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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周梦舒紧紧的抱着独孤言的身体,取出怀中的手绢,手上微微颤抖着,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在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渍,“言哥哥最不喜欢脸上变得脏脏的,一定要给他擦干净。”

“言哥哥,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你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周梦舒麻痹着自己,努力的劝自己,劝说自己的内心,独孤言没有死,他只是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而已,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灵芸冷笑着,“真是窝囊,不过几招就死了,我都还没有玩尽兴呢。”

“我求你,把言哥哥还给我。我不要秋毅哥哥,也不要任何东西,你若是想要秋毅哥哥送我的玉佩,我给你,我给你。”周梦舒立即取下别在腰间的玉佩,为灵芸双手奉上,“你把言哥哥还我,求求你还给我,我的言哥哥,求求你还给我,还给我。”

她哭得声嘶力竭,声音都哭得有些发哑了,喉咙里一阵阵的疼痛,还有一股腥甜之味。

灵芸冷冷的看着跪在她脚下的她,迟迟没有回应,拿走了她手中的玉佩,她看着周梦舒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莞尔一笑,“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求求你把言哥哥还给我,还给我。”那哭得梨花带雨般的脸,不仅仅是喉咙里痛,眼睛也是酸痛的,那是周梦舒第一次如此的难过,第一次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哭了。

也是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一个人,求她救回独孤言。

她知道他回不来了,可是她一直觉得独孤言还有一丝气息,他一定还是活着的,他没有远离自己。

灵芸只觉得好笑,道:“他去了,你也该陪着他一起去了,这样一来你们二人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孤独。”

她俯下身子,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那瓷瓶里倒出的那一粒红色的药丸,付之一笑,“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的死去,我要让你自己觉得羞愧而死。”

灵芸伸出右手,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恨不得就这样把周梦舒掐死,然后狠狠的掰开她的嘴,周梦舒挣扎着。

我还不能死,不能这么容易的死去,还未给言哥哥报仇雪恨,不能去得那么早。

“看你还能挣扎到什么时候。”灵芸有的是时间陪我耗下去,她也有的是耐心,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咳咳咳,咳咳咳。”周梦舒在灵芸的强迫下,吞下了那一粒药丸。

“哈哈哈哈哈,周梦舒我要让师兄好好的看看,你在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承欢的模样,我要让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素日冰清玉洁的周梦舒身上有一股子浪荡劲,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的贱人罢了。还企图妄想得到师兄,你也不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师兄的良配从始至终唯我一人。”

周梦舒觉得自己身上慢慢的燥热了起来,双手抑制不住的要去扒拉衣襟,还有一丝理智存在。

她强忍着,不能这样,不能。

“到这时候了还要装得如此清高,还真是贱。”灵芸一招手,树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人。

周梦舒艰难的抬起头,看清来人,心中也是一惊,居然是上官语。

灵芸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任你处置。”

临走之前还好意的提点了一句上官语,“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给她喂了你们上官家特制的媚,药,你可别辜负我的期望。”灵芸笑了笑,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定要让周梦舒在这江湖上身败名裂,没有一袭容身之所。

周梦舒是被上官语扛回上官家的,她亲眼看着她此生最重要的朋友曝尸荒野,没有任何人去给他收尸。

她的心中对他们充满了仇恨,为什么要把她最重要的人杀了,她明明已经把那些该换回去的东西都换了,可却还是不放过。

上官语将她狠狠的扔在了床上,然后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周梦舒的意识也开始渐渐的迷糊不清了起来,但还有一丝理智,那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他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周小姐,别来无恙。你放心我会好好帮你的,这东西可是没有人替你解毒是不行的。”

“滚开!”

“不要怕,一会儿就好了。”

“滚开!离我远点儿。”

“我今天就要得到你。”

他朝周梦舒扑了过来,她身子瘫软起不来,只能往后避之,动作虽不大但是使劲的浑身上下仅有的那一点力气。

这床榻里边还有书阁式的设计,上面放满了奇珍异宝,她抬起手准备拿一旁的瓷瓶时,被他发现了。

他紧捏住她的双手,仅用一只手就将她制服得不能动,本就因服用过那等药物,身体也使不上力气。

他压在她的身上,低喘着,“还想杀了我?你没这个机会了。”语毕他一手解开了她的衣带,一层又一层的,周梦舒惊慌得不知该如何,他一边解着衣带,一边朝她的颈处凑来。

周梦舒艰难的别过头,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大喊道:“不要碰我!”

“都这个时候了还当贞洁烈女,只要你乖乖的从了我,我定让你以后衣食无忧。”衣带已经被他解完,他抽出手来欲解开她的肚兜,身体排斥的颤了颤。

“这么乖乖的不动多好,放心,我会好好的疼你的。”上官语一脸猥亵的笑,手还不忘一直顺着脖颈处往下摸。

周梦舒艰难的扭动着,可却无动于衷,这药还真是不容小觑,“上官语,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上官语看着她,“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他抹了抹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身下的人,那双眼睛看着才是勾魂摄魄,皮肤吹弹可破般的好,肤色更是好,宛如和田玉一般亮泽温润,摸起来更是舒服。

周梦舒脸色愈渐红润,看着眼前人都是雾蒙蒙的一片,她摇头,“鬼才信你的话,滚开!”

周梦舒这个时候很想喊人救命,可是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会救她,就算有人听见了也只会觉得是眼前这个人在白日宣淫自己欲擒故纵罢了,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理智一点想想自救的办法。

正当上官语俯身而下之时,周梦舒伸出一只手摸索着床阁上的瓷瓶,她拿在手里,狠狠的朝上官语的后脑勺砸去。

“啪嚓”声音极为的响亮。

“啊!贱人,你居然敢打我。”说着上官语抄起一旁的衣带,直接给周梦舒的手绑在了床头。

“你放开我!”如今手上不能动了,还有脚。

准备一脚踢他之时,突然被上官语一把抓住了玉足,上官语轻轻的抚摸着,从脚趾摸向小腿之上。

“本来不想这样对你的,是你自己不领情,逼我的。”

浑身上下都觉得难受,若是自己没有被这药力控制,那便不会是如此这般。

“你放开我!放开!”

就在此刻门外突然有人唤道:“公子,府上有人找您。”

“知道了,一会儿就来。”上官语看着那哭得梨花带雨般的小脸,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颊,“我一会儿就回来。”

上官语走到门外后还不忘嘱咐管家,“把她藏好了,切莫要夫人发现了。”

“老奴知道。”

周梦舒用尽力气将绑住的手腕给解开,立即盘坐在床上用内力将那药给逼出来,她也从来没有听谁说过如此会有用,但是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

上官语走到大厅之时只见元秋毅和灵芸二人,他还以为来了多少人,还真是虚惊一场了。

“哎呦,这什么风把元大侠给吹来了?”

元秋毅一语道破,“我是来你这里找人的。”

上官语自是知道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费尽心思把周梦舒给带回来,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说出去,“我这里可没有你青城派的人。”

“是吗?”元秋毅怒视着他,“冒犯了。”

“元大侠这是何意?莫不是觉得我会骗你不成。”

灵芸:“师兄,既然上官公子都说了没有青城派的人,我们还是回去吧,再这样闹下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语笑着,“还是灵芸姑娘懂事儿,我这里没人,还是请回吧。”

元秋毅出其不拔出了手中的剑,长剑架在了上官语的脖子上,“说!梦舒到底是不是在你这里。”

周围的人也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直指着他们,剑刃在上官语的脖子上,看着长剑他咽了咽口水,身体都在颤抖着,“我带你们去找她,你别杀我。”

“走。”

去到那个地方之时,没有周梦舒的身影,就连那守门的人也不见了。

“人呢?”元秋毅脑子里打我那一根弦突然断了,“去哪儿了!快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上官语记得明明吩咐好了人看守着,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兴许是她自己走了。”

元秋毅也不愿再多听他说的那些废话,“你这样的人,留不得。”

“啊!”惨叫一声。

“不要你的命已经是给上官一族面子了,日后再敢动我的人,你的小命不保。”

灵芸看得都惊讶了,原来周梦舒在他师兄的心里是如此的重要,终究还是自己低估了,不过如今周梦舒不见了,更是一个好机会。

“师兄,周姑娘应该是回木庄了,况且我们也该回青城了。”

只要回去告诉父亲,父亲点头,好事就成了。

元秋毅收起了剑,思量着灵芸的那一番话,梦舒之前还说要去南国游玩,独孤言也不在,应该是早跑了,有他陪着固然是好的。

等她玩好了就会回木庄了,那个时候又可以暗地里守护她了。

他点头,“走吧。”

周梦舒再次醒来之时在一个昏天暗地的地方,十分的潮湿,只有几根蜡烛照亮着,手上还被铐上了铁链,放眼望去四周摆放的东西都是动刑用的。

眼前有些昏暗,浑浑噩噩的,“你是…”

“醒了?”上官语的夫人娇容打量着她,“长得确实好看,也难怪夫君会喜欢你这样的货色,不过你马上就要被毁容了。”

她拿起短鞭子,上面还放有银针,抄起鞭子二话不说直接朝周梦舒的身上打去,周梦舒强忍着一声不吭,牙关紧咬住,痛得浑身颤抖。

娇容见她不发出一丝声音,手中握住的鞭子又狠狠的打了下去,她还是像之前一样,不发出声音,“来人!拿特制的辣椒水来。”

小丫鬟匆匆忙忙的端了过来,生怕走得慢了也会被打,“夫人,水端来了。”

“给我泼,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是。”小丫鬟走过去直接朝周梦舒的头上身淋了下去,辣得周梦舒睁不开眼,身上刚刚被针扎了的地方更是被辣椒水浸透着,犹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

她禁闭着眼,不开口说话,身子被痛得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抓住铁链。

娇容心中的气也解了一半,不过她那一张脸看着着实让人觉得气愤,拔下头上的发簪蘸上了白色的粉末,朝她走去。

“你不是嘴硬吗?我就看看如今你还会怎么样?”

左手抬起她的下巴,右手上的簪子朝她脸上划去,周梦舒挣扎着,娇容将簪子从眼角划到了嘴角处,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她哈哈大笑着,“如今你这脸毁了,日后就不会再有人喜欢了,这样一来,夫君也不会再正眼看你。哦,我倒是忘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被我带来了这个暗室里,除了我无人知晓。”

周梦舒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果然最毒妇人心还真是没有错。

“终有一日,你会死在我的手里。”

娇容将簪子扔在了一旁,鄙夷的看了一眼那沾上血的簪子,“我等着那一天,就怕你没有这个机会。”

侍卫急匆匆的跑过来,“夫人不好了,公子被人割了命……如今止不住血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娇容直奔暗室之外,周梦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都觉得好笑,这都是报应。

周梦舒呢喃着,“不知道言哥哥的尸体有没有人收,不知道秋毅哥哥有没有发现我不在了,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眼眶中的热泪一滴一滴的落下,这还是第一次她遇到危险说自己还能活多久的话。

从前,她从来不谈自己能活多久,如今,她盼望自己能够活着,好好的活着。

就像独孤言说的,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要照顾好自己。

看着那随风摇曳的蜡烛,陷入了沉思。

“夫君,你怎么样了?”娇容快步的走了回来,只见上官语一直昏迷不醒,拉起地上跪着的医师,“怎么样了?为什么还不醒啊!”

医师小心翼翼的答复着,“夫人,少爷他何时醒来我也不知啊!这一次伤及根本,日后就再也没有了……”

“滚出去!”

“是。”

娇容紧握着上官语的手,“说,是谁害的。”

“是青城派的人,因为没有找到周姑娘,所以就把少爷…”侍卫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下去。

“又是因为那个红颜祸水。”

在那之后,周梦舒每日都遭受着不同的折磨,娇容说换着花样来把周梦舒玩死,第三日之时周梦舒两只手的手指被夹断,指甲也被拔了下来,脚筋也被娇容的丫鬟割断了,娇容把她从铁链上放了下来,直接躺在地上,嘴唇干裂得都已经流出血来了,每日都要被辣椒水或是盐水泼。

脸上的疤已经逐渐结痂,但里面已经渐渐溃烂起来,身上的伤也不计其数,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被那银针注入了毒,如今内力被压制着,根本动弹不得。

丫鬟附身在娇容的耳边轻声道:“夫人,暗室里的人不见了。”

“不见了?”娇容手捏着栏杆,却突然笑了起来,“反正都活不久了,我就大发慈悲让她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好的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说她的丰功伟绩。”

娇容道:“过几日有由青城派主持操办的武林会,这待久了也该出去看看了,好好收拾一下,过几日去会一会老朋友。”

“是,夫人。”

青城派的武林会邀请了所有的江湖人士,只要是有兴趣的都可以去,若是实力不错还可以得到青城派的重用,因此便设有挑战一赛制。

由此比试出最厉害的江湖高手,元秋毅从回到青城派之后便日夜思念周梦舒,一直没有找到她的下落,不知她是不是回木庄了,独孤言也没有消息。

他无心参加此次比试,可是这时灵芸一直教唆陆辰冉让他一定要去,一日没有周梦舒的消息他便一日不出门,一直闭门不出。

灵芸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过瘾。”

娇容笑了笑,“过瘾倒是没有,不过那人倒是跑了,你又要担心了。”

“什么?!”灵芸气急败坏,“你是怎么看管的,连个半死不活的人都看不住。”

“我与她无冤无仇,如此折磨她我倒觉得于心不忍。”

“不忍?当初在赣州给她下金蚕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她已活不长久,何不放她一马。”

“那青玉可有到手?”

如今青玉才是最抢手的东西,必须得拿到手。

那青玉里的秘密是江湖上的人都都想知道的,阴差阳错之下周梦舒却得到了。

“她身上没有那种东西。”娇容看着她,“从此刻起,我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你要我帮你做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日后不必再见。”

“好一个不必再见。”灵芸嗔笑,“终有一日你会遭到报应。”

娇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就算有报应,那也比你的报应轻,你才得好好的保护好自己。”说完直接扬长而去,离开这青城派,此生决不再次踏入。

再次睁眼之时,是在一艘船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换得干干净净,就算醒来了也根本起不来,手断了,手指甲也没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睁眼看着头顶上的木板。

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带到船上,是她想让自己死得无声无息吗?这样也好,就可以随着言哥哥一起去了,只是放不下月初,还有他们……

如今怕是都回不去了,自己想开一点便好,现在还留有一口气那便不要轻易放弃,要活下去,活下去为言哥哥报仇。

“你可算是醒了,我来看看你的手。”那男子将手中的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坐在卧榻边拿起用纱布缠着的手,咋舌道:“你这手的伤要养些日子才能好全,还有脚,你的脚筋幸好那丫鬟没有下死手,还有得救,全身都是伤,你还真是可怜。”

周梦舒瞥眼看着他,呆呆的,眼神空洞无神,“谢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恐怕我这一条命应该早就没了。”

他轻笑着,“你不仅中了毒还中了蛊,两种毒物在身体里堆积,产生了抗衡,导致你的眼睛和头发都变了。”一边说着一边为她掖被子,不让她受凉,让她想起了元秋毅为她掖被角的样子。

他又道:“之前我为你号脉之时发现你眼睛有问题,可是每月都有固定时间看不见?”

周梦舒点头,“这是自幼留下的后遗症。”

“没事,我会为你治好的。”

“我与你不曾相识,为何要救我。”

“医者仁心,你可知?”

她点头,也不再多问。

他端起刚刚凉好的药,一勺又一勺的喂着她。

周梦舒:“我…自己…”想着不麻烦他,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都断了,就连起来都不行,端这些东西又怎么行。

他知道周梦舒要干什么,劝慰着,“不用担心麻烦,我都照顾你有好几日了。不过衣裳是叫船上的姑娘帮你换的,可不是我。”

“我好像在暗室里见过你。”

“我是受人蒙骗才去的,结果被人带进去关着,我都已经观察好了怎么逃走之时你就来了,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他喂完周梦舒最后一勺,站起身欲走时,“我发现你的话不多。”

周梦舒:“请问你叫什么?”

他扭头看着她,笑了笑,“我叫李云桦。”

“李云桦…”周梦舒呢喃着,走的是水路,那么这一定是去江南一带的路,江南有一江湖门派,汴州李氏一族,不仅武功盖世且医术也好,隐居山林,为人十分低调,在那一带有着很好的传言。

不过他居然会上了上官语的当,看来上官语还是不简单的一个人。

在船上的时候李云桦为了不让周梦舒无聊,便会时刻都来找她说说话,让她开心一点,这有伤在身虽可以治好,但是看她那忧郁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人伤了心,一直都闷闷不乐的。

周梦舒望着江上的风景,那些白色的鸟儿飞得真高啊,那展翅翱翔的样子总是让她想起以前。

“李大师,你有朋友吗?”

李云桦摇头,“我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没有朋友。”

“我有一个朋友为了救我,死了。”

“也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活着总比受折磨好受。”李云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抱歉,我说话一向如此,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习惯了。”她眼中泛起了泪光,但她一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与其像我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倒不如死了痛快。”

“瞎说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可别这么轻易地死了。”

周梦舒付之一笑,不再多言。

周梦舒被李云桦带回了江南,他每日都悉心照料着她,希望她能快一点好起来,时隔半年,周梦舒脸上的刀疤也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身上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手脚筋正在慢慢的愈合,这都是好的征兆。

初到江南周梦舒还有些不适应,也刚好赶上了江南的梅雨季节,这雨一连下了好几天,周梦舒寒气入骨,那天晚上发起了高热来。

李云桦细心的照顾着她,给她额头上敷了一张帕子降温,发了高热还说起胡话来了。

“秋毅哥哥……言哥哥……”

“什么?”

周梦舒的声音极小,李云桦都听不太清楚,还以为是她想吃什么东西,还特意去吩咐了店铺的人冒雨出去买回来。

她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痛。”

他立马安慰道:“一会儿就不痛了,马上就会好起来了,好了之后就可以走路了。”

“嗯。”她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喊痛,之前在船上给她上药换药的时候都不曾听见她说过痛,这孩子还真是苦,就连痛了都要自己强忍着不吭声。

什么都自己扛着,对他人一概不说。

就连自己不适应江南的生活也不说,发了高热也不说,自己硬抗来。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她的一言一行看起来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能养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她的年纪看起来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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