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凌兄弟一手剑法可真堪称登堂入室,令我大开眼界呐。”
出来的是一个壮汉,背后一把大刀寒光四溢。
他见凌哲面露疑色,接着说道:“我乃金伟奇,受张义小师弟所托,暗中保护凌哲兄弟的,可如今看凌兄弟这一手剑法,倒是小师弟白白送我几坛仙酿了。”
原来那张义对凌哲心怀好感,怕他白白送命,竟找人在暗中相护。
就算是凌哲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帮跟屁虫里居然有来保护自己的,他尴尬一笑道:“金兄弟,这些傀儡问题倒不大,能否麻烦金兄弟把这两个同门护送回山门。”说着他指了指躲在树后瑟瑟发抖的那两个同门。
“凌兄弟真是侠义心肠,这两个泼皮跟着兄弟你数日了,难道兄弟你觉得他们是来暗中相护的?”金伟奇面露诧异,说完后竟然哼了一声。
凌哲无奈,若是周围的人都是想要他命的那就算了,奈何还有一个心怀善意的,可眼下形式不好与这莽汉细说,他只想快点让这三个家伙离开。
“金兄弟不要担心,凌某自有本事脱身。只是当日问及小师弟是否有爱吃之物时他并未明说,不知兄弟可否告知于我?”
那金伟奇见凌哲现在还想着带东西回山门,知道凌哲已有打算,当下把那两个镇妖峰弟子一左一右挟在腋下,边走边道:“等兄弟你回山之际,多带几坛美酒就好。”
凌哲见金伟奇带着那两人远去,吁了口气,只觉的今夜月色很美,风儿也很是喧嚣。
随后这寂静的夜色里又传来凌哲的声音:“他们三个都走了,你也从玄阳宗跟了我三日,如今还不现身么?”
凌哲话音一落,就看到一人胸中抱剑,从不远处缓缓现身。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来人一袭黑衣,长发飘飘,在黑夜中看不清长相。
“你的隐匿手段跟他们比起来也高不到哪去。”
那黑衣人听到凌哲如此发言,哼了一声:“难怪盛传你为人乖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乃龙靖峰萧一风,师傅叫我用点手段让你离开苏敏,可我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办法,你说说该怎么办?”
凌哲没想到这个萧一风嘴巴那么大,心中却在思索这龙靖峰的长老都有哪些。
“我思来想去,如果我是个女人,我应该不会跟死人呆在一起。你觉得呢?”
凌哲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用其他的表情、这萧一风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情况。
他指着一处空地问突然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三具傀儡不动么?”
萧一风听到这话心头一跳,却感觉周围阴风大作,伴随着一阵狂笑,竟又出来了三具傀儡。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玄阳宗倒是有趣,先前那人装腔作势,今天你们几个倒对我脾气,哈哈哈哈哈。”
“你们两个小娃,老道我给你们条活路,你们两个先比斗一番,谁若是赢了就走吧。”
萧一风面色阴沉,他只道周围只剩三具傀儡,以他的修为,斩了这三具傀儡再砍凌哲就跟喝水一般。
他哪曾想到这操纵傀儡之人竟也就在附近,这些傀儡在有人操纵的情况下实力少说强了三分。
他看了看凌哲,又看了看那六具傀儡。想到自己师尊平日里的谆谆教导,一声暴喝道:“妖道休得胡言!”
凌哲见这萧一风与那六具傀儡战到一块,不禁哑然,他已经看出这萧一风的剑法跟先前那韩纵一脉相承,只是如今凌哲不打算想这些是是非非,他只有一个想法,那躲在暗处的邪道必须死。
萧一风在六具傀儡的围攻之下渐感压力,虽然他功力不低,但对手毕竟是六具不知伤痛为何物的血肉傀儡。他们本不知死,对攻之间均是以命换命的手段,这萧一风纵然剑法高超,可他手里毕竟只有一把剑,若是平常对手,怕是已经有几个死在他的剑下了。
当萧一风的剑刺进了一具傀儡的胸口之际,他知道自己失算了。
这血肉傀儡胸口挨了一剑又如何呢,那中剑傀儡的行动根本毫不迟缓,萧一风那把剑的剑身直接被傀儡大手握住,另外一只手直直的朝他脸上攻来,萧一风只能撤剑后退,他感觉到背后一阵阴风。
“是啊,那背地里的妖道还没出手呢。”
想到这,萧一风知道自己要死了。
萧一风原本只是闭目等死,可他背后不仅没有中招,耳边更是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当他再睁开眼时,只看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傀儡已经摔倒在地。一只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卸了,而另外五具傀儡好像是被切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愣愣的保持着最后的动作。
萧一风没料到凌哲没有选择趁机逃跑,甚至还救了他一命。
而那妖道在暗中等待时机良久,一掌偷袭之下原本打算重创萧一风,可谁知自己的手掌反而被凌哲一剑洞穿。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妖道明显高估了自己。
那妖道怪叫一声,几步后退之下堪堪把手掌抽了回来,萧一风这才看到这妖道的打扮,跟他一般一身黑,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萧一风在这鬼门关前走了一趟之后,面色红白交替,原本坦然赴死的气概也烟消云散。
“凌哲,我就当你死了罢!”
说完他便捏碎了一个玉简,金光一闪而过,随后他的身影也不见了。
凌哲认得那是缩地成寸的法术,不过此时他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个邪道。
这小地方前前后后一个冒出来了五个玄阳宗弟子,七具傀儡,一个邪道。
而今只剩下凌哲,一个邪道,五具傀儡了。
“小子,原本你们玄阳宗有五个人在时,我还尚有顾虑,如今你只身一人,我要把你碎尸万岁以泄我手掌之仇!”
那五具傀儡原本在妖道被重创之时失去了控制,如今妖道疼痛稍缓,竟又慢慢的围了上来。
凌哲面色波澜不惊,
那妖道只道自己是在捕猎的黄雀,却没有发现自己只是一只螳螂,黄雀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