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剑皇级别高手才能发出如此耀眼金光,边关大将军苏木屋见到承辽发出的信号桶,还是赶来了。
苏木屋一个五十岁的男人,他长的像熊一样壮,身上穿了一黑衣大袄,袄领缝接着雪国狮王狮皮,把他整个脖子包得严严实实。
他有一只袖子玄空,里面空空如野。
所有人都说,他的左臂丢失在了沙场上。
年事已高的他,回到雪国安享晚年。他早就厌烦了寂寞,总想找些事情做。可是,他身为大将军,却总是习惯指挥旁人,所以回到雪国后,他自己动手做的事情反而少了。
苏木屋双脚一落地,金光变弱,他的右手抬至心口,手掌朝上,自有一股金色气流浮现掌心中。
气流越聚越大,苏木屋直接一挥手,气流沿着他挥出的方向,以势不可挡之势,朝着陈阿蛋面门而去。
就像太阳砸下来一样,气流形成的圆形气波越来越近,越聚越大。
陈阿蛋马步站立,双手下沉,目视前方。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无风飘动,一只金色麒麟从头顶浮现出来。
麒麟先由狼狗一样大小,再接着变大,最后跟一只豹子一样大。
陈阿蛋脸色铁青,气流远转后,引出的竟然是麒麟,这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紧皱,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由苏木屋击出的金色气波散发着热气。
热且不能动,这股压迫感,使陈阿蛋双脚紧紧扣入地面。
能感受到,身体有些不听使唤,陈阿蛋身子微微摇摆。
如果不使出全力抵挡,势必会死在苏木屋攻击之下。
麒麟魄以坚不可破威名,陈阿蛋倒是想见识见识,身体里的麒麟魄如何能挡住剑皇级别的苏木屋发出的进攻。
陈阿蛋缓缓把双手向前推去,迎上金色气波。
一只麒麟张大嘴巴,咬着一个远比他还要大的圆形气波。麒麟嘴巴挤合,圆形气波越来越扁,越来越小。
恍若天狗食日一般,金色气波最终消失不见。
紧跟着陈阿蛋吐出一口鲜血。
弯着身子,用手捂住心口,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陈阿蛋抬起头,望向苏木屋。
“麒麟魄!”苏木屋说出了口,他站在远处,看着陈阿蛋。
“大将军。”陈阿蛋回应一声。
“只是太弱。”
“有多弱?”
“想有多弱,就有多弱。”
“怎么样能变强?”陈阿蛋问。
“变强的方法有很多种,你问的是哪一种?”
“最有效的那一种。”
“先告诉我,你身体里的麒麟魄是哪里来的?”
“你还没有说,最有效的方法是哪一种。”
“我问的,你不是也没有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
“真不知道。”陈阿蛋说。
“刻苦练剑。”
“这么简单?”
“往往最难的办法也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可是做起来很不简单。”
“当做起来的时候,就会变得简单。”
“是真的?大将军。”
“是真的。”
陈阿蛋没再说话,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升到了头顶上,远远超过了树梢。
子时已经过半。
陈阿蛋揉揉鼻子,双眼放空。
必须要赶快回到山谷,时间不容许陈阿蛋再做任何耽误。带上断了的玄武剑,走近路,这样能保证时间上达到最大化缩短。
把玄武剑从地面捡起,陈阿蛋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接着用裤腰带把玄武剑绑在了腰上。
周围的人都看着陈阿蛋,他们一动不动。
陈阿蛋又看了一眼苏木屋,苏木屋嘴角上翘,露出笑意。
回过头,走到花面冷和承辽跟前。他俩身上落满了雪花,雪花发硬。用手触在上面,传来一股刺心的凉。
得赶快离开这里,陈阿蛋想,就让花面冷带路,走近路。苏木屋不动,别人是不敢动的。刚才苏木屋还笑了一下,看来是可以安全离开了。
陈阿蛋把花面冷和承辽身上雪花打落,并解开绳子。
林柱走了过来,同样解开了苏练身上的绳子。
那俩个镖师被松绑后,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燃着了火在一旁取暖。
天可真够冷的!这该死的地方,简直要命!
花面冷朝三星洞后面指了指,陈阿蛋拉着她的手,顺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从这个方向走过去,要不了一杯茶的功夫。
“爹!他不能走。”苏练对着苏木屋说。
“为什么?”苏木屋说。
“我们有交易,他现在不能走。”
“什么交易?”
“我帮他退敌,他给我空气剑法。”
“空气剑法?”
“没错!”
“藏剑楼丢失的那一本?”
“是!”
“人都丢了,何况是书。”苏木屋长叹一声,“可惜了冷兄弟。让他们走。”
苏木屋挥挥手。
“爹?”
“让他们走。”
苏木屋看了一眼王月。
“你们也回去了,”苏木屋说,“看在你爹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
“苏伯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的事还希望你不要插手的好。”王月说。
“哦,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
“你要挑战我?”
“不敢。”
“那是什么意思?”
“告辞!”王月朝林柱挥挥手,“我们走。”
陈阿蛋他们所走的近路上长满了树藤,每一根都相互缠绕,而且非常密。
怎么也想不到,这条路会这样难走。
也不知道王子现在怎么样了?
这是一片野生松树林,处在三星洞后面,没有人照料,所以才会生长出很多树藤。
雪花从上落下,但多数都被松树枝挡住,只有极少数落到地面。
山谷可不一样,没有松树遮挡,想必王子已经被冻僵了。
走的时候,应该给王子换个地方,陈阿蛋想,可是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啊。
陈阿蛋越想越害怕,脚下不禁加快。
但是,陈阿蛋感觉,不管脚下怎么快,还是感觉很慢。
“你们俩个不用跟着,”承辽说,“现在回去,看好马车。”
“可是……”镖师说。
“可是什么,怕冷吗?闯南走北这点冷也受不了吗?”
“我们是怕……”
“怕什么怕,你们知道箱子里的东西有多贵重吗?算了,不和你们说了,”承辽说,“现在,就赶快回去。”
“再快一些,我们就快到了。”陈阿蛋拉着花面冷,“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