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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手背

月弯挑动潭水,勾起一层薄薄的的雾纱,套在一颗迷路的小星星头上,指着远处的黑暗,告诉它,那里才是你的家。

云微合上笔记本,拢了拢马尾,拉开窗帘。

天有阴云,阳光不甚明朗,雨丝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交错的痕迹,乌色渐浓,隐有加重之势。

“乐乐,下来吃饭了!”

“知道了,舅妈!”

开学一周,高中生活才刚刚开始。趁着周末没什么作业,云微回了一趟舅舅家。

从开学那天到现在,她思考了许久纪扬与杏林晚的关系,一直没得出个所以然了,索性不再胡思乱想,反正是与不是都与她关系不大。

下了楼,舅妈在炒最后的青菜,舅舅瘫在沙发上看午间新闻,刚上小学的小表弟一个人坐在桌前,将空碗敲得哐哐响。

“舅妈,放着吧,我帮你摆菜。”

“好嘞!”

“云微,喏,帮我添完饭!”小男孩,拿起铁勺敲了敲她正在摆菜的手。

“没手吗,怎么说话的,臭小子!”舅舅轻拍了自己儿子的头,拿过他的小碗,语气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

六七岁的小毛孩最是皮欠,说话直接,眼里的不满和讨厌比他嘴里喝的骨头汤还要浓郁。

童言无忌,却也伤人。

一顿午饭下来,吃得很是不愉快。

舅舅和舅妈虽然心有歉疚,到底亲疏有别,中间隔了层膜,终究不是一路人。

云微垂眸不语。

她自记事起,便学会了独立,母亲待她很好,却因为工作辛劳,给予不了女儿长久的陪伴,而父亲总是对她若即若离,时常见不着人影。

哭闹过后的平淡酸涩只能自己默默消化,许多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回答问题的人就走了。

渐渐的,她将这些问题锁上,丢进海洋里,让它们飘远了。

有些东西碰不得,一碰就碎了。

而眼前的这个男孩,已经是半大小子了,吃饭还用不来筷子,撒着娇要母亲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得满嘴流油。

云微看得心生烦闷,说不清楚是感慨还是羡慕。

他不喜欢自己,厌恶自己横插进他们和谐的三口之家。

这种感情,从云微第一天踏进他家的门,就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很感激舅舅这些年的照顾,但作为中间人的难堪,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相处中沉淀发酵,个中酸楚,只有她一人知晓。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更多的尴尬,她总是借口离开。

今天也不例外。

抓起鞋柜上的书包,径直走了。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仿佛能看见那皮孩子的脸上满是得意,舅舅舅妈的眼里的愧疚,尴尬,或许,还有轻松吧……

又不是第一次了,不必客气,谁也没有出声挽留。

他们或许认为自己没伤到云微半分半毫,可长时间的纵容,让本已经倾斜的天平,带着无形的刺,更深地扎向被遗弃地那一个。

背后是属于别人的满室温暖,眼前的成片风雨才是我想拥抱的!

云微收拾好心情,准备步行走回学校。

夏日尾声连着来了几场雨,她紧紧盯着铺满地砖的路,每踏出一步,都小心翼翼的,一个不留神就会踩到地雷,溅的裤腿上满是泥浆。

直到踏上紧实的石子路,云微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午后两点,正是人们午睡正浓的时间,小道上没什么行人。

周围只听得树叶的簌簌响声和雨珠的清脆敲打。

路边的人行道,狭窄得可怜,年久失修,树根翻起,暴露在空气中。

有位面色黝黑的老人,穿着微微发黄的白单褂,手里握着把破蒲扇,坐在人行道旁的小木凳上。身前摆满了一大摊杂志,上方用破洞的蓝布搭了一个简陋的雨篷,远远望去,花花绿绿的,突兀得很。老人半眯着眼,看见有人来,便扯着嗓子说:“新书,卖新书.......”

她走到摊前,选了几本常看杂志,目光落至一本不起眼的画册上,封面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云微伸手,一把破蒲扇轻轻打在她的手背上。

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怎么老的小的都喜欢打我的手!

她纳闷地看去。

老人吧嗒一口烟,幽幽地说:“小姑娘,其他的任你挑,这本可拿不得。”

“为什么?”

“因为......因为它被雨打湿了!”老人抽出那本画册,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果然,画册的塑料外壳上,有着零星一两点雨珠。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云微摆摆手。

蒲扇一横,老头直起身子:“说不行就是不行,坏东西可不能卖,可不能让我违背职业操守,小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老头吐出一团烟云,笑着打趣。

烟草辛辣,她被这味道呛的连连咳嗽。

不就粘了点儿水珠吗,哪儿坏了,这老头真是奇怪?

“咳,咳.....那......那我就要这几本了。您能帮我多留意这本画册吗,我想下次再来买。”

老人眉间一意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靠着身后的老树,半晌不语。

云微无奈,只好抱着选好的期刊离去,行至转角,回头一看,那怪老头仍旧盯着她,心中愈发疑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

“镜子里面,像看到人生终点,或许再过上几年,你也有张虚伪的脸,难道我们是为了这样,才来到这世上,这问题来不及想,每一天一年,总是匆匆忙忙......”

优美悲伤的女声回荡在空荡的校园。

纪扬有些烦躁地扯掉耳机,从包里翻出一本画册,慢慢地看,整个人渐渐宁静下来。画册只看至一半,他就合上了,握着画册的手紧了又紧,最后,他把画册压在了一大堆教辅的最底层。

卧室里没开灯,倒也不昏暗。

站在窗前,正好能看见天边的落日,赤红颜色,收束一身,照不亮身边的云彩。

纪扬眯着眼,拨通电话:

“喂,臭老头,我不去了。”

“爸妈不同意,我能怎么办?”

阳光落在脸上,却勾勒不出一身暖意。

“嗯……想好了”

“您不用再说了……我不后悔。”

夕阳被漆黑的屋檐戳破,沉了下去。

纪扬关掉手机,拉上窗帘。

要说云微现在的心情,

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看着对面那人明晃晃的眼睛,云微尴尬得想把自己的猪爪揪下来,卤了吃。

她回到家后,就开始啃令人头疼的物理题,咬着笔头,思考了半天,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不一会儿,隔壁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争吵,这下更做不进去了。

走到阳台上,那声音更清楚了,但还是听不清语句,只知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是纪扬和他妈妈吗?

怎么会吵得这么厉害?

忽然,云微听见一道玻璃碎地的清脆响声,继而是长久的沉默。

云微僵直了身体,

妈呀!这么凶!不会是家暴吧!

对面没了声,云微摸着花骨朵儿,有些担忧,直到在这个小阳台上转了二十多个圈圈后,她慢慢地拉开了窗帘。

然后,猝不及防地来了个对视。

......

云微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儿,纪扬脸色淡淡,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想移开视线,但又觉得这样子显得太过刻意。

不行!我不能畏惧他的目光,不然显得我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蠢事!虽然好像是有点儿偷鸡摸狗的感觉……

纪扬有些疑惑,对面的女孩眼睛瞪的像铜铃,他出了声:“云微,你的眼睛不酸吗?”

妈呀,好可恶!

她懊恼地揉揉眼睛,偷瞧他的表情。

嗯?好像没有不开心,好像没有被妈妈扇耳光,但又说不上来的怪异......

“咳咳,那啥,我无聊出来逛逛,你那边采光挺好,我拉开窗帘,让,让我的花出来晒晒太阳。”

纪扬挂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她忽然意识到,那怪异的感觉是源于他刚才的面无表情。

“走,带你去吃烧烤。”

?!

事态发展得如此迅猛,以至于她跟着纪扬走上斑马线的时候,才猛然惊觉自己在干什么!她原本准备好了一箩筐安慰人的小鸡汤,结果汤没喝成,反而被纪扬拉出来吃烧烤。

算了,他可能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苦恼的树洞,呸呸呸,分明是需要一个可以认真聆听的小天使!

离校最近的烧烤摊,藏在错落的居民楼里,纪扬带她七拐八拐地绕进去。那里已经坐满了十几桌客人,正吃得火热。

“想吃什么?”纪扬拿起了几支串串比划。

“我想吃茄子,可以吗?”云微犹豫地点了一样。

“可以,还有呢?”

“不用了,我只喜欢吃这个。”她默默地想着,少点一些可以快点结束这顿烧烤。

纪扬表情怀疑,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你不用太客气,想吃什么尽管说,这点钱我还是付得起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吃太多会胖的,我在减肥。”

云微心里为自己机智的理由点了个赞。

纪扬将信将疑地点头,应了一声:“你先去找个位置坐下吧,可能还要等一会儿。”

“好。”

云微找了一张黄桷树旁的小桌子坐下。看着纪扬挑挑选选的清瘦背影,仍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

天色暗了下来,铁架上的火光明亮,带着惊人的温度,忽高忽低,熏烟升起,弥漫在空气中,是浓郁的香气。摊前围了越来越多人,里三层外三层,云微看不见人了,才收回目光。

纪扬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瓶啤酒和一瓶茉莉花茶。

“喏,饮料,我看你经常喝这个。”

云微伸手接过,有些惊讶于他的细心。扭开喝了一口,紧张地问道:“你喝啤酒?”

纪扬眨眼:“我看着像不会喝的吗?”

“你成绩那么好,我还以为你干什么都是中规中矩的。”

“成绩好又有什么用……”纪扬神色有些颓废,云微在一旁看着,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吵得这么天翻地覆,换谁都不可能这么淡然。她暗自捏拳,清清嗓子:“那个,跟父母吵架没什么的,母子哪有隔夜仇,明天说开了就好。你要是实在不开心,你就......你就再喝一瓶啤酒,我爸说,喝酒能消愁。”

云微懊恼地咬唇,实在是不会安慰人,准备好的话,一张口,就紧张得忘了个干净。她发觉自己根本做不成树洞,因为她现在尴尬得急需一个树洞钻进去。

纪扬闻言,心里暖暖的,笑着说:“酒可不能多喝,大人的话不可尽信。要不,你给我唱首歌吧!”

云微倒吸一口冷气,饮料瓶都捏瘪了:“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那怎么办,只有这样我才可能会高兴一些。”

“爱咋咋地,反正我是不会唱的!”

“算了,不逼你了,下次补上就是了。”

云微轻哼一声,没说话,沉默蔓延开来,却不会再让两人难受。云微面带愠色地戳碗里的茄子,纪扬看着面前眉目如画的女孩,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对了,你怎么想起拉开窗帘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动它了。”

筷子一顿,没说话,他理了理头发,继续自言自语:“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担心我,想安慰我,才忍不住拉开的。”

她抿唇,还是不说话,纪扬继续打趣,语气里满满都是欠揍的味道:“不错,会为人着想,是个善良的一个好孩子啊!”

纪扬无赖的脸上一双狡黠的眼睛充满笑意,完全没有沮丧伤心,反而现在看上去,她才是不开心,需要被安慰的那一个。云微强忍着削他的冲动,语气十分不爽:“别自恋了,我都说了,是为了让我的宝贝花晒到太阳,才不是因为你!”

“哦?是吗?那我怎么看见你的表情.......难道是我看走眼了吗?”

“你闭嘴!不许乱说!”

......

直到烤好的食物端上桌,两人才堪堪止住了这场幼稚的对话。纪扬瞧着女孩逐渐放松下来的眉眼,默默地笑了。

云微拿起筷子,小口吃着蒜蓉茄子,除此之外,纪扬还点了很多菜,可能是照顾到她的胃口,桌上大多是素菜,即便如此,她也只是客气地吃了一点。

纪扬注意到了,也不说破,喝了半瓶酒,突然开口:“你很喜欢茉莉花?”

云微抬头:“嗯,准确来说.......我只喜欢那两盆。”

“为什么?”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云微平静地回答。

“唔,抱歉。”

“没什么,都这么久了,我没什么感觉的。”她顿了一下,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

“不会。”纪扬认真地直视她,眸光流转,含着温柔的鼓励。

云微呼吸一窒,慌乱地错开眼,耳朵微微地红了,拿起一串土豆就往嘴里塞。还没来得及吞,就听得纪扬有开口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说,上天给你两种路,一条是安稳的成功,看得到目的地;一条是虚幻的梦境,布满迷雾,却充满惊喜刺激,你走哪条?”

纪扬目光炽热,云微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说:“我不知道.......”

“那如果一定要选一条呢?”

“我能选安稳的梦境吗?”

“不可以,快选。”

云微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执着地想得到答案,思考了半晌,还是回答了他:“我会选虚幻的梦境吧。”

纪扬眼里闪过一丝光:“为什么选梦境,能直达的成功不好吗?如果现实里有重重阻力,让你永远也无法实现,你该怎么办?”

云微皱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喜欢这个,不行吗?还有,谁说梦境无法实现,现在做不到,那就努力让它成为现实,不好吗?你才十几岁,不要这么丧,好不好?人生是自己的,未来这么长,谁也说不定。直接望到底,多没意思,谁想一出生就躺进棺材板里?”

纪扬望着路灯下,小脸红扑扑的女孩,心中长久以来的阴霾透进一丝光亮,虽然仍旧不能驱散黑暗,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云微越说越来劲,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给他灌三百碗鸡汤,脑子一热,端起手边的水杯就潇洒地灌进嘴里,结果发现是纪扬的啤酒!她呛的连连咳嗽,脸红得滴血。

“呀,还没喝就醉了,你可真是厉害!”

“我哪有!”

“还说没有,这不就是?”纪扬拿起塑料杯轻敲她的手背,眼睛亮亮的。

靠!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飞速地移开手背,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滚烫温度,那炙热,仿佛能传进心底。

······

回到租楼,夜已深了,天空中偶见一两颗繁星。

“今天,谢谢你了。”两人在楼道口告别。

“应该是我向你说谢谢才对,下次再约。”

“好。”

两颗星星,靠近彼此的每一分毫,都要跨越亿万年光景。它们在为这个遥不可及的梦,燃烧生命。

一个在不完整的家庭里拥有自由,一个在完整的家庭里承受着桎梏,他们向彼此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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