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甄听到师傅的问话,有些懵,嫁……给他?师傅自己说的?北甄其实知道,她与这个世界的师傅的婚约,算是自己主动的一方,毕竟师傅之前是多么冷然的一个上古古神。她以为,这一世也一样。
不想到,这一世的师傅,似乎是一个好可爱的人。怕师傅以为自己不愿,“言安,我们本来就已经定亲了的。”
“那是不一样的,之前是我爹娘为我定下的,可是自从我见到你之后,就真的觉得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张耀又往北甄身边凑近了些。
“娇娇我会对你好的。”北甄听着这话,莫名有些想笑,感觉对方像一个小孩子,幼稚的可爱。
等北甄经历了未来的世界,她才明白,这妥妥的渣男语录啊。北甄也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灵魂不全的师傅,行为为什么那么喜欢呢。
“好,你可不许骗我。”反正等她收集完师傅的灵魂碎片,师傅应该也记不得这一世吧。
这一世的张耀愿意与自己亲近,也是好事,更助于帮助师傅滋养灵魂。
张耀听到北甄答应了,心底仿佛有什么弦断了,他也安心了不少。“那我今天就带娇娇去镇上好好看看,等回去了就等着我来娶你。”
“好啊,那就谢谢言安了。”北甄笑起来很美,有两个浅浅的泥窝,面颊带着几分霞红,张耀觉得这姑娘刚好长在了自己的审美上。
两人就慢慢朝镇上走去,张耀怕路程太远,累着北甄,就带着北甄乘坐了熟人的牛车。
等两人到达镇上的时候,已经算是午时了,就先带着北甄去吃了午饭,在一家小酒楼里。
张耀平时常为书斋抄书换钱,几年下来,也是存下了不少积蓄。两人在酒楼十分和谐的吃完了饭。
“娇娇,我们去布斋看一下吧。”张耀和北甄刚从酒楼里出来,张耀就看到了对面的布斋,想着,初次见面,也是应该给娇娇送些东西。衣服应该不错。
“好啊。”北甄应下,与张耀一起走进布斋,布斋老板十分热情,带着两人介绍了很多。
“这布是来的,今年才有,卖的十分好。”老板见张耀一直盯着那边看,连忙推荐。张耀又看了看,觉得还是不好,转头就看到那边还有些,颜色比这边的还要细腻。走过去看了看,手感也是不错的。
“公子好眼力,这是绸缎,是从京城来的,据说宫里的娘娘都穿这个。”老板见想要感兴趣,介绍着。张耀去看北甄,问她的意思,“喜不喜欢这个,娇娇。”
“喜欢自是喜欢的,就是太贵重了,我看那边的就不错。”北甄指向的是刚才张耀看的那些。
“那怎么行,第一次送娇娇东西,怎么能不是最好的。而且我看这个绸缎也确实是极好的,你穿在身上肯定好看。”张耀心里已经想着了等北甄穿着自己送的衣服时的反应了。
北甄推脱不过,就见张耀对老板说,带她下去量身围。
不一会北甄就跟着老板出来了。张耀与老板交完定金说好什么时候来拿衣服后,就带着北甄出去了。
又在布斋耽误了好一会,现在出去大街上人还是挺多的,沿街叫卖的糖葫芦,香飘四溢的烤红薯,小孩的嬉闹,路上行人脚步缓缓,欣赏着沿路的叫卖。
时有三两成群的读书人潇洒走过,后有三五成群的花季少女相携走过。
北甄跟在张耀身旁,蛋黄色衣裙的女孩与蓝白相间衣衫的男孩走在街上,两人挨得很近,身边弥漫着的是暧昧的气息。
路过的行人看着两人,都在心底感慨一句相配啊。“言安,”女孩忽然叫了男孩一声。“你知道那边在干什么吗?”北甄手指的地方正围着一群人,北甄有些好奇。
张耀顺着北甄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围了很多人,很是热闹。张耀想起来了,今天是去年秋闱放榜的日子。
去年因为给祖母的两年孝还没有完,没有参加,不然可能今日自己也会在那里面的,榜上有名。
“那是去年的秋闱放榜。”张耀不愿多说,北甄听了张耀这话,忽然想到张耀也是个读书人,会不会有他?
“那言安你去年有没有参加秋闱?”北甄并不知道张耀为祖母守孝的是。“去年我祖母的孝期还没有结束,我没有参加。”
凡事身上有孝期的,不得参加任何一项国家级的考试,就像秋闱春闱。
“对不起啊,那言安,你会参加今年的春闱嘛?”北甄记得在孝期也不能定亲,那现在他应该是初孝期的。“言安我相信你春闱一定可以的。”
张耀又看了看人群一眼,才转头对北甄说,“我不准备参加今年的春闱,娇娇,我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北甄疑惑,不一样嘛?
“为什么呢?”张耀解释说,“春闱和秋闱虽说都是朝廷开放的正式的科举考试,但是期中还是有些许不同,春闱最后的主考官是左右丞相,但是春闱最后是当今圣上亲自定夺,差别大着呢。”
北甄明白了,“那言安可要好好复习,参加秋闱,榜上有名。”那正经的小模样,看的张耀觉得新奇。
“那谢谢娇娇的吉言了,将来一定不给夫人丢人。”北甄听着男人低声焖笑出声,心情一下子也放松了,还以为触及了男人的痛处,看到对方这样,也放心了。
北甄思索了一会,心中盘算了一会,对张耀道,“言安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书斋啊。”
张耀以为北甄感兴趣,“有啊,娇娇想去?”“嗯,要测应该对书斋很熟吧。”
张耀在镇上的书斋练学,怎么可能不知道书斋在哪里。听到自己未来媳妇想去,自是带着对方去了。
北甄跟着张耀七拐八拐才到了一处院落,院落上挂着“书本斋”,门口种着几盆兰花,门口处也有人出出进进。
“这里生意好像很好。”
“这里是我们这些寒门学子常来的地方,老板是个书斋的夫子,对我们这些学生平时也时常照顾着。”张耀边对北甄说着,边带着北甄进去。
院子里也种了很多的兰花,一盆一盆整整齐齐的摆在路旁。进去之后,就有与张耀相熟悉的人与张耀打招呼。
“张弟。”从正堂走出来一位身着淡青色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沈兄。”张耀见是来人,也回了一礼。“真巧在这里还可以见到沈兄,老师可还好?”
“家父身体一切都好,就是时常惦记你们,你为何没有参加去年的秋闱?”被张耀称作为沈兄的男人,跟张耀应该挺熟的。
“去年我还处于孝期,今年我会参加秋闱的。”张耀对这位显然有些尊重,说话带着一些对待长辈的敬重。
“这位……可是弟媳?”男子似乎才休息到一旁的北甄,看两人的关系,应当的弟媳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