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恩心里是多么的不愿,他还是逃离不了进入角斗场的事实。
狂风角斗场建立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规模却是不小,林恩粗略地目测了一下,观众台上起码能容纳几万号人,已经不比一般的足球场小了。
这也看得出,诺克萨斯的建筑水平并不低,其实想想很正常,瓦罗兰好歹也是一个高魔武位面,用神奇的魔法和超强的人力物力制造一些奇伟的建筑并不是难事。
“好重的杀气。”
一群奴隶被带到一个黑色的平台,林恩光着脚踩在地上,感受到脚底的温热粘稠,心中顿时一激灵,汗毛倒立了起来。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初他在冰川要塞那座杀戮之桥上,便有过这样的经历,但令他心头狂跳的是,这座平台上的杀气,居然比杀戮之桥上还要浓烈霸道。
这如何不让他吃惊,杀戮之桥可是阿瓦罗萨和冰霜监视者决战的地方,死伤无数,连血泥都积了几厘米厚,可脚下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居然比那里还要沉重可怕。
“该死!”
林恩暗骂一声,他现在的身体,说是个火药桶也一点都不为过,只要是受点刺激,便会狂暴起来,不呼天抢地、疯狂发泄一番绝对不得安歇,这里的杀气如此厚重,他如何不受影响。
林恩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烫,呼吸粗重,眼睛也变得通红,耳际更是传来‘咚、咚’如同击鼓一般沉闷的心跳声——这一切都表明,他又要失控了!
“丽桑卓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林恩在心中狂喊,托杀戮之桥的福,当时亚托克斯在他身上种下魔血的时候,他正在神游物外,意识沉浸在那狂热浩瀚的炽烈战场上,对当时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只记得自己醒来之时,已经是赤身裸脚、戴着镣铐行走在一个奴隶队伍中,身体更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的皮肤变得青黑,有些地方甚至隐隐现出了鳞片,体温也减低了不少,心跳脉搏变得越来越慢,好像他正在向一个冷血动物进化。
但不可否认,他变得强大了,当他呼天抢地的时候,拳头能在坚硬的石头上砸出深坑,爆发出来的气势连那些强大的奴隶主都要避其锋芒。
他的感觉变得敏锐,战斗本能更是出色,队伍中的奴隶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他开始表现得像一个强者了。
但对于自己的这些变化,林恩却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在强大的同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人性和理性正在慢慢失去,他开始变得不喜欢说话,而是喜欢像野兽那样大吼大叫,他经常会焦躁烦闷,很难静下心来,他心里就像绷着一万根弦,总有股想要发泄的欲望,简直恨不得去毁灭整个世界。
更何况,他现在的样子还是那么的丑陋不堪,这对于一个一心想要把妹开后宫的穿越者来说,简直就是最不能容忍的事实。
…………
“所罗门,他是谁?”
平台外面,几个人审视着这一群奴隶,其中的一人注意到了林恩,开口向身旁的奴隶主问道。
林恩他们现在所站立的这个平台可不一般,它可以说是一个角斗场最关键的地方,荣耀台。
荣耀即汝命,唯有鲜血和杀戮,才能证明汝之荣耀。
诺克萨斯的角斗场,并不像外人理解的那么简单,只要有角斗士、有观众就够了,它其实隐藏着很多的秘辛,必须要有一个经过无数人鲜血浇筑的荣耀台,才算是一个合格的角斗场。
相传诺克萨斯的每一个角斗场,其实都是一个古老的魔法阵,而荣耀台正是它的阵眼。
在诺克萨斯,当一个城市要建立角斗场的时候,基本上城里的每位居民,都要献出一件兵器和一碗精血,他们会将兵器丢在一个挖好的大坑里,将精血浇灌在上面,然后请来强大的巫师在这个地方砌上一个魔法平台,这便就是荣耀台了。
对于一个角斗场来说,荣耀台非常重要,它能将观众们的狂热和欢呼,将角斗士们的勇武和鲜血化为力量,慢慢形成一个强大的阵灵,然而反哺那些用鲜血孕育出它的市民。
据说每一位进入角斗场的诺克萨斯人,都会感觉到自己变得强大,身体变得更有力,气血更活跃,甚至还能帮助一些战士进行突破。
这也正是为什么角斗这项运动会在诺克萨斯长盛不衰的原因,它简直就是诺克萨斯强大的根本,在诺克萨斯人眼中,角斗场就像是个神殿,能给他们带来切身的好处,他们自然对它痴迷不已。
荣耀台的作用不仅仅是如此,它还能锁定角斗士们的灵魂,跟他们签订灵魂契约,以让他们无法轻易逃走。
林恩他们现在站在这上面,无疑就是要接受荣耀台的洗礼,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角斗士。
“他是我一熟人送来的孩子,据说血脉很强大,很适合当角斗士。”
名叫所罗门的那人说道,“我检查过,他的血脉确实很不一般,年纪虽小,但这一群人中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他,发起狂来连我都有些怕。”
“很好。”
问话的那人欣然地点了点头,“这次算你有良心,总算给我们狂风城带来个好货色。”
“那是,咱们俩什么交情!”
所罗门哈哈一笑,然后一脸好奇地道,“亚尔曼,听说你们前不久抓到了一个很邪门的约德尔人?”
“不错。”
亚尔曼面露苦笑,道,“看来你也听说他了……那家伙是真的邪门,火烧不死,刀砍不进,甚至连这荣耀台都无法锁定到他的灵魂,我们什么办法都用了,依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找个地方把他关了起来。”
“这么厉害!”
所罗门啧啧称奇,身为一个经常跟角斗场打交道的奴隶主,他自然是知道角斗场里面的手段是多么的可怕,没想到竟然还是拿那个约德尔人没办法,可见这个约德尔人会是多么的不凡。
他不由是有些感兴趣,对那人说道,“亚尔曼,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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