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五十一章:尤琏之计,祁君入局
次日祁蛟去寺中祭拜,前脚走后脚祁翼带着尤琏入了王城。
再入王城有股莫名的感觉在身边徘徊着。尤琏终于可以好好欣赏一下姐姐生前居住的地方,终于可以去往日姐姐住的宫殿看看,体验一下姐姐的气息。祁翼不能同自己来,只能自己在宫中瞎转着,想去看看昔日在宫中的小伙伴,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算了。
“打扰了姑娘,我想问问昔日月贵妃的宫殿在何处?”尤琏拉着一宫婢问。
宫婢朝着尤琏行礼道:“小姐安康,贵妃娘娘曾居住梅园宫,朝着直走,路过庆良人宫殿右拐,第二座宫殿便就到了。”
“谢谢姑娘。”
尤琏长吸一口气,要经过庆良人的宫殿,尤琏实在是心中难受,她觉得姐姐的魂还一直被囚禁着。尤琏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宫人宫婢们,还是那样弯腰不敢直立。她路过庆良人宫殿,站在墙脚边看了又看,望了又望与那时已无关系。
物是人非事事休,除了微凉微凉还有些什么呢?
尤琏总算是走到尤月的梅园宫,这是就是一个园子王上喜爱尤月赐予宫殿,无上的荣誉。可尤月枉死时王上可掉过泪,可追查过原因?尤琏抬起头四处张望着。“哎!”抬头走路却没有注意到身旁有人。
“婢子该死,冲撞了贵人。”
看着这宫婢瑟瑟发抖的样子,宛如看到了当时的自己,尤琏扶起宫婢,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望着这人还有些眼熟,尤琏笑着说着:“我认得你,你是姐姐从府中带入宫的婢女,蕊儿。”
“四小姐!”蕊儿一抬起头脸上皆是乌青,她抽噎着,“见着您可真好。”
“你这伤,是怎么了?如今梅园宫有了新主子?是谁我与她说说我带你走。”
“是...”蕊儿泪如雨落,“是往日与我一起侍奉娘娘的陶瑶。她趁着王上悼念娘娘,被王上宠幸,成了美人,脾气可大了。”
尤琏擦掉蕊儿的眼泪:“你且委屈两天,我去求成王殿下,择日带你出宫。”
蕊儿扑倒尤琏怀中,尤琏心中一阵绞痛,蕊儿是姐姐曾经最喜欢的婢女,如今也落得如此模样,想来这次入宫不仅是为了祁翼的计划,还为了解救姐姐最后放心不下的人。尤琏别去蕊儿看着天色不早了,还要完成祁翼交给自己的任务。
她算准时间到了祁君出没的地方,她在花园中晃荡着,瞧着祁君要来了,便整理好妆容,倒着走。故意撞上祁君。
“姑娘你没事吧!”祁君看着受惊的尤琏问。
尤琏赶忙起身朝着祁君行礼道:“长殿下安康,尤琏冲撞了殿下,望殿下恕罪。”
祁君笑着说:“原来是尤琏姑娘,四弟痴心之人,不知姑娘在此处作何?”
“殿下勿笑,王城太大,逛着逛着就迷路了,找不到会呈祥宫的路线了。”
“这有何难,我送你回去即可。”
看着天色就暗淡下来。祁翼在宫门转呀转呀就是看不见尤琏的影子。“殿下!”
“琏儿!”祁翼从台阶上下来抱住尤琏,“去哪儿担心死本王了!”
尤琏转过身来指着祁君说:“在宫中迷了路,是长殿下把我送回来的。”
祁翼一看是多久未见的祁君,祁翼拉着祁君说:“多谢长兄,这家伙是本王心头肉,还以为被贼人掳去,不曾想自己傻把自己给丢了,幸好遇上长兄,长兄勿走留下来吃点酒。”
祁君盛情难却便应了。祁翼与祁君把酒常欢,无话不说,尤琏跳舞助兴。一屋子的欢声笑语,看似融融恰恰,别有一番风味。
“长兄愧对父王,愧对兄弟姐妹,活了三十几载碌碌无为,人见人厌,像什么样子!”祁君喝多了开始说胡话,拉着祁翼喋喋不休道,“四哥,兄长不怕你笑话,我回家还要看我那妻子的脸色,还得给她端茶送水,你说说这是个什么事呀!”
祁翼看着尤琏似笑非笑道:“长兄过得可是清苦,可小弟听闻五弟与长兄交好,他如今颇受父王喜爱,过继给了王后,长兄可以让五弟帮帮你嘛。”
“祁蛟素来看不起我们这些无背景之人,不能为他所用。让他帮忙那是不可能的。”
“可或多或少您都与他有情分呢!”
祁君一杯酒下肚,大笑着:“情分?他可对我从来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酒过三巡祁君醉的像一滩烂泥,尤琏看着祁翼脸上也红扑扑的,很是惹人爱。尤琏到卧祁翼怀中,捏着祁翼耳垂道:“殿下,琏儿美不美?”
祁翼噗呲一声笑着:“本王不过是多喝了两杯,不要以为本王就不认得你了,小样!今日你为何大费周章诓他干什么?在祁君眼里这是自然,比我上门请他好多了,可祁蛟定觉着是个局。”
“竟然五殿下知道是个局了,那是不是就要破局呢?我们的计划就提前了,你之前说要有一个枉死鬼,我今日找到了。”
“咳咳咳!”
苓妃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见两人大庭广众之下黏黏糊糊,不成体统,脸色刷的一下难看起来。尤琏从祁翼身上起来朝着苓妃行礼道:“娘娘安康。”
“尤琏你出来,本宫有话与你讲。”
尤琏跟着苓妃出去,祁翼醉倒在桌上。
尤琏侧身行礼问:“不知尤琏那里惹到娘娘不悦?”
苓妃看着尤琏语重心长道:“并无。祁翼这孩子心思重,常常不愿意把事情说与我听,他为了我的安全不让我知道太多;如今他也要保护贤儿,也不让贤儿参与太多;又不知道与祁阳是怎么了,我心中慌。他对你上心,还让你参与,你如实告与我,此次计划可有把握?会不会伤害到他们。”
“苓妃娘娘您莫要太过于担心,尤琏虽为一届女流,但殿下对我情深义重我会尽全力护着殿下。此时计划绝对可行,一定可让五殿下长时间恢复不起来。尤琏有十足的把握。”
尤琏斩钉截铁的话,铿锵有力的声音,像是一颗安心丸,苓妃瞬间定下心来。
这果不其然,听闻祁翼宴请祁君,祁蛟在渊月宫就慌了。
袁姜递茶水给祁蛟说:“殿下,秦尤琏走丢长殿下送回去,成王理应请人吃饭。”
“秦尤琏可是在宫里当过宫婢,会迷路吗?祁翼将他的命脉接到宫中,还如此费事请长兄吃饭,想来一定有诈。”
“这如何是好?”
“祁贤下落不明,祁阳与祁翼翻脸,祁翼像是段翅膀的鸟,他现在急需有人衬托,长兄碌碌无为想来是要拉拢他,而且当年与我长兄还有一个非法的买卖,久而久之被祁翼所知道,不妙!”
祁蛟一个人想着越想越恐怖,他拉着袁姜道:“一定要在祁翼前下手,明日一早去请兄长,就说我有好事与他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