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盈度假归来。
镜海爱情故事的热度消散不少。
互联网时代，成名只需要五分钟，过气也是。
生活终于回到了正常状态。
汪盈神清气爽。
唯一不好的是，那位讨厌的副总裁又冒出来了。
软件园食堂。
汪盈小心观察，发现没有多少人关注自己，才松口气。
也是。
大家都很忙很累，八卦只是生活调剂。
新鲜劲一过，才懒得浪费时间和精力关注陌生人。
前方，王小鸣正在吃早饭。
汪盈下意识移开眼神，考虑了片刻，直接走过去。
为什么要躲？
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新时代女性，分手之后也能做朋友。
汪盈冷着脸坐在对面。
王小鸣看了一眼，点头致意。
看起来，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在拼桌吃饭。
两人沉默吃完。
王小鸣突然开口：“你们公司还招人吗？”
“啊？”
汪盈愣了一下，猝不及防：“你想来企鹅工作？”
……
……
飞翔科技。
小娜没心思应付各路舔狗，上前去拦住王小鸣，神神秘秘：“鸣哥，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王小鸣摇头：“没什么。”
“装的还挺像！”
小娜冷笑一声，意味深长：“放心，我们会配合，不会拆穿的。”
“嗯？”
王小鸣看了小娜一眼，直接问：“你又脑补什么了？”
“脑补？”
小娜气炸了：“我有证据！”
cp粉坚定认为自己磕到真的了，最忌讳别人说脑补。
更何况，现在被正主说脑补！
小娜忍不了，开始摆证据：“首先，阿盈坐飞机出国，为什么你一口咬定不可能是出国定居？分明是你们两个私下沟通过，演戏给所有人看！”
愚蠢的……碳基生物！
这是看了多少脑残偶像剧？
本来就是假的，分个手，就抛下国内的亲人、朋友、事业，出国定居？
写这种故事的编剧、信这种情节的观众，脑子肯定有问题。
王小鸣点头，问：“还有吗？”
“哼。”
小娜很得意，继续：“我们仔细研究过了，阿盈之前的微博，每一条都有标点符号。唯独分手那条，末尾没有加句号！这分明是暗示，你们两个的爱情，并没有结束！”
王小鸣无言以对。
回到位置上，王小鸣打开“忏悔录”。
“实验目标，赵盼盼，编号001。“
“意识灌输实验基本完成。“
”在特定频率、近距离内，可实现对001号目标的高强度意识灌输。”
“意识灌输内容，以计算机知识为主，成功率较高。“
”后期添加原画设计相关内容，成功率较低。”
“据此判断，意识灌输成功率，与目标自愿接受度相关。”
“下一阶段，将001号目标投放到正常社会环境，观察其反应。”
“待研究项目1 :情感、情绪类内容灌输。”
“待研究项目2 :无限制暴力意识灌输。”
“待研究项目3 :……”
……
……
实习期快要结束。
有些聪明的实习生，已经看穿了飞翔科技的底细，就等着拿了实习证明跑路。
有些懵懂的实习生，被所谓的“标准化、流程化、国际化”忽悠住，努力表现想要留下。
最后还有些太差的，怎么想没人在乎。
对飞翔科技来说，谁能留下，也基本已经确定。
赵盼盼是例外。
王小鸣，或者说G1023-H9734，对其很重视。
赵盼盼，就像是被捕获的一只野兽幼崽。
经过复杂的驯化实验之后，最后要放归山林。
乡下马戏团想要留，隐藏在暗处的邪恶驯兽师也不会答应。
实习生们也人心惶惶，私下七嘴八舌讨论。
“盼盼，你留下肯定没问题了，你师父对你那么好。”
“对啊，还每天补课。“
”唉，带我的那位，都没跟我说过几句话，什么也没学到。”
“盼盼可惜了，如果你师父没分手，进企鹅集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对啊，说不定我们也能沾光。”
“想什么呢，大公司的人事制度严苛的很，哪是那么容易走后门的？”
“我周末去面试了几家公司，连笔试都通不过，太打击人了。”
“只要毕业不失业就好，哪怕是外包……”
“咳咳！“
“怕什么啊，大家心里都明白。”
赵盼盼不参与，低头不说话。
师父那里不敢去问，还好有个很熟悉的师姐。
……
……
软件园附近，冷饮店。
师姐跨越大半个镜海过来，一脸严肃的问：“盼盼，你怎么想的？”
赵盼盼低声回答：“我……我想留下。”
”因为你那个师父？！“
“嗯……”
“盼盼，抬头，看着我！”
师姐在学校时候就很照顾赵盼盼，现在更是心急如焚：“我觉得，你被洗脑了！”
虽然学校一般，在校成绩一般。
但去外包公司，也太自甘堕落了。
更可怕的是，赵盼盼竟然把一个外包公司的老油条奉若神明！
赵盼盼着急反驳：“我没有。”
“还说没有！”
师姐苦口婆心：“你来自偏远山村，在学校除了兼职都没出过校门，太单纯幼稚，不知道社会的残酷复杂。我现在认为，你被pua了！”
“啊？”
赵盼盼最近为了追镜爱的同人小说，没少上网，隐约知道pua是什么，慌忙摆手：“不是，我师父有女朋友的！”
”幼稚！pua和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师姐恨铁不成钢：“你老实告诉我，他……有没有碰过你？”
“师姐！”
赵盼盼脸通红，起身：“你再这么说，我生气了。”
师姐看这反应，心中一凉。
果然！
一个外包公司的老油条，肯定没什么技术，却坚持给一个女实习生上课到半夜，难免让人心生怀疑。
尤其赵盼盼说过，有时候上课太累，会昏睡过去，让师姐产生不好的联想。
正常上课，会昏睡过去吗？
昏睡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越想越可怕！
“你生气我也要说！”
不能眼看着赵盼盼落入火海，师姐坚定了信心：“总之，当务之急，是离开这家公司，实习证明不要也无所谓。”
“师姐。”
赵盼盼感觉到师姐的决心和情绪，很是感动：“其实，我师父也不让我留下，还给我安排了面试！”
来了来了！
这混蛋！
是传销公司、诈骗公司或者干脆是贩卖人口？
“面试？”
师姐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做好报警的准备：“什么公司？”
赵盼盼叹口气：“企鹅集团。”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