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瀛雪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阵势吓倒,若说到打架,她可是谁也不怕,只是这个时候,她倒是想好好的陪这青楼的老鸨子和她的当家花魁,好好的玩一玩儿。
“老鸨,把这位公子的金元宝还给人家。”夜魃冷冷的道:“你收了我家主公十倍的银钱,难不成还想两边通吃,未免也太黑了点儿吧!”
慕容瀛雪颇为意外,她原以为外面这尊黑面罗煞,是这老鸨子请来吓唬自己的,没想到那男子一开口,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儿,看来他家公主就是琅琳姑娘的客人。
那老鸨面露难色,似乎不想把银钱退出来,谄媚的假笑了两声:“公子,你也知道咱们这儿是青楼,哪有那么多你们道上的规矩,这位公子见了咱们家琅琳姑娘,当然得付银钱,咱们琅琳可是春香楼的花魁,若是各个客人都这么着闹一出,那妈妈我这春香楼……还吃什么去?只能喝西北风了……”
夜魃原本就是个不擅言辞的人,老鸨子随便的两句话,就让他顿时哑口无言,确实如此,这春香楼可不比他们江湖上的规矩,哪有什么黑吃黑,两边坑的规矩。
“那两绽金元宝本公子倒也没放在眼里,只是妈妈这春香楼也未免太黑了点,本公子只是想听琅琳姑娘弹一只小曲儿,这个应该不为过吧,谁都知道琅琳姑娘琴技超群,可却偏偏不肯弹奏,难道是看不起在下吗?”慕容瀛雪的话说到此时,下鄂微微扬起,带着几分不悦。
一旁的慕容若衣也实在是不明白,大姐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那个贱人弹奏的曲儿有什么可听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让她不要再缠着自己的相公才是。
“公子,你之前可只是说想见见我们琅琳,现在人你也见了,却又百般为难,口里说是不在乎那两绽金子,可这心里……恐怕就不是这么想的吧!”老鸨子此时脸面也拉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慕容瀛雪冷冷的睨向老鸨,老鸨脸上的气焰嚣张的很,就好像自己吃定了慕容瀛雪似的,不仅那两绽金元宝是不会退出来,琅琳姑娘也是肯定不可能弹奏小曲儿的。
下一刻,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淡淡的道:“说得好,非常好。琅琳姑娘可以走了,本公子不会再强求姑娘弹曲儿,只希望姑娘不要后悔,回头你若是要求本公子,恐怕就不只是弹小曲儿那么简单。”
琅琳眸底划过一抹鄙夷,冷冷一笑,还傲慢的白了慕容瀛雪一眼,仰首挺胸,老鸨子还显得十分不爽的推了一把慕容瀛雪,似乎嫌他站在门口太碍事儿,挡住了她们的出路。
出乎意料的是,慕容瀛雪竟然任由着她们推了一下,唇角的笑意却漾得更深了,葱白的指快速的划过,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痕迹,落下一抹粉尘,回眸间,正好与夜魃如墨的瞳仁相遇,夜魃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却一句话也没说,接着便跟在琅琳姑娘的身后离开,进了隔壁的厢房。
慕容瀛雪心里很清楚,那位黑衣人肯定看出了她手里的动作,只是没有揭穿她罢了,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出乎江湖的道义,看不过眼老鸨和琅琳的态度,还是其它别的原因,她没有读懂,当然,她也更不在乎。
“大姐,你看那个贱人,还真够清冷傲慢的,花魁了不起吗?怎么样也只是个青楼女子,哼!”慕容若衣忍不住上前低沉的抱怨道。
“是啊,她看上去似乎比本小姐这位御封的公主还要清高,你倒是说说……本小姐该怎么治治她呢?”慕容瀛雪侧眸望向慕容若衣,眸底闪烁着狡黠的锋芒。
慕容若衣一见慕容瀛雪脸上的坏坏笑意,就知道大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小脸竟漾起淡淡的激动,忍不住凑上前,压低嗓音道:“小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慕容瀛雪笑而不语,而就在这个时候,隔壁厢房悠扬的琴音流泻而出,婉转悠扬如天籁之音,慕容若衣樱红的小嘴顿时撅了起来,低沉的喃咕着:“看来还是宁王的面子大,那个贱人是想钓条更大的鱼……”因为之前慕容若衣亲眼看见崇政旭尧进了隔壁的厢房。
“宁王在隔壁的厢房?”慕容瀛雪怔了一怔,还未等慕容若衣应答,便听见琅琳姑娘的琴音断断续续,显得有些怪异,别说什么琴技高超,恐怕就连初学者也比这个要强。
“哎哟,大姐,你听听……这是什么烂琴技呀?啊!不会是你……”慕容若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恍然大悟,一定是慕容瀛雪动了手脚,刚才她脸上的那抹坏坏的笑,也算是默认对琅琳和老鸨做了小动作。
“本小姐早就说过,她一定会来求我的,若衣,咱们现在只管坐在这儿慢慢的茗茶,等着那位花魁姑娘,看看她的骨气是不是真的那么硬?”慕容瀛雪看似云淡风轻的淡淡道。
慕容若衣面露欣喜之色,连连点头道:“嗯嗯,一会儿本小姐也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看她还敢不敢勾引我家相公。”
“说到你家相公,若衣,姐姐倒是要奉劝你两句,你若是想让他不再拈花惹草,那你就得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揽在手里……”
“可是大姐,你不知道,如今李家都被他败得差不多了,店铺也只剩了两间……”
“两间足够了……”慕容瀛雪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到时候让他立字为书,将那两间店铺全都改成你的名字,只要你拿出点魄力来,把店铺打理得井井有序,量他也不敢再小瞧你,更不敢到外面花天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