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望着李如絮包着泪的眼睛,林鸿文郑重的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说完便覆上了李如絮的唇,舌头更是长驱直入。
李如絮瞪大了的眼睛在林鸿文的一番攻势之下逐渐有些迷离。想要挣脱,只感觉浑身如触电一般,酥软无力,只能任由林鸿文胡来。
李如絮终于憋不住气,挣脱下来,小脸通红的大口喘着粗气带动着胸口起伏。
林鸿文伸手去牵李如絮的手,后者以为他还要再来,便要躲闪,见他只是拉着自己的手,这才放心下来,任他牵着。
两人牵手往家中走去,两个人你侬我侬的甜蜜,暂时让李如絮忘记的父亲离开的悲伤。
接下来的几日林鸿文都和李如絮一起摆摊卖菜,闲暇时间也研究研究那本轻功秘籍。自认为比这凡世间的人都要了解天灵和驭灵之术的林鸿文却是遇到了问题。
这秘籍上说,先将天灵驭于爽手之处,借天灵上升之势从而达到减轻自重的效果。又说将天灵驭于腿脚之处,蹬踏之间力量非凡,从而实现飞檐走壁之轻功。可是林鸿文琢磨了几天却发觉,以自己运转周天之法仅可驭灵与一处,实无法一分二用。顾手便无法顾脚,顾脚便无法顾手。虽单驭一处也是增益无穷,勉强可以使那轻功,但与岳父大人那日轻功相比,实在是云泥之别。后面的招式图案似有各种经络却似与前面轻功之法无关。
林鸿文心道:“天灵之气混天一体如何人为分驭两处?想这秘籍也是胡乱编攒。”便搁置一边不再理会。一心一意伴与李如絮身边。
不说林鸿文和李如絮二人的亲亲我我,且说那背着夜刹尸体的回黄巾客总舵遮兵谷复命的游老三。
遮兵谷,本是景朝开国皇帝赵稷的屯兵之地。赵稷后来与遮兵谷起兵篡了他皇叔的位子,建立了如今的大景朝。赵稷似是认为这遮兵谷便是他的龙兴之地。建国之后便移都至淮关,以遮兵谷前面平原为基大兴土木重建皇宫。将这遮兵谷当成了皇家的后花园。
赵稷杀叔立国,本是不仁不孝。庙堂江湖皆是动乱。赵稷深知人言可畏,便从军队中独立出一队人马,以大军发源之地遮兵谷为据地,大肆清扫庙堂江湖上“二心之贼”。许是这些大义之人被杀干净了,亦或是在长刀利剑面前学乖闭嘴了。天下又变得家国安康,君臣和睦。
赵稷杀叔立国,以孝立国已无可能。再加景朝之前,皆是皇亲领兵,所以赵稷出生便是在军营之中,只懂带兵的他,大字不识一个,欲要以儒以文立国更是笑话。带兵打仗,弑君篡位,杀戮过多更是无法以佛立国。思来想去便以和立国,示为大和天下,包容万物之理。到如今帝位仅传三代,便已形成了儒道佛法百家争鸣,江湖之中也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便乡间的黄口小儿也会在私塾放课归家路上拿一根树枝,幻想自己长大之后成为行走江湖惩恶扬善的侠客。
随着社稷稳定,江湖鼎沸,遮兵谷也适时转变。成立七星司,一名总司,下分七司长各有其职。招安江湖高手,赏金锦,赐玉牌,被人称为黄巾客。凌驾于各州持节令之上,游走各州专门清杀各类罪大恶极之人。这遮兵谷摇身一变似又成了一个为民除害的良心组织。其实这遮兵谷又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规定着他所认为的江湖秩序。
再说游老三,眼见遮兵谷就在前面,脚步却慢了下来。心中不住琢磨着,击杀夜刹可是大功一件,如若都给那小小捕快揽了去,拿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初见那小子,虽果敢精干却似无城府,不如这大功我便独揽了来。穷乡僻壤的,那小捕快即便知我揽功又能如何?
眼见大功将得,游老三心中暗喜,连续赶路的脚似也不酸了。
进入大门直奔二司,专管跨界追捕之事宜。进入二司,放下夜刹尸体,向二司长孔戾抱拳道:“小人参见司长,恶徒夜刹已被击杀。”
二司长孔戾见着尸体本欲捂鼻,听闻这尸体竟是夜刹,面色大惊,便要游老三讲出事情始末。
游老三眼睛一转道,便道:“我们十人追捕夜刹至那阳池村,其余九人皆中那夜刹成名之毒身亡,幸得以捕快相助,我这才击杀了夜刹。”
“哦?一个捕快,竟能助你击杀夜刹?”孔戾脸上疑惑。
“正是,那捕快似有些功力,使那夜刹分神,小人这乘隙击杀。”游老三看是平静,实则冷汗直流。
孔戾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冷笑,对着游老三说道:“此次击杀夜刹你功劳重大,和我一同去见总司,我来给你邀功请赏。”
游老三一见司长并未察觉一样,竟还要为他邀功,脸上自然喜笑颜开,对着孔戾抱拳连连作揖:“谢司长,谢司长。”
孔戾不理游老三的恭维转身走出二司大门,直奔总司堂而去。游老三自然跟在身后,心中盘算这用这笔金银去烟柳巷赎回哪位可人儿回家。
总司堂昏暗却不点灯,二人进入总司只觉寒气铺面。二人行礼道:“下属参见总司。”“小人餐见总司。”
那昏暗的后墙看不见人却有一声音:“所谓何事?”
二司长开口道:“夜刹已被击杀,十人存一。”
“哦?夜刹死了,怎么可能?”总司声音有些颤动,不知是激动,还是气愤。
二司长突然笑出声道:“游老三,你与总司说说是如何击杀夜刹的。”
游老三仍旧大言不惭的将刚才一番话叙述了一遍。
二司长厉声道:“游老三,你好大的胆子,总司面前也敢说谎?那你可知罪?”游老三本还心中窃喜,却被二司长的话吓得一哆嗦。
不等游老三开口,二司长又道:“就凭你们十人实力想要杀死夜刹实为登天。命你十人前去,是因你们十人皆是有罪在身,你游老三半月之前可曾偷放你那当街杀人的同门师兄?七星司遍查天下,真以为我们发现不了?此事本是死罪,但死于四司之手也是死倒不如给那夜刹练毒,助总司大计。”
游老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击杀夜刹本就是送死之举,竟还想着邀功,实在可笑,当即跪地连连求饶。
二司长只觉聒噪,后跟一磕,脚尖生刀。抬腿之间,便斩下游老三的头颅。
“夜刹已死,这盘大棋恐怕难下喽。我明日便禀报皇上,想来我那女儿也该放下心来了。”总司沉声道。
“游老三口中所说的捕快,我感觉不简单,是不是要派人去查看一下?可是几位负责招安有观骨之法的副司都在被皇上招进,等那戚贵妃产子观骨呢。”二司长问道。
“那是自然要查看一番,能击杀夜刹实力自然非同小可。待我明日将此事禀告陛下,就说是那小镇捕快杀了夜刹。我再写信于小女让她求让皇上下旨嘉奖那捕快。我们再以路途遥远,恐遭遇事故,需要调遣一名副司作暗中保护为由,从戚妃那调走一名观骨副司暗中同往。观那捕快功力心思,如有蹊跷反心,当即击杀。”总司回答道。
二司长连连点头,便抱拳告退。
第三日,乌金马车,出京城。马车后又有两列银甲更是好不威武。一队人马出门往南,直奔林鸿文所在的阳池村。
在这一行皇家人马之后还有一位黑发老者远远缀行。
明暗两位客人,皆奔林鸿文而来,接下来迎接林鸿文的是福是祸暂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