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的门是开着的,两人才没走几步,就看清楚了里面的陈设,陈设十分简单,已经落了厚厚的灰尘,不知道主人多久没有来过了。
两人轻轻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毕竟若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出现,那至少也是一个真仙境的强者。
白琉璃屋舍前芭蕉树碧色如盖,从小桥上飞掠而下,小路早已被花草掩盖,琉璃屋若隐若现,更显神秘。
琉璃屋前是一个琉璃花房,被碧绿的芭蕉叶遮挡。
二人飞到芭蕉叶下,姬南初便收了手中的伞。
一个时辰前两人赶路的时候便下起了蒙蒙的小雨,虽然两人都可用法术,但姬南初喜欢情调,他亲手做了一把伞,这一路,姬南初撑着伞和姜沉禾并肩而来。
虽然下着蒙蒙的小雨,天上的太阳却如火球般耀目,天空碧蓝如洗,怎么看也不像是下雨的天气。
雨也是极细小,如同雾一般。如此一来,那大日头打在芭蕉叶上,绿油油的亮。
……
几个时辰后……
抱着的少年,被她搀扶着,少年的一只胳膊架在她脖子上,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她身上,她就这么搀扶着少年向前面的琉璃屋走。
一边走,她还一边小心的偏头看他,通红的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少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因为情潮通红的双颊已经惨白。
好不容易两人走到琉璃屋里,少年要施展清洁术,屋子里面实在是太乱了。
姜沉禾赶忙按住他,“我……我来吧……”说话间已经施展了清洁术,屋里瞬间干净如新,一尘不染。
只是她嘴里依旧口干舌燥的。
她向屋中扫了一眼,内室里面有个练功房,正好有蒲团,他将他放在蒲团上。
看着他已经坐下,她却远离也不是,不远离也不是,手足无措。
少年感觉到她的情绪,伸出手指握了握她的手,给予她安慰,姜沉禾又看他惨白的脸,手指从他手中抽出,退到不远处的蒲团前。
看着他运功。
她这时候身上如火烧,本应当调息压制,可是看着他被她弄成这样,她静不下心来,坐立不安。
他们本来就快要,但是……所以在那种情况下停下来,她自然是难受的,这个时候修士通常要将精气调匀,免得泄去损耗浪费了。
就是普通的凡人都不主动泄了精气,更何况他们是修士?
但此时她却任由那火烧着,注意力早不在自己身上,眼睛紧盯着运功的少年。
两刻钟后,少年睁开了眼睛,他苍白的脸恢复了血色,仿佛好了许多。
他的目光很自然的望向她。
姜沉禾见他望过来,立即向他蹭过来,原本她就距离他不远,她的手放在少年的额头上,这里倒是不热了。但她依旧忐忑不安,小心问他,“石头,你……那个……”
少年看担忧的眼,柔声道:“小禾,我……没事。”他说话的时候,双颊微微泛红,这话……实在是不大好启齿。
怀中的少女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她手指握紧他的手指,愧疚道:“石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他那么脆弱,我下次一定会很小心的。”
她那时候只是好奇,哪知道会……
她……她真的是笨死了……
“还有下次的……”姬南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停在她握紧他手指的手指上。
……
此时,一座寒潭前,有两个身影在不远处。
那是一对男女,青年的怀里,抱着一名少女。
这时候,少女的手指先是动了两下,之后,眼睛慢慢睁开。
抱着她的青年大喜,“阿静,你醒了。”
这两人正是源袖和姜思静。
姜思静动了动身体,只觉得有些僵硬,她身上也是虚弱的。
“冷……”她身体哆嗦一下,本能的说。
源袖立即将她搂得更紧,又往远处的火堆加了些柴草。
他们的储物戒指都打不开了,也没有疗伤丹药,她身上伤势很重,只是凭借他为她运功和自身恢复的。
感觉到源袖的动作,姜思静也本能的向他怀里缩,周围真的太冷了,那冷气彻骨,自从她修炼以来,从未感觉这么冷过。
她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更紧的贴在源袖身上。
源袖将裹在她身上的他的外裳裹了裹,柔声道:“我们大约落到了极地冰雪地带,这里的冰雪不是寻常冰雪。”
源袖柔声对她说着,她这些日子重伤,他很是担忧,她总算是醒了,他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姜思静听他说着,眉梢拧着,“那……那我大姐呢?沉萝……他们还好么?”难道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