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束和秦惠两人此刻正走在一片荒凉的原野中,四周静悄悄,除了石头和沙土,偶尔远方能瞥见几处草丛。两头驴子跟在他们身后,不时地转动下耳朵,挂在脖子上的铜铃发出悦耳的声音,为寂静的荒原带来一丝生气。
若说两人也不是不能和来往的商队一起西行,这样会更安全更有保障。只是他们都没有这样做,也没有说出这样的话来。直到真正的进入这片荒漠后两人才都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同样没有提出要和商队一起西行的想法来。
进入荒原后不久,秦惠左右瞧了瞧四下无人,就很是显摆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根金光灿灿的棍子,往天上一举,四周空气仿佛活了过来,变得五颜六色的光辉一起朝秦惠用来。秦惠口中念念有词,转瞬间身体也跟着变得五颜六色,漂浮在半空。此时的他得意的往下看了看秦束,想要向秦惠炫耀自己的本领,但他的嘴只张到一半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秦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秦惠这么夸张,两头驴子也好端端地跟在秦束身后,还“昂~啊”的叫了两声。四周只是变成了一片纯白,或者说是光明,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但秦惠却毫无征兆地从半空中摔下来,然后一骨碌爬起来,抓住秦束说:“这是怎么回事?”
秦束微微一笑,“走,咱们去西国前,我先带你去个好地方。”
没等秦惠反应过来,光明消失,四周的景色重新出现,只是这一次出现的已经不是莽莽荒原,而是一片树林,再往远处甚至还可以看到一座座山川层峦叠嶂。
秦惠看了看秦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棍子,然后抬起头盯着秦束说道:“这里,是西国吗?你,你是不是宝儿?”
秦束笑眯眯地看着秦惠,得意地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开心,仿佛要背过气去。他一边笑一边努力地直起身子在秦惠的肩膀上捣了两拳,捣得秦惠有些站立不稳。秦束一把夺过秦惠手中的棍子,用棍子在秦惠腿上轻轻敲打了两下,“别没事举着个棍子,跟哭丧棒似的。”
也许是终于笑够了,秦束终于止住了笑,把棍子递还给秦惠,“拿好你的棍子,下次别再随便拿出来在我面前显摆了。你要记住一点,从小你跟着我混,现在也是。”
秦惠的脸色从得意到惊讶,从惊讶到迷茫,又从迷茫到震惊,现在已经变得有些愤怒了。
“你说谁举着哭丧棒?这可是神棍,打小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你就这样把我从天上摔下来,万一把它摔坏了怎么办?”
秦束上下打量着秦惠,饶有兴趣地问道,“这棍子你是从哪掏出来的?”
“当然是从我的脑子里,只要我一想它就能自己出来了,再一想就能自己缩回去,这两天我刚琢磨出来的,还能带着我飞,你看......”
秦惠忽然又兴奋起来,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要给秦束演示。
“打住”,秦束伸手一把拦住了拉住已经飞到他头顶上的秦惠的脚踝,像甩苍蝇拍似的,把秦惠甩在了地上,“怪不得从小脑子就缺根弦,原来是被这根棍子塞住了心眼。哈哈哈哈哈......”
秦束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秦惠大笑。秦惠这回真的生气了,又是一骨碌爬起来,冲到秦束面前,抓着秦束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叫,“你才脑子缺根弦,你才脑子缺根弦,你才缺心眼.......”
两人打闹了半天,渐渐有些累了,找了棵大树坐下来。秦束看了看傻站在一边的两头驴子,站起身走过去,从其中一只驴子的包裹里掏出张饼,咬了一口嚼起来,似乎觉得味道还不错,掰了一半回头丢给正累得瘫坐在树下的秦惠,嘴里嘟囔着,“嗯,咱叔手艺不错,你尝尝。”
秦惠接住饼,狠狠咬了一口,还不忘向秦束翻翻白眼。秦束则是若无其事地走到树下,在秦惠旁边盘腿坐下,伸出一只胳膊绕在秦惠的肩膀上,“你那棍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