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冥主印5
舒月出手指间夹着一张纸,五彩斑斓的好像是什么宣传单子,林匪伸手拿过来,“古镇,你喜欢这个?”
这个地方还是才开发没有多久的,像这种极其落后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舒月出会喜欢的地方,虽然她很有可能会是一个老古董。
从他手中将传单夺过来,瞥他一眼,放到了桌上,晃晃悠悠的转回了他的房间,睡觉,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身体需要大量的休息时间。
“这东西你从什么地方拿过来的?”
舒月出回头望他一眼,用关门声来回答他。
见她似乎是真的感兴趣,林匪从桌上再一次拿起来仔细的看,虽然有照骗的嫌疑,不过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最重要的是她想去也无妨。
他以为只是他们两人,但当秦鹿鸣拿着同样的一张宣传单来找他们时,想要拒绝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秦渊是怎样让秦鹿鸣冷静下来的,两人之间有发生了何事,总之现在两人之间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他们的感觉。
“你们俩怎么这么欠揍!”
吕长歌实在是不想看着他们两个,特别是秦鹿鸣那一副良家妇女被调笑的模样,超级想揍他。
“各位好久不见!”
燕羽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的笑都能把冰山给融化了。林匪在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很不爽了,再加上他脸上的笑,更加的碍眼。
“燕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抽出一张折叠的宣传单出来,燕羽笑着说道:“放松心情。”
如果说舒月出手中出现这样一张单子已经让林匪有些生疑惑,那么现在他们都拿到这样的宣传单,再加上燕羽,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地方有问题了。
尽管如此,他心中还是不爽,看看左边的秦渊和秦鹿鸣,瞥一眼右边的吕长歌以及某个笑得十分碍眼的人,忍不住蹙眉,想要扶额怎么办?
还没有来得及抬手就被握住了,有什么正向他的指缝钻去,而后用力紧握,转头看过去,正是舒月出。
两人视线交汇,舒月出露出了一个笑,与他十指紧扣。
燕羽在一旁看着两人这小动作,眉头紧促。
古镇的位置极其的偏僻,下了车之后还得步行一个小时的路程,几人刚听见的时候均产生了一种想要倒回去的想法。秦渊甚至都已经提溜着秦鹿鸣要走了,还是燕羽说一句话。
“一个小时也不长,很快就到了,更何况这样才能更加突出这个世外桃源的神秘。”
他们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接着往上走。走到大约一半的路程之后,舒月出忽然停下来,望着前方的一座山头微微出神。
见她如此,几人都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但是并没有看见什么。林匪将视线转向她,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那棵树。”
秦鹿鸣提着心瞬间便放下去,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结果仅仅只是在看一棵树,不过这么远的距离真的能够看清楚吗?他反正是做不到,也没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
一棵树不足为奇,但是能够让舒月出在意的必然有什么特别之处,林匪见她脸色变了变,追问“发现了什么吗?”
舒月出看着他们的模样笑了笑,“我只是眼睛不太好,随便看一看而已,你们干嘛这么紧张?行了,快走吧,再不走就天黑了!”
舒月出的确没有隐瞒,就在刚才她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便是一片模糊,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讯号,因为出现这种情况则意味着她的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要消失吗?
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
“小心!”
脚下一空,舒月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林匪给拽过去,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腰,只要微微一抬头,她就能够看见林匪担忧的脸。
她自己这也才看见一旁的悬崖,只要再往前两步或者向那边倾斜就会直接掉下去,像这种低级错误,对于一个一级天师,甚至是普通的天师都不应该出现。几人也都带着疑惑和审视盯着她,从刚刚到现在舒月出都有些不对劲。
舒月出扶额,真是受不了他们这种眼神,“我真没事。”
显然这句话他们谁都不会相信,不过也没有追问,只是林匪现在是不会放心让她自己走的,直接拽着她的手。
对于吕长歌来说,虽然一早就清楚林匪对自己并没有多余的情感,甚至是都已经知道了这两人之间肯定最后会成为最亲密的人,但是这一幕还是有些刺痛了她,毕竟是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索性走在几人的前面,眼不看为净,只是这种心疼的感觉真让人难受。
这一路上对于林匪一系列的动作她不是没有看在眼中,除了惊讶好奇之外,更多的是担心。舒月出不是一般人,她的身份到现在为止都没人真正的清楚,更何况她现在连人都不算。凭空出现,瞬间便撼动了整个天师界,一个和冥府有过多关系的人会和他们一样吗?
可以看得出林匪其实也是很依赖她的,她也确实改变了林匪,让他的身上有了情感和变化。但是他总觉得有一天他对她的依赖会变成一种伤害,甚至是这种伤害远远的超过所带来的改变。
燕羽并不希望好不容易才慢慢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林匪再遭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甚至一度觉得舒月出万一伤害到林匪的话,那样的打击多他来说将是毁灭性的。
长年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在光明和温暖的包裹之下渐渐愈合,习惯了之后再回到黑暗之中毕将是寸步难行,人都是这样的。
舒月出没有拒绝林匪强势的动作,瞧着他有些担心但又极其隐忍的表情,脸上笑意不止,这人还真是,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感觉很好。从前即便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就这样发生了,和普通人一样,怎么能够不让她欢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