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二十二章:秦府动荡,风光不在
醉酒后醒来的尤琏觉得头疼疼万分,摸着额头还有些痛:“绿萝...”
绿萝端药进来:“姑娘您醒了!来把药喝了!”
“怎么又得喝药!”
“还说呢!您前日醉酒磕了头,愣是睡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醒来,又晕过去了,这都已经是第三日了!”
“我昏睡了那样久?”尤琏问。
“那可不!”绿萝伺候尤琏更衣,下榻喝药。
外面一阵阵喧嚣之声,像是女人的嬉戏声,还要男人欢笑,尤琏问:“外面是何声?”
绿萝低下头:“是大人新纳的小妾,说是刑部尚书从江南带回来的江南美人,献给了大人,这几日大人算是醉生梦死,天天温柔乡,这时定是在前院嬉戏呢!”
“胡闹!”尤琏放下药碗,“爹爹身居要职,怎可沉迷于美色,母亲不管吗?”
“夫人睁只眼闭只眼,但二夫人当时就阻止了,立马入门的妖狐媚子立规矩,那妖狐媚子当时耍起了心计,说二夫人欺负她,大人护短责骂二夫人,可妖狐媚子还上门挑衅,四公子气不过给她两巴掌,然后四公子就跪了祠堂,现在没出来...”
“秦府这是怎么了都是一群妖精,走了秦长蓉有来了这么一个东西!我倒是看看是个什么东西。”尤琏这张温柔贯的脸庞如今生气起来,就像是发火的小猫露出了尖牙。
尤琏淡淡收拾了妆容,摘掉额上的白布,用了一丝头发遮住那还未好转的疤。
尤琏刚走进前院一股股令人难受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远远看了一眼秦天齐与那妖狐魅子嬉戏模样。
秦天齐蒙着眼睛满院子得找人,尤琏见了气不打出来,她自己都觉得丢人。从边上过也没去朝秦天齐请安直接去了祠堂。
祠堂大门紧闭,看门人还有些蛮横不让尤琏进,尤琏本身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朝着看门人一阵乱骂,看门人这才放了尤琏进去。
一开祠堂门灰尘随之而来,呛得尤琏喘不过气,看着跪的笔直的秦铭扬,尤琏更是觉得窝火。
她冲上前去一把拽起秦铭扬说:“四哥真是好闲心,还有心跪祠堂,瞧瞧秦家成什么样子了!”
秦铭扬低下头道:“父亲是一家之主,家中唯一能父亲说几句的晚辈就是二哥,但是二哥受皇命护送戎国大使出门还未归来,母亲大人不管,我娘说了几句被罚到现在,我也一样!”
“哥哥是经过沙场之人怎么能被这个屈服,父亲看着那美娇娘心里高兴得很,哪有时间管你,你快别跪了!跟我走!”
“诶!”秦铭扬被尤琏抓着出了祠堂的门,秦铭扬问,“妹妹这是去哪儿呀!”
“去我哪儿坐坐,商量商量怎么收拾那个妖狐媚子。”
尤琏抓着秦铭扬走的忒快,像是脚下生风。走得快没注意到前面有人,与那人撞了一个满怀,尤琏抬头一看竟是灰头土脸的窦淞。
尤琏噗呲一声捧腹大笑:“嫂嫂这是挖地回来呢,怎么变成这样了!”
“嫂嫂也受了那胡敏敏的气,被父亲罚去种胡敏敏喜欢的白牡丹去了!”秦铭扬指着窦淞说。
窦淞像是破洞的纸灯笼,又瘪又不亮,摇摇头:“想想我窦淞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我们才是一家人,她一个外人不过就这几日新鲜,瞧父亲不喜欢她了,我怎么收拾她!”
“嫂嫂你可别神气了,先去整理你的妆容吧,被母亲看见了定是一顿罚!”
想来窦淞定是被胡敏敏欺负得够呛,尤琏怎么笑怎么说,窦淞都摇摇头,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全没了,倒像是石块磨平了四周成了石子光滑得很。
尤琏与铭扬刚回到院子,就碰见他们口中说的妖狐媚子胡敏敏,尤琏扯嘴一笑,一张尖酸刻薄的脸怎么能说是妖狐媚子明明是个怨妇模样,不就是身段好,长得还不如地里挖出来,一身的烟尘味。
胡敏敏看着对面的尤琏神采奕奕气度飞杨,就知道不是个平常人,但又看见尤琏身后的铭扬,这下是不高兴了:“四公子,老爷罚你跪祠堂每日跪倒傍晚才能起身,你怎么现在就起来了!丝毫不把老爷放在眼里。”
“我!”
“四哥莫和她啰嗦,她就不配和你说话!”尤琏趾高气昂的样子也是独具一格的。
胡敏敏这倒是急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
“我?我是秦家四小姐,是月贵妃亲妹妹,是护国元帅亲外甥女,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和我说话!目无王法,当真以为我秦家无人任你欺负吗?”
“你就不怕我告诉老爷!”
尤琏不屑道:“你去说呀!”
又气又急的胡敏敏虽然才来秦府两日,但早就听过秦府有一惹不得,如今一看是惹不得,看着美丽和善实际上浑身带刺。
尤琏恨不得吃了她,她不敢再说话,就算吵到秦天齐面前都不会有人理她,她自己也是识趣,不和尤琏硬碰硬,侧着身子走了。
秦铭扬笑着:“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一山比一山高,那脸都气到脖子后面去了!”
“她蛮横!我比她很蛮横!尊卑有别,这点道理都不懂还要当富贵人家的妾室,不是自讨苦吃吗!”
原本以为秦天齐只是稀奇,没想到成了宠爱,一个月秦天齐都没日没夜的宠胡敏敏,要什么给什么。
这一个月来秦府是鸡犬不宁、六畜不安、乌烟瘴气。端午佳节一家子的人欢聚一堂,老二秦双城回来而恰好端午是他生日。
胡敏敏以新进门为由敬秦双城酒:“二公子年纪轻轻身居要职,是老爷是秦家的骄傲,老爷好福气!”
“哈哈哈哈!”秦天齐抚掌大笑,眼神落在窦淞身上,“要是今年能添一孙子,那就真是儿孙满堂,那才是大富大贵呢!”
窦淞刷一下羞红了脸低下头:“愿爹爹吉言,今年生个大小胖子。”
胡敏敏依偎着秦天齐道:“大奶奶嫁入秦家多年,不见有孩子,大公子可纳妾呀!而且二公子娶妻年龄早过了,该张罗张罗!三公子年纪轻轻文采绝妙怎么没有某个一官半职,让老爷面上贴金!”
一群人被她都数落了一便,尤琏放下酒杯:“我秦家的事不用你操心,嫂嫂是大家闺秀身子娇气,我们不愿让嫂嫂受苦只是可要个女人传宗接代,但怎么比嫂嫂身份尊贵;二哥保家卫国晚婚也是正常,至于我三哥你管得着吗?”
“老爷你看她!”胡敏敏又开始撒娇耍横,不依不饶的要秦天齐惩罚尤琏。
自从祁翼出现之后秦天齐再也不说尤琏半句不是,尽管怀中美人又哭又闹也不能,象征的数落两句,胡敏敏这才过去。
这一家人都在饭桌上,胡敏敏与秦天齐在饭桌上打情骂俏,将秦天齐像猴一样耍,看得众人来气,却不敢吱声。
“大人不好!”秦天齐正醉卧美人怀,张宏冒冒失失跑进来说,“今日朝中有人参您一本,说您徇私枉法,说您不克忠职守不为民不为天,还说您......”
秦天齐暴跳如雷吼:“说!我到看看还有什么屎尿盆。”
“还说您与塞外私通,卖国家情报!”
“混账!”秦天齐气得额经凸起,脸色发乌,“今下午我亲自面朝王上,定要将胡说八道之人凌迟处死。”
下午的时光很漫长,上午张宏说的事令秦家上上下下心惊胆战,忐忑不安。
看着一去不回的秦天齐尤琏不觉有些担心。坐立不安的她心里憋着一口气,自己派出去的绿萝也不见影子。
“姑娘,姑娘!”
绿萝连爬带滚从前院跑来,惊慌的神情和满身的泥土,她撑着路边的石阶跌跌撞撞站起来。
听见绿萝嘶声力竭的叫喊尤琏从屋里站出来,看着狼狈不堪的绿萝扑过来。绿萝身上全是泥土脸上皆是泪水,惊恐得喊着:“姑娘您快走,秦家要被抄家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