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来回的在屋内度着步子,一夜没有合眼的他仍旧没有一丝的困意,各个出去办事的公公,也都纷纷回了来,奏禀着当下四处搜查的情况,听完汇报,才知便是连一点夏瑾的消息也没有。
赵澈应声的点着头,李庭没有任何的话想说,等各个公公禀奏完毕,赵澈胡乱的问了一句:“我派去监视二皇子的人,不知近些时候,可有什么进展?”
李公公应声答道:“那个二皇子,近些时候到还安稳,傍晚时分进了自己的宫殿,便安生的呆着了,白日里也都是到处闲逛,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赵澈纳闷的应了一声,若那个李庭和二皇子没有来往,那么事情到蹊跷了一些。二皇子不会放过李庭这个老贼的,原本就跟他走的近了一些,平日里没事便到赵府逛荡一圈,这些日子如此安稳,真是很是反常的。
赵澈将一干公公退了下去,不知道该如何再去寻找夏瑾,心里的担忧又加重了几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定然是那个李庭将夏瑾绑了去,看来那个老贼,这是在明里与自己叫板。自己这边到还是有一些把柄的,便是李庭的那一家老小,他定然是不会不管不顾的,想着便将李公公叫道了自己的身边说道:“时下放出风去,明日午时三刻将李庭的一家老小斩首示众,望百姓能前来观望。”
李公公点点头,就出去办此事去了。
“皇后娘娘驾到。”
说话间,皇后娘娘已经踏进了屋内,赵澈慌忙问安,将皇后娘娘让到了椅子里。
皇后娘娘望着仍旧还没有吹灭的蜡烛,悠悠的问道:“是不是一夜未睡?”
赵澈如实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皇后娘娘的一个丫鬟转身走到蜡烛旁,一口气吹灭了蜡烛,一股白色的烟雾升起,一股呛人的气息在空中弥散开来,瞬时又褪了去。皇后娘娘皱着眉头望着赵澈一桌子仍旧封存着的奏折,恼怒的问道:“昨日的奏折,还没有批阅吗?”
赵澈点点头,不敢正视自己的皇额娘。
皇后娘娘发怒道:“想必是为了那个女人,愁苦了一夜,连该做的国事都没心思处理了吧。”说着翘起了自己的兰花指,愠怒的敲打着桌子:“你不知道秦国又攻占了我们的一个边城?你不知道你的父皇,连说话的力气也都没了几口?你不知道还无数张赵国的臣民在等待着你来安抚?今日里却在这为了一个女人的事情而一夜未寝,你当真是不愿坐这个皇位,你便支应一声,有许多你的皇兄,都还眼巴巴的瞅着这个位子呢。”
皇后娘娘愤怒的数落着赵澈,赵澈也只能乖乖的立在一旁,任由皇后说着。
看着赵澈没有应声,皇后知道自己说的话,总也是有些分量的,况且当着几个下人的面,这样数落未来的一国之君,多少是让他难堪了一些,便才收敛了一些,淡淡的说道:“李庭那个老贼的家人,你即便逮了来,处死便是,想必那个老贼自己在外面,也躲不了几天,还有,夏瑾的事情,止于此,她死便死了,活着到更好,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枉费心机去寻找她的下落了。当下,孰轻孰重,你最好是掂量好了,才能定下。"
赵澈知道自己的母后,若是火气上来,什么道理也都不能入耳的,便就顺着他的意思道:“是,皇儿一切听从额娘的安排,额娘不要担心,国事我必定不会耽误的,对于李庭的家人,我方才也已经吩咐下去,明日午时三刻,便都拉出去斩首。”
皇后娘娘听赵澈这样说,心里才放心下来,才稳稳的坐住了身子,又说起了其他的话题:“昨日里那个哭哭啼啼的妃子是谁?怎么看着那么眼生?”
皇后娘娘并没有忘记昨日里那个梨花带雨,面若桃花的俊美人,自昨日见了一面,便深深的印在了心里。
赵澈淡淡的说道:“回母后,那个是新选中的妃子,李美人,家为渭水河一带的,后来他的父亲做了当朝的太尉,便才有了这次进宫选妃的机会。”
“哦?还是太尉的千金?看来家世还算殷实的。昨日母后想了一晚,至今贵妃的位子还没有定下来,这总也不是个办法,昨日看哪个李美人倒是也是貌美灵巧的人,家里也都是朝中的要官,你要不将她立为贵妃,一方面也填补了贵妃的空缺,一方面也拉拢了李太尉这个老臣。皇儿意下如何?”
赵澈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思索了一番,淡淡的说道:“今日事情也多,立贵妃之事,等儿臣有了空闲的时候,定然是要定下来的,还请母后放心。对于李美人,皇儿再思量一下。”
皇后娘娘看赵澈有了一丝的缓和,便赞成的点点头,说道:“恩,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的思量才能行动,否则跟着收拾烂摊子的人,可是一国的民众,便是这几日的朝中要事,也是要打理清楚的,万不可松懈下去。”
赵澈赞同的点点头。
皇后娘娘起身,从自己的座位里站了起来,淡淡的说着:“你也回你的寝宫,稍微歇息片刻吧,不睡觉,是没有精神的,让旁人看着指不定会背后说上些什么呢,自己身子骨是要珍惜着用才是。我也有些发困了,就不多呆了,你也早些歇着吧。”说着便下了台阶,在公公的搀扶下,向外走着。
赵澈应承着,将皇后娘娘送出了宫外,才算回了来,想想夏瑾的事情,又陷入了无边的深思。他知道自己额娘对夏瑾的反感,大都是原本烟妃子的原由。
所以对于她对夏瑾态度的转变,赵澈是可以理解的,其他的事情,额娘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想着赵澈仍旧在屋里面迈着步子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