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王小鸣。”
“久仰大名。我叫谭洪。”
软件园冷饮店，两人坐下。
谭洪是企鹅的游戏建模师，汪盈介绍的。
王小鸣有些问题要咨询。
“想自己做游戏？”
谭洪对王小鸣充满好奇，热心建议：“可以先来企鹅干两年攒经验。到时候无论跳槽还是单干，都会更容易些，我们组正缺人呢。”
至于进企鹅……
汪盈可是HR部门的老大，塞个人进去轻而易举。
王小鸣摇头：“我说了不算。”
“哦。”
谭洪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意味深长点头：“我懂我懂。”
不，你不懂！
你甚至根本不知道G1023-H9734的存在。
王小鸣拿出一叠纸，上面是一些概念图形。
“你画的？”
谭洪翻了翻，很惊奇：“基本功不错啊。”
看了十几分钟，谭洪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做个什么游戏啊？这些素材……很奇怪。”
“这个你不用考虑。”
王小鸣并不解释：“请你帮忙估算一下，如果要完成这些素材，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多少钱。”
“好吧。”
谭洪也不交浅言深，考虑了片刻回答：“这些素材，一部分可以直接用我之前积累的，放心，绝不会有版权问题。还有一部分很简单，外包给一些小工作室就可以。只有最后这部分，比较复杂，可能要一些老手来弄。”
“嗯。”
王小鸣明白了，直接说：“这些全包给你，怎么算？”
“全包给我？”
“对，我只和结算。你怎么完成，我不关心。”
谭洪很感兴趣。
这活难度不大，赚头不小。
关键是汪总的关系，安全省心。
王小鸣有耐心，沉默等待。
“一个月。”
谭洪考虑了片刻，有了决定：“有汪总的面子，我肯定不会坑你，全套下来20万。最后那些，我找朋友一起亲自做。”
“好。”
王小鸣起身：“我考虑一下，决定了再找你谈。”
……
……
钱！
王小鸣摸出手机，打开银行app。
账户余额，对比20万这个数目，只能称之为零钱。
在星际大联盟，并不需要也不存在钱这种东西。
在那里，意识决定一切。
G1023-H9734就像不在意王小鸣身体一样，不在意钱。
现在就有些尴尬了。
G1023-H9734躲在意识深处，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命令王小明自行解决。
王小鸣能有什么办法？
抢钱？
凭身体的就算了。
凭技术的，当黑客可以考虑。
借钱？
能拿出这笔钱、还有可能借给自己的，赵杰……然后没了？
干脆去敲徐浩一笔？
徐浩虽然贪婪市侩，可惜并不愚蠢。
或者，干脆自己搞？
上班、看书、对赵盼盼实验，时间本来就很不够用了。
“师父。”
赵盼盼过来提醒：“我的评价表。”
“好。”
王小鸣回过神来，点头：“我等下就写。”
飞翔科技，公司很烂，形式主义倒是严重。
每个实习生，都要写日报、周报。
导师，则要写周评、月评。
其实大家都清楚，太差的不会要，太好的留不住。
最后留下来的，只会是中游的实习生。
赵盼盼刚来的时候，大概是中下。
现在，已经超出这个评价体系了。
“盼盼。”
王小鸣当着赵盼盼的面，给了全优，看她喜笑颜开的模样，说：“来，聊一聊。”
“好。”
赵盼盼拉个凳子过来，乖乖坐好：“师父你说。”
王小鸣问：”来了两个多月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
赵盼盼以为自己听着就行了，没想到还要发言，考虑了一会说：“我觉得师父对我很好，我学到的东西，比在大学四年还多。”
旁边的赵杰忍不住笑。
这小马屁精！
要说上心，王小鸣肯定是上心的。
每天下班后，小会议室开小灶，一对一辅导。
赵盼盼的待遇，飞翔科技实习生中独一份。
如果不是镜海爱情故事名声在外、汪盈优秀有目共睹，飞翔科技肯定会有些不堪的传言。
外包公司，门槛很低。
大家是靠体力和经验工作。
至于技术水平，都差不多的烂。
技术很烂的王小鸣，就算再用心，又能辅导出多高水平的徒弟出来？
王小鸣继续问：“以后呢？有什么打算？”
“以后？打算？”
赵盼盼一脸茫然：“我没想过啊。”
王小鸣叹息。
当初自己也是差不多茫然，最后混成一条咸鱼了。
赵盼盼看了一眼王小鸣，小声说：“我觉得，留下来也挺好的。”
“不行！”
王小鸣一口否决。
自己辛苦培养的弟子，不能和自己一样，在烂泥里打滚。
赵盼盼看师父发火，噤若寒蝉。
“别紧张。”
王小鸣心中有些想法，鼓励：“你可是开山大弟子，要出去给师父闯出一番名堂来，好振兴师门！”
赵盼盼很心虚，连连摇头：“我不行的！我技术很差劲！”
在这种地方，技术不重要。
大家也无从判断别人、自己的技术水平。
“回去看书！”
王小鸣懒得说了，命令：“我会安排的。”
赵盼盼不敢反抗，起身离开。
“这么上心？“
赵杰都吃惊了：“当女儿养了？”
王小鸣摇头。
G1023-H9734的意识灌输实验，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前几天，王小鸣试探着提议，等实习期结束，就让赵盼盼离开。
G1023-H9734没反对。
最近，G1023-H9734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堆奇形怪状的图案上，还准备做游戏，不知道有什么新计划。
赵盼盼这边，看起来已经不重要了。
……
……
“鸣哥，不好了！”
小娜着急的跑来：“大事不好了。”
王小鸣都习惯了小娜的一惊一乍：“又怎么了？”
“你还这么淡定？！我们都急死了好不好！”
小娜气得火冒三丈：“阿盈……就是你女朋友的微博，你关注没？”
“没有。”
王小鸣摇头。
手机号、微信也没有。
“你！！！”
小娜瞪大了眼睛，把自己手机塞过来：“回头再跟你算账，你先看我的手机！”
王小鸣看了一眼。
阿盈wang：“大家都没有错，只是造化弄人。感恩过去，开启新的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