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到“小片片”三个字,鲁俊尧玩味的笑了,故意加重。
听到这流氓话,江菲气笑了,丫的,这狗男人是故意刺激她呢?
江菲抬起头,鸦羽似的睫毛微颤,用含着春情的般的鹿眼看着鲁俊尧,娇嗔了一句:“哥哥~你好讨厌啊~说的伦家都不好意思了啦~”
这吐字不清的恶心腔调,别说鲁俊尧,连江菲自己听了都受不了,恶寒的抖了抖肩。
说完,江菲还挑衅的对着面前呆滞的男人挑了挑眉,那欠揍的表情,仿佛在说‘小样,恶心不死你丫的混蛋。’
鲁俊尧缓过来,下意识的看向他老爸的那个桌子,才发现他俩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他也装不下去了,扬了扬下巴,骚包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跳出来两根呆毛,江菲觉得这个样子更像罐头了。
“妹子,各回各家?还是你想要去我家看小片片?”还是一样的渣男微笑。
江菲站起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撇下一句“今日留一面,日后好相见。”
说完,转身就走,只留给鲁俊尧一个纤瘦的背影。
鲁俊尧愣了片刻,然后捂嘴低低的笑了,他的声音很慵懒,笑声也很撩人:“这妹子还是个社会人啊。”
这相亲算是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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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点,夏季的风闷热,满天星辰。
桑瑾琛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目光失焦的看向前方,手支撑着头,一动没动,这个动作不知道保持了多久。
一个小时前,他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声如洪钟,自带一种压迫感:“你去找温笙了?”
“嗯。”桑瑾琛淡淡的回答。
“你忘了答应过你温叔叔什么了吗?”
“没忘。”从始至终桑瑾琛都没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坐在吊椅上。
“哼,没忘就好。”说着,怕桑瑾琛伤心,叹了口气,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瑾琛,放手吧,你看你这十年,她没有你过的不也很好吗?所以,放了她,也是成全你自己。”
桑瑾琛听到那句‘没有你她也过得很好。’,手握成了拳,孤单的背影身份萧条,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看着外面街景,十分繁华,与他的冷清显得由为格格不入。
半晌,他才开口,声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都带着伤感:“可是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我总会梦见她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喊我的名字,可当我碰到她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我知道我不应该再去打扰她,但我还是忍不住,我想见她,疯狂的想,我得病了,只有她才能是我的药。”桑瑾琛声音沙哑的不行,浑身都透着浓浓的悲伤:“可是爸,她把我忘了……”
桑远山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还是劝他:“你给不了她幸福。”
“那我就去创造幸福。”
她要平淡的生活,他给。
她想要幸福,他也给。
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只要她可以在他的身边。
桑远山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
挂了电话后,桑瑾琛想起小时候,父母不在身边,他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教室,看着外面一个个小孩开心的玩耍,自己总觉得很孤单。
可是她出现了,她穿着不太白的白球鞋,粉色的小裙子,有些脏兮兮的,漂亮柔顺的黑发,洋娃娃一样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笑盈盈的看着他。
她说:“只要有想见的人,就不是孤身一人。”
以前想见的人是父母,想在心心念念的全是她。
没错,他生病了,很重得病,治不好的那种,可当看见她的时候,心里的狂躁慢慢平静。
他现在对世人的温柔,对世人的包容,对世人的慷慨,全是装出来的,他浑身的戾气是骨子里刻出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狂躁症很严重。
所以只有她才会是桑瑾琛唯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