑天佑看撒币一样看着他,“我说撒币啊!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从左到右看不懂,不会竖着看看?果然,对于撒币来说,任何工作都不适合他!”

听了郑天佑的话,李明半信半疑得将书夺过,定眼一看,却是转身便走出了房间,“你快点起床,咱们去准备些需要用的东西。”

“撒币!”郑天佑骂了一句,提上穿在膝盖处的裤子,心思也活络可起来。

姬如风,还有姬易风,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梦里?

任他想破头颅也想不明白,揉了揉粘着眼屎的眼睛,猛然发现,一直在旁边的小女孩不见了!

“不在刚好,省得到时候不知道怎么跟明子解释。”

突然,胸口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郑天佑的眼神突然一变,睿智的光芒一闪而逝,门外的李明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而在茫茫长白山腹地,皑皑白雪覆盖的地方罕见得出现一个山洞,一头雪狼蹲在洞口,眼中寒芒微闪,像是在守护这山洞!

一名男子从山洞中走出,他长发披肩,穿着连身长袍,背后竟背着一把巨剑,宛若与这长白山混为一体。

见到这男子,那头雪狼猛得站起,用它巨大的头颅蹭了蹭男子的腿,背后竟生出一对雪白的翅膀!

男子抚摸着他的毛发,低声道:“雪,他回来了,你应该,也嗅到了那个令人讨厌的气息了吧!”

雪狼呜呜叫了两声,雪,是它的名字,如它毛发似雪,亦如这皑皑长白。

顺着长白山脉,数千里外便是万山之祖,昆仑!

这里有片区域常年有兵看守,禁止任何人进入,然而,所有人都以为山中有仙存在时,却不知山中只是凶兽横行,荒无人烟。

于这山中有一片湖泊,深不见底,凶兽皆不靠近。

这时,自水中传来一声嘶吼,平静的水面泛起滔天大浪,黑色的鳞片隐隐浮现,这怪物似龙,似蛇,又似蛟,它冲天而起,数百里的凶兽无一不瑟瑟发抖!

只是,空中的它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难以离去,它不住得嘶吼,一次又一次得掉进水中,一次又一次得跃起,铜铃般的双目露出强烈的不甘!

直到它浑身是血,跌落到水中,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跃起,依旧被那难言的力量阻挡,它知道,这或许是它最后一次跃起,但它不愿放弃!

正当它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若有若无的风铃声在昆仑山响起,被它嘶吼所激起的巨浪竟逐渐平息,直至连涟漪都不见,它的伤势也迅速恢复,浑浊的目光渐渐凌厉!

“齐天!”

在风铃声中突然有女声传来,那女声刚落下,空中的巨兽竟不再执着,而是缓缓回到水中,不多时,湖泊上方出现了一道剑气,剑气逐渐扩散,一柄漆黑如墨的剑逐渐浮出平静的水面,剑柄处的鳞片正是那巨兽的鳞片!

突然湖面的剑气迅速收拢,归入这漆黑如墨的剑身!

“齐天!”

那个女声再次响起,湖面的剑冲天而起,与刚才那巨兽相同,遇到了莫名的力量阻止,然而,剑光一闪,冲天的剑气再次出现,最终全部集中到剑尖,在风铃声中,化作乌光穿过那股力量,消失在这被称为万山之祖的昆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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