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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爵位之争

洛十语一早起来,一个水嫩的小女孩站在门口,一愣,她不在程门的日子,赵氏又给程黎添了老四?没听说啊!

“你是?”洛十语问。

“我是解忧啊!”

洛十语反应了一下,猛的俯身仔细打量,还真是那个小鬼,这一收拾还挺像样啊,等等,解忧是个女孩子?一直以为是个男孩子。洛十语起身,摸了摸下巴“小鬼,藏挺深啊!所以你是故意伪装的?”

“我只想找个藏身之处!”

“藏身?做即墨北的儿子,这么惨么,还需要藏身?”

解忧没说话,只是看着洛十语。

洛十语笑笑,拍了拍解忧的肩膀“放心,我会保护你去桯国的,不过,姐姐今天有点事儿!你先在程门等我。”

“握可以和你一起去吗?程门的人我都不认识,听闻程门三小姐,脾气不是很好,外一她看我不顺眼,你又不在,我该怎么办?”

“放心,她不敢看你不顺眼!”

洛十语刚要走,回头看看解忧,眼里失落和担忧,心里有些不忍“行吧,跟着我可以,但是不可以乱跑!”

解忧开心的点头。

千山雪把柳嫣儿送回了蝶音楼,又回到了程门。

洛十语带着解忧正要出门,遇见千山雪。

“你去哪里?”千山雪问。

“去周府。”

“带着这个小鬼?”千山雪看看解忧。

“这个小鬼从昨天晚上开始,已经变成我老板了,我带着我老板,应该可以吧。”洛十语想想,昨晚上的珠宝应该收的,外一把小鬼送到即墨府,即墨北不肯给钱,那岂不是亏的很。

“你老板?”

“是啊!”洛十语点头“正好和他爹有护卫费要算,连着小鬼的护卫费一起,给他打个折。”

千山雪笑笑“我也和你一起去周府吧。”

“你去做什么?你和周府也熟?”洛十语问。

“去给你当护卫,周府我不熟,但是你的护卫应该也可以一去吧。”千山雪说。

呵!想去就一起去呗,理由找的还真是……勉强!

周府门外,洛十语被拒绝了拜访请求。洛十语差人传话,说琉璃佩在她手中,希望见夫人一面。

结果周夫人回话说,论理爵位自当立嫡立长,所以爵位一定是由大公子周成水继承,就不劳程洛姑娘费心了。

洛十语站在门前,记得以前去的时候,周夫人总是很热情,而且还说只要她去,永远都欢迎之类的话,现在,真是印证那句话,人走茶凉啊。

“现在怎么办?”解忧问。

洛十语叹气,翻墙进去?不合规矩,可她一向不守规矩啊,嗯,要不翻墙进去吧!

千山雪拿了一块玉碧,递给门差“知音仿少仿主千山雪,求见周夫人。”

门差回来,周夫人同意她们进去了。

洛十语眯缝着眼睛“少仿主可以啊,你比这琉璃佩好用多了啊!”

“十语姑娘说笑了,几年前周夫人托知音仿办了件要紧的事,知音仿不负所托,周夫人给了这玉碧。”

洛十语耸耸肩,其实没必要解释的。

“十语姑娘?你不是叫程洛,十语是你的字?”解忧仰头问,其实千山雪也好奇。

洛十语皱眉“嗯……不是,偷偷的告诉你,我有好几个名字呐,喜欢叫哪个就叫哪个,反正都是我。”

“整那么多名字干什么?来回切换不会反应不过来吗?”解忧说。

“哎……其实,我也不想的!”洛十语叹气,她也只想有一个名字,可身不由己。

千山雪带着洛十语和解忧进去,见了周夫人。

周夫人面无表情的坐在上座,侧位大儿子周成水。

洛十语三人拱手行礼。弯腰瞬间,周成水身后红柱,周成远漏出半个脑袋,伸出两个手指,比划着。

洛十语大概看的明白,应该是让她赶紧走的意思。

“我说我府爵位由长子水儿继承,程二小姐,你是外人,为何执意插手!”周夫人声音低沉,眼神却一直在向洛十语暗示。

洛十语站直了身体,将解忧往跟前拽了拽“嗯……周夫人,我近日收了个徒弟,呐!就是她!”洛十语指了指解忧“可这孩子是个孤儿,我又没养过孩子,七八岁的孩子需要置备什么呢?我想着大公子不是有个八岁的女儿,这个问题很急切啊,请周夫人指点!”

千山雪和解忧同时看向洛十语,一脸的疑惑。

“你拿着琉璃佩求教,就是为了问这个?”周远水问。

洛十语点头“是啊!这是要紧事儿啊!我头一次给人当师傅!不过你们说什么立嫡立长的是什么意思啊?”

周夫人撇眼看向周成水。

周成水笑笑,站起身来“程二小姐,难道没听说这琉璃佩关乎到我家爵位继承的事情吗?”

洛十语摇摇头,一脸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的样子“是吗?这话怎么说?是拿了琉璃佩就有资格继承爵位吗?那现在在我手里,那周府的爵位,是不是就是我的了!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愁没银子花了!”

“少废话!琉璃佩交出来!”周成水伸手瞬间,周围涌出无数家丁,里面还夹杂着几个江湖高手。

千山雪拔剑。

洛十语笑笑“周大公子,不要这样嘛!我用来府上做客,我以为大家都是朋友,朋友怎么可以动手呢!”

“我再说一遍!琉璃佩交出来!”周成水厉声的说。

洛十语从腰间拿出琉璃佩,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拉着解忧,向后退!

退到门口,洛十语冲着千山雪使个眼色,扔了琉璃佩,转身抱起解忧,飞身上屋顶,踩着屋顶,离开周府。

桥边,洛十语放下解忧,扶着石栏喘口气。

千山雪递个帕子给洛十语,让她擦额头汗水。

“为什么要跑!”千山雪问。

“没看见啊,天外天的石海和秦安路在啊!”洛十语一边擦汗一边说。

“我们两个绰绰有余!”千山雪说“就这样出来了,岂不是白去!”

“谁说白去了!我还是有点头绪的!”

“那你的琉璃佩……”千山雪问。

洛十语挑挑眉,从腰间掏出琉璃佩“多亏我昨天晚上从程门找了个长得像的,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洛十语回到程门,房间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仔细回忆了下在周府的细节。周夫人和周成远都在让她赶紧离开周府,周夫人眼神里透着对周成水的戒备和恐惧。看来周成水很有问题,周伯的死该不会和周成水有关系吧。可如果为了爵位,周成水是嫡子是长子,无需这么着急啊。

天刚黑透,洛十语伸伸懒腰,有点饿了,找点吃的吧。

洛十语一只脚刚迈出房门,一个黑影赶紧窜到墙后。

洛十语眯缝着眼睛,居然有人进来了程门?胆子不小啊!洛十语刚要上前去寻,月枫叫住了她。

“二小姐!”

洛十语停了脚步,轻轻勾起嘴角“怎么想好怎么说词了?”

月枫拱手,低头不语。

洛十语抬头,院门外躲着的人,露出青绿色的衣角,不用猜,定是管家丁雀山。

洛十语背着手,慢慢的下了门前的石阶“月枫啊,这程门我以为至少你不会背叛我,如今看来,连你也靠不住啊!”

洛十语掏出手牌,递给月枫“这手牌是我十三四岁的时候给你的吧!”

月枫拿着手牌直接跪在地上“二小姐!”

洛十语看看院门外依然露着的青绿色衣角,还没走,累不累!

“程门我定的规矩,杀朝官者,驱之。”洛十语叹气“你刺杀的可是桯国即墨樽老将军,你是想将程门推入深渊吗?”

“二小姐!”月枫扣首,双手扶地“我……”

“我只问你,是门主的令还是赵氏的令!”洛十语眼神犀利。

“门主不知此事!”月枫说。

“哦~那就是赵氏!”洛十语哼笑,院外丁雀山离开了,洛十语来回踱步,丁雀山是个藏得极深的人,这么多年了,洛十语可以感觉到他的功夫极高,却不知道他的功夫是否在她之上。

“月枫,你走吧!”洛十语闭上眼睛说。

“二小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从未想过背叛您,可是,可是,您离开程门,许久不回来一次,若程门的兄弟,谁要是真的不听二夫人的支配,她是真的会杀了我们,就连大少爷的人,也不能全身而退!月枫最敬佩的人就是二小姐,求二小姐带我一起走!”

洛十语闭上眼睛,她走的时候,就知道赵氏一定会想办法在程门成就自己的势力。可当初如果她不走,要怎么面对程诺炙热的目光,要怎么让程诺变得强大。程诺不强大,未来怎么掌管程门,怎么接了那乾南狼月寨。

“你现在就离开程门,连夜赶去桯国,即墨将军府,去程诺那里做老将军的护卫吧。”洛十语说。

“二小姐!”月枫痛哭,一时不明白洛十语的意思。

“你若不走,天亮了,我只能杀了你!”洛十语冷冷的说。

洛十语从腰间,摘下钱袋“路上省着点用,应该可以到桯国!现在就走!”

月枫接过钱袋,飞身消失在夜深里。

洛十语转身去前院,丁雀山站在院子里,看着月枫消失的方向。

洛十语知道丁雀山已经发现月枫离开了,估摸着他正要去追。

“二小姐!”丁雀山鞠躬行礼“这么晚了,来前院是有事儿吗?”

“我来找你下棋!听说丁管家下棋特别厉害,赵氏最喜欢同你讨教下棋的技术了!”洛十语话里有话,丁雀山自然听的出来,笑笑“二小姐说笑了,二夫人要和高门富贵的夫人们说上话,聊聊琴棋书画总是有用的!”

“那也教教我呗,我以后还想嫁个高门富贵的人,这样的话没准我就可以享福了,到时候,程门还需丁管家费心了!”洛十语说。

丁雀山瞄着月枫消失的方向,错过今晚他不可能追上月枫,毕竟月枫也是程门数一数二的高手!

“怎么?丁管家有事?”洛十语笑着问,眼神犀利,丁雀山微微皱眉,却摆脱不掉洛十语。

“怎么会!二小姐请!”

洛十语缠着丁雀山下了一晚上的棋,天刚一亮,赵氏扶着程黎就来了前院。

“程洛,听下人说,你和管家下了一晚上的棋!你又要干什么?你不睡,管家还得睡呢!我们这程门的日常杂事都够管家忙的了!”赵氏指着洛十语说。

洛十语笑笑,看着丁雀山憔悴的脸,应该没什么力气去追月枫了吧。

“听说丁管家棋艺高超,还能为赵氏你指点一二,昨晚我看管家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我怕丁管家太无聊,同他讨教讨教棋艺,没想到啊,丁管家棋艺有点儿一般啊,怕他指点你的时候指点错了,于是教了他一晚上,怎么样,赵氏感不感动?”落十语心中感叹,多亏了幽和之前研究的什么醒着丸,放水里一点点提神一晚上。以前幽和和池疯晚上盯人的时候总是睡过去,后来研究的这个玩意儿。

“你,你胡说什么!”赵氏叫嚷着。

程黎低声说“行了!洛儿,你赶紧去休息休息吧!”

洛十伸伸懒腰,走到程黎身边,扶着程黎“爹爹啊,你看,女儿好久没回来一次了,这近两年来程门新进来的三阶以上的我还都不熟悉,要不,你今晚让他们在院子里操练操练,给我看看?”

“程门每个人都很忙!哪有时间……”

赵氏还未说完,程黎点头“好啊!诺儿带走了一部分,剩下的我让他们聚到院子里,你好好调教调教!”

“好啊!我白天还要带着解忧出去玩,晚上回来,晚上我们点上篝火,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看!”洛十语想了想“啊,对了,丁管家,篝火点大点!我怕到时候气势不够!”

桯国即墨将军府,即墨晴好不容易不再给程诺做各种吃的了,在南院的池边噘嘴发呆。

即墨樽和即墨北散步遇见即墨晴,看表情明显心情不好。

“堂姐,今天,不下厨了吗?”即墨北打趣儿的问。

“呵呵!看来晴儿的菜谱都用完了!”即墨樽说。

即墨晴噘嘴,叹气“爷爷~你看看你们都能看出来我的心思,怎么程诺就看不出来?”

“或许,他故意视而不见!”即墨北说。

“为什么?我不好吗?”即墨晴问。

“或许,程少侠心里已经有人了!没地方装你了!”即墨樽走过去,拍拍孙女的头,若是桯国的人,他可以出面争取下,乾国程门,属于一半江湖一半朝廷的人,他没办法替孙女出面问亲,更何况,他那个儿子应该不会同意晴儿嫁给一个不能为他仕途出力的人吧。

“这事儿,问问池疯,他或许知道一二!”即墨北说。

“可是我和那漠北山庄的三执院也不熟啊,我问了,他也不能告诉我啊!”即墨晴叹着气,哀怨的看着即墨北。

“这个简单,你把你的拿手菜在做一遍给池疯吃,自然就熟了!”即墨北说。

即墨晴看看即墨樽,即墨樽笑笑点头,认同即墨北的话,即墨晴赶紧起身去准备吃的。

两个时辰以后,池疯坐在一大桌子的菜前一边流口水,一边感叹“都给我的?”

即墨晴点头!

池疯倒是不客气的开始挨个品尝起来。

即墨樽让人给池疯倒酒“呵呵,三执院,老夫想问,那程大公子多大了?”

池疯啃着排骨,抽空回答“二十一,比我们老大大了一岁!”

即墨樽心里算了算“比晴儿小了5岁!”

即墨晴嘟着嘴,让爷爷赶紧换个话题。

“怎么感觉程门的人都对十语姑娘有些惧怕?前几日我想同一个小护卫聊聊,结果一听十语姑娘的名字就跑了,但是有的小护卫好像并不知道十语姑娘就是程门的二小姐啊!”

“这个正常,以前程门老大管着的时候,手段十分严厉,基本都怕她,跑了是怕说错什么,会受罚!至于不知道洛十语和程洛是一个人的,那几本都是这两年新到程门的,没怎么见过老大,自然也就不知道程门二小姐就是我们庄主了!”

“那十语姑娘为什么不好好的在程门,却去漠北山庄做庄主?”

“嗯……这故事就长了……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池疯一口饭噎到了,赶紧垂了两下,喝汤顺了顺。

即墨卿给即墨樽使了眼神,让他问正事儿!

“我看那个程诺,人端正精神,不知道在乾国有没有什么婚约啊?”即墨樽问。

“没有!”池疯答。

“三执院这么肯定?你又不在乾国,怎么知道?”即墨北问。

“因为他喜欢的是我们老大啊!”池疯话一出,有点后悔,停了吃饭的动作,抬头,见即墨北表情有些难看,即墨晴和即墨樽更是一脸疑惑。

“他们不是兄妹么?”即墨北幽幽的问。

池疯尴尬的嚼了嚼嘴里的食物,这是鸿门宴啊,还以为即墨晴大小姐不喜欢程诺,突然对他感兴趣了呢,他自然不能像程诺那样浪费食物了!

“是啊!他们不是兄妹吗?”即墨樽问。

池疯咽了咽食物,彻底噎的透不过气来,赶紧捧着汤盆,一饮而尽“我,我吃完了!真好吃!我先走了!”

池疯刚要走,鹤朝和修斩堵在门口。

“三执院既然说了,就不要说一半,这样容易误会!”即墨北幽幽的说。

鹤朝和修斩自知两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故意扬起下巴,显得气势更胜一些,如果池疯还是打算走,他们打算抱着池疯的大腿缠住他!

“肯定不是亲身兄妹被!”池疯无奈,确实说了就不能说一半,不然误会了,会被老大打死。

“程诺是被庄主带进程门的!”

“所以是义兄?”即墨北突然有了危机感。

“嘘!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偷偷告诉你们,程门的规矩,不能质疑程诺大少爷的身份,程门所有不敬大少爷的,就是不尊重二小姐。”池疯小声的说。

即墨北垂眼,难怪之前从程诺的眼神,感觉他对程诺藏着心思,本以为是多想了,毕竟是兄妹,原来程诺喜欢的人是洛十语,那么洛十语呢?是知音仿的少仿主千山雪,还是这位程诺少爷。

即墨晴眼神也暗了,原来程诺真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是没想到是那位还没见过的程家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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