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笺开了很久,绕了远路,却怎么也不想回家,突然想到写什么,又开回去。
夜深了,街上的灯还亮着,除了市中心和夜市,路上的人也渐渐少了。
临港的风很大,浪涛拍岸,有一种说不出的静谧,仿佛还能从涛声,晕开一缕悲伤来。
好冷。
哮喘感觉又要发了,最近发作太多次了,叶笺捂住嘴,好像这样寒风就不会跑进去。
在灰烬里,还有几块石头,历经烈火的洗礼,在月色底下熠熠生辉。
叶笺把剩下的一些不和酸反应,熔点也高,幸存下来的石头攥在手心,好像这是他们仅存的回忆,是他们的爱情被燃烧后,依然留存的,发着光的东西。
就当这是给自己一点点念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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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靖榆睡不着,于是起来看月亮,今天月亮很亮,特别好看。
还有几天就是中秋了,想回家吃蟹。
严靖榆迫使自己去想一些,无关他的事情,但是总是忍不住。
她没有家了。
早在十五岁那年的某一个自己记不清日子的下午就失去了。
她原以为叶笺会留下来,可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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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在某些人看来倒不是那么差。
“嗨。”沈辽倚在门边,看着急匆匆下楼的陆怀辰,卸去了妆容,显得素淡但依然美丽。
“你怎么来的?!”
“跟车呀~”沈辽晃了晃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你居然搭别的男人的车诶,我还以为你单身。同居?”
“邻居。”陆怀辰皱了皱眉。
“我就说嘛,我的雷达是不会错的,你身上一点恋爱味都没有。”
“那也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沈辽把袋子递给陆怀辰,又捏了一把陆怀辰的脸,乐颠颠走了。
陆怀辰原本想扔掉的,想想不能浪费,还是带回家打开了。
一碗红枣银耳羹,陆怀辰有些心下发烫,挺会的啊,果然海王素养就是和白澈那种母胎solo不一样?
一个首饰盒,是Cartier的手表,还是粉色的。
噫,果然是个老/流/氓。
陆怀辰这么想,小心翼翼收起来,准备明天还给他——反正他每天都蹲点。
银耳羹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