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的离开
“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离开!”
“五妹,你比我更清楚,我永远替代不了你的二哥,我这人生无味,不像你二哥那样执着。”
“是不是二哥有什么关系!你是悟空,就是悟空啊?”
“我这不是对你说的,我永远没法把一个人放在至关重要的位置,我一生活的痛苦,活的无趣,活的让人讨厌。”他说,“我没法像你二哥那样,我有信仰,到了时候,我要离开。”
“什么狗屁信仰?”悟灵哭了,她擦擦她要落下来的眼泪,她还想着不能被悟空笑话,“什么狗屁信仰比我重要吗……”悟灵不擦眼泪了,她止不住自己的感情。
“比你重要。”悟空说。
比你重要。
比你重要。
空气凝固。
回响,比你重要。
“滚!你这人太过自私!”悟灵说,悟灵发誓一定不要在理悟空。她起伏的呼吸,自带抽泣的鼻子,她生气、她难过、她除了吵架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她坐在门口台阶上,哭啊哭。
悟空靠近她,“我把人间百态都看透,丑陋也好,纯净也好,我总归要离开一个地方,去找到自己的模样。”
“师傅对我的评价很正确,我归心佛门,还需要云游四方,尝尽百态人生。五妹,如果不是我信佛,就没法活到今天。”
“也因为我信佛,更要离开。”
“小屁孩,好好的做一次告别吧。”
“古德拜~你该怎么回我?”
“我不!”悟灵起身,“你有本事走,就永远别回来!”
“诶……”悟空转身,他自来看懂这茫茫人生。别离,是常态。
他转身,下山。
悟空,于1994年入寺,2006年离开,他是最为忠诚的一位佛门弟子,看过诸多罪恶,依然坚定信仰的人。也是在无尽的睡不着的夜晚中,跪在佛门下,选择了自己的信仰,不再痛苦,还来一种宽慰。
他依然对所有的事情都无感,觉得没有意思,感受不到快乐,好在知道自己的使命,必须坚持活下去。在他初来寺庙的时候看到五妹甚至都觉得一个新生命也不过如此,不过还得死亡。他是如此到达寺庙的,并且觉得寺庙也无趣。
奇怪的是,没有人去阻止他去死了,好像……死也很无聊。那就不着急了,就是夜里面失眠睡不着。
“倘若睡不着,就去拜佛吧。”师傅如此说。就这么一说,他整整跪拜了三年,第二年的时候开始坚持吃之前医生开的抑郁症的药,第三年觉的一切都在变好的模样,第四年悟雨去世,悟空一瞬间明白了诸多。悟空停药,他知道自己病好了,他知道,他应该做一些为这山,不辜负这样美景才是。师傅也是这样的意思,但是他没办法按照师傅的意愿,好好陪着悟灵长大,他有他自己的坚持。
死亡不是终态,从古到今,人们留下的文明和信仰是永存的秘诀。悟空应当秉持信仰,如同师傅最后说的,病好了以后,再去看看人间百态才能真的明白。
可是,我们依然会遗憾这场告别,也明白不是每一场告别都是准备好的,不是总体现每个人都伤感的画面,这是我们所遇到的,且总是遇到的,也是最无奈的。
只希望在每一次突如其来的离开中都记得说“拜拜~”,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