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楚遥攥地发红,苏藜痛呼了一声。
面露难色的想要摆脱她的钳制,可任由苏藜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楚遥心里嗤笑着。
小三还敢跟正宫斗,虐不死你这白莲婊!
“师姐,你松松手。藜藜手好痛...”眼角的泪花如鲛人泣珠,苏藜疼地声音都在打颤。
“苏藜,你最好不是在骗我。”微敛目,楚遥加重着力道。见她脸色涨红,这才怜悯的甩开她的手。
拿床帘擦了擦手,楚遥嫌弃的蹙眉,“苏藜,你手真脏。”
揉着手腕的苏藜,蓦然听到这话牙呲欲裂的想要反驳。怎奈,她开口慢了一步。
“你怎么这么墨迹,快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该不会在故意在延时间吧?想和上次一样,等着乔轶过来吗?”
横眉冷对的看着苏藜,楚遥出口的话咄咄逼人将苏藜逼地只能后退。
在强势的楚遥面前,苏藜脑海出现了一瞬的空白。她怔愣的看着楚遥,皱起眉,“我没有!”
“没有什么?”挑眉等着苏藜的回答,见她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牵着鼻子走楚遥心情不错的玩着手里的床幔。
就这脑子,也就原主那单纯小白会被骗。
落到你老娘手里,分分钟教你重新做人!
“藜藜不知道乔师兄回来,这都是误会。
师姐,你怎么可以把藜藜说成心机恶毒的坏人。”本来心里就有怨气,这一开口苏藜的委屈控制不住的泛滥起来。
“藜藜真心实意来帮师姐,可师姐却不领情。
这般恶意揣测藜藜,藜藜真的好伤心。”卖弄着自己酸掉牙的演技,苏藜抽噎的说话断断续续。
看着苏藜作妖,楚遥实在是忍无可忍的甩手掴了她一巴掌。
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瘫坐在地上的苏藜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好好地说着话,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苏藜,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滚!
少在这恶心我。”冷入骨髓的声音在苏藜耳边响起,楚遥真的是被她弄地兴致全无。
本就红肿的脸,又遭一击如雪上加霜。
疼地半张脸没有了知觉,苏藜狼狈的双手撑着地。松散的发遮住了那张难看的容颜,也将她目中阴毒遮地严严实实。
她摸索着袖中的锦盒,可那盒子却不知去向。
牙关紧咬,苏藜牙龈泛白的映着冷色。
容盈盈,你这个贱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下手,真当我会一昧承受吗?
等你被乔轶舍弃,我定要你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靠近手边的衣袖被她紧紧的攥起,那蚀骨的恨意让她生生把衣服都攥透了。
若不是西殿被乔轶下了无法动用法术的禁制,苏藜早就对楚遥下手了。
想起那人面对楚遥的温柔,心中的仇忿似是排山倒海袭来。将她完全侵袭没入,想逃都逃不掉。
苏藜垂首低着头,犹如落败的丧家犬。
想要实施的计划落空,苏藜满心的不甘。可锦盒丢失,纵使再不情愿也只能不了了之。
“师姐,我不知你为何这般对我。
念在同门一场的情分上,藜藜还是要奉劝你一句。
乔师兄他喜欢温柔贤惠的女子,师姐可莫要在他面前胡闹。”仰着一张肿地五官都挤在一起的脸,苏藜单纯美好的笑着。
自以为笑地倾国倾城,殊不知她那张脸一笑极为惊恐。
见到苏藜的盈盈‘笑脸’,楚遥被吓地一怔。
这猪头带笑的悚然,楚遥接受无能的立马转移了视线。
拍着胸口,她念念有词的安慰着自己。
妈的,苏藜一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那厢,苏藜摇摇晃晃的起身。她将楚遥的反应收入眼底,只当她是心虚了。
无缘无故的扇了她三巴掌,这有愧疚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思衬着这是一个极好的靠近机会,苏藜扯着被攥皱的袖子柔弱开口道:“师姐莫要自疚,藜藜不怪你。
藜藜不宜久留,便不叨扰师姐了。至于宗主的情况,藜藜会替师姐打探清楚。
若师姐想要逃离此处,可莫要让乔师兄知道。”
左右看了看,做戏做全套的苏藜压低声音的小声道:“每月月满时,乔师兄会浑身剧痛。
这是师姐唯一的逃脱机会,师姐可千万要好好把握时机。若有什么需要,可差遣藜藜。”
悄咪咪的告诉楚遥某人的小秘密,苏藜纯净如水的眼眸极具欺骗性。
听她这话,楚遥也颇为心动。可想到自己的任务,楚遥又歇了心思。
这要真跑了,如何拯救男神?
叹出声的望向苏藜,楚遥伸手握住她的柔夷。隔着一层床幔,苏藜手上的温度楚遥仍旧能感觉到。
白皙的小手带着灼人的温度,怎奈那心像是冰封了一样。
“我这么对你,你还一心为我着想。
苏藜,你真要好。”卖着蠢,楚遥眉眼间萦绕着愁绪,“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可我现在被囚与此地,根本不可能肆意而行。
沦为他人笼中兽,所作挣扎也只是徒然。”
将自己想象成下堂妻,楚遥凄惨的一席话充满了无可奈何。
论起演戏,她和苏藜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
意图误导苏藜的楚遥,将自己塑造成了无助的金丝雀。只能在笼中瞻望自由,永远都没机会翱翔天际。
观楚遥的神色不似作戏,苏藜心中暗道活该。
死在血池不好吗?非要苟延残喘,这是在逼我把你玩地死无全尸。
心里想着怎么把楚遥碎尸万段,苏藜面上却是一副为人着想的担忧,“师姐莫忧,一渊真人定会有办法。
你是他最疼爱的徒儿,他怎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落入魔头手中。
正邪不两立,一渊真人定能将你救出魔殿。”
一直口口声声喊着乔师兄的人,为了撺掇楚遥作死也跟着喊起了魔头。
斜睨一眼居心不良的苏藜,楚遥特想对她竖中指。
一会一个样,这装地也不嫌累。
心里无语的翻白眼,面上她配合得言道:“师父一直没有我的下落,定是担心坏了。
你回了宗门,可要记得跟师父转述。
我一切安好,不需担忧惦记。”
这话楚遥是说给苏藜听地,毕竟她‘爱慕’一渊真人是整个宗门除了正主人尽皆知的事。
本想给苏藜放烟雾弹,谁知早上不告而别的乔轶正阴沉的站在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