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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

小时的回忆真是刺痛心底

很想逃避那些伤心的记忆

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去忘记

习惯于独行,那些雪地里

留下一串串的小脚印

时光荏苒,记忆越来越深

好多故事也无法改变!

心情不好,再次寻觅

夜深人静,只是换个方式

从倒车镜里看后面的街景

学会宽容,学会沉默不语

学会微笑,学会不躲避

不在恐惧,只为能让心里的你

不在担惊受怕--为了我自己。

开心的精灵,不平凡的你

那天能够相聚

彼此刺探一下心里的距离......

又是美好的一天,左慧早早的来到店里,打开门,开始摆货,收拾东西。一切忙碌好后,左慧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看着阳光照耀着每一个地方,心里无比的欢悦,多好的一天呀!

“阿姨,店里所有的款式都给你拿出来了,你看下行吗”

“可是可以,就是贵了点”说完又开始看看这里,摸摸那里。

“真的是最便宜的了,真心不赚钱,阿姨,这又不是只有我家有卖的,市场上多的是,没有比我给你的价格更优惠的了”

“我就是看你年轻漂亮的,才来你这里买,5块钱一双,卖不卖”

“哎吆!阿姨,这真心是亏本的”说完开始拿出手提袋把袜子装了进去。其实左慧的目的是达到了,就是再说几句,让顾客的心里想着,真心不赚钱。

“那又不赚钱的生意,只是少赚一点算了”说完一手递钱,一手拿着手提袋子。

“穿的好,我还会再来的”

“谢谢您,阿姨”看着阿姨步履蹒跚的离去,左慧长出了一口气。摇摇头,自言自语了一声“生意真难做”

“阿慧,快来呀!跳广场舞了”隔壁店里的刘阿姨开始叫着。

“来了,来了”

忘记刚才讨价还价的章节,马上进入亢奋状态,音乐走起,三三两两的商户都从店子里面走出来,动作一致的扭动着身体。

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当别人开着车游山玩水中,亦或者顶着太阳在地里劳动时,总有那么一群人,不攀比,不做作,做一个中间者从批发商买来东西,在卖给那些需要的人。为此乐此不疲的劳动着,靠自己的体力,和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在为自己的小金库奋斗着。左慧,就是其中的一员,从大学毕业起,舍弃了自己的自己的专业,开起了这间店铺,虽说苦点,累点,麻烦点,但还是很努力的奋斗着,她的座右铭就是“知足常乐”在知足中找寻快乐。简单的女孩!快乐的人生!

终于是周末了,吴浩从凌晨3点睡到下午,慵懒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表,心里咯噔一下,赶快坐起来,揉揉自己的眼睛,随手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无意间翻开手机相册,立马脸上露出了笑容,打了一个哈欠,把手机放在一边,下了床。

下午,整条街已经没有上午时的忙碌,无聊的商贩们开始支起了麻将桌,以此来打发下午的时间。快走进菜场的口,吴浩环视了一下两边的店铺。看到有家店铺起名为“左慧内衣店”左慧,左智,应该就是的吧!

“糊了”左慧把麻将推到,顿时手舞足蹈。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今天下午手气这么好呀!噢耶噢耶!”一边拿着手中的五元钱挥舞着,一边在乐呵呵的笑着。不远处的吴浩被这一切雷倒了!看着左慧拿到钱走进了内衣店,吴浩摇摇头,径自走开了,漫步在大街小巷,想着刚才左慧的音容笑貌。再次陷入了困惑之中。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跑到这里干嘛?这里是什么鬼地方?自己平常出入的都是高级场所,摇摇头。双手抄在口袋里,走到天桥上,看着下面的车来车往。想想公司以后的发展,心里一片凌乱。

“快点洗手,过来吃饭”吴妈慈爱的说着。可能是一向在家里是吴浩爸爸做主,所以吴妈总是用及其温柔又低低的话语说着。生怕大声讲话让身边的人感觉到不舒服。吴浩走进厨房。紧紧的拦着吴妈的肩膀。

“这么香啊!口水都流出来了,妈你知道吗?我远在国外的那么多年,只要一想家,就开始内心不安,想您,还有您烧的菜,还有家的味道。现在真的是太幸福了”

“知道了,知道了,过去喊你爸吃饭,把你爸爸的专用毛巾给他递过去等会擦手用”

“是的,收到”吴浩瞥了一下置物架上的毛巾,很不情愿的拿着走到了阳台。

“爸,吃饭了”

“知道了,马上”

接过吴浩递过来的毛巾,吴爸侧着脸问道“你这回来几天了!感觉怎么样?一切还习惯吗”吴爸走进屋里,把毛巾放在置物架上,冷冷的问着吴浩。

吴妈见吴爸向餐桌走过来,赶紧的把椅子移开,吴爸顺势的坐下。

“拖您的福,没有您的打扰与干涉,我乐此不疲着”

“那就好,就好”

“只是我想改变一下公司的运营方式,还有”

话还没有说完,吴爸把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爸,您什么意思,当初把我从国外拉回来的时候就说了,让我进公司可以,但是您不干涉我,当初是说好的,您既然放心把公司给我,那我也绝不是草包,我相信我可以的”

“你就按着固有的模式经营下去就行,没有必要去大动干戈,我已经把所有的后路给你铺好,你只需沿着那条路正常前行就可以”

“去国外上学是你提的,攻读管理也是您给我选的,现在我学成归来了,您还是让我按照您的步调走,那我是什么?公司的一个摆设?傀儡?属于你的棋子?”

“去国外读书,就像现在每人有份大专文凭一样,那是面子工程。不管你说我黑心也好,自私也好。公司已经形成的定局,你就不要轻易的破坏,你要的是还需花大量的时间去琢磨这里的人情,生活习惯,还有风气。不管我说的有多难听,但这是事实,人,不傲,不燥。但也要学会入乡随俗,不要拿着西方的那些大道理来这里的穷乡僻壤实践,一是行不通,二是不管用。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心灵重归宁静,撇去你的浮躁。这样就行”

“但是所学的根本运用不到实际的工作中去”

“恰恰相反,你只有将这样的一切都熟记于心,一切工作上的难题都迎刃而解。我呕心沥血经营的浩为纺织那是传统的民营企业,不像沿海城市,有着发达的交通枢纽,我们这里是内地,要用最短的时间去完成交单日。工人们都很敬业的去完成属于自己的那份工作。你还想去怎么改革?缩短交易时间,降低劳动成本?你这样等于是要了那些工人的命,知道吗?我为什么把公司全交给你打理,就是想用这琐碎的工作细节来磨练你的意志,沉淀你的心灵。至于以后你想扩大或者开发新客户,我举手赞成,但是急于改革我是全盘否定,你先把你浮躁的心里变平静。把你看到的,想到的,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斟酌清楚。做个心机成熟的接班人,不要想着回来就马上把浩为的组织结构改革,公司纯利润拉上去,等你有一定的经验了,利润自然会呈现在桌面上的,不要急于求成。以后的浩为想画圆画方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说完拍拍吴浩的肩膀。

“那等于我还是一个摆设,名副其实的?”吴浩手中紧攥着筷子,手上青筋毕露,明显的感觉到吴浩心跳加速的声音。听了吴爸的话,到底是要生气了。

“我可不是在这样想的,你有你的宏伟蓝图,我很看好,但是目前不要急于求上进,操之过急只会毁了过往,历史上卧薪尝胆也不是没有。所有细小的方方面面你都掌握了,后续的变动就是稳中取胜,现在你还没有了解全部的运转,急只会让你更没有方向,更容易挫败,我既然能放下心让你来接管,以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错人的眼光。你肯定有能胜任的理由。永远记住,操之过急只会让你离失败越来越近。你爸我白手起家从最初的50元资金发展到现在几千人的纺织公司,固定资产几个亿。我靠的不仅仅是运气,还有付出的努力”吴爸始终是那么平静的婉婉而谈,不高声讲,就那么用浑厚有力的声音慢慢的说着。

一旁的吴妈着急了,着急的看着这对父子,急的坐在椅子上一会看下吴爸,一会看下吴浩。始终接不上话,急的额头的汗都出来了,总感觉又要一场父子间的****要发生。

吴浩抖了一下筷子,看着坐在身边的吴妈紧张的颤抖的手,放下筷子,把手放在了吴妈的手背上,紧紧的攥着。吴妈回过神来,神情异样的看着吴浩。

吴浩拍着吴妈的手,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吴妈紧张的磕磕巴巴的说着:“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们爷俩要不要喝两杯?还有浩浩啊啥时候陪妈妈去趟你宋叔叔,刘阿姨那里,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在一旁紧张的吴妈看道这一切,赶快岔开了话题。

“最近不行,妈,等下我还要开车出去”吴浩松开手,继而又把手放到吴妈的肩上。说完话抖动了一下,紧紧的揽着吴妈。

“那去你宋叔叔那里?”吴妈着急的再次问着。

“下周吧,我把时间安排好,东西买好了就带你过去?”

“那就好,吃饭吧,快吃,都是你爱吃的”

看着吴妈的刚才紧张的动作,吴浩强挤出一抹微笑来试图安慰吴妈,其实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乱。

多少个和吴爸起冲突的日子里,吴妈是最没有发言权,站在一边看着吴爸和吴浩,有时吵架,有时吴浩被挨打,而她总是被吴爸关在门外面。偷偷的摸着眼泪,歇斯底里的求饶着,吴爸每次好像都是被吴妈越挫越勇,越厉害,最终受伤的就是吴浩。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怕的童年,可怕的过往。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肆无忌惮的纯真童年,美好又难忘。就像一部老电影,虽然故事情节都不在新颖,却是储存在心间的一抹湖水,时刻荡漾在心田。难以忘记。

而,吴浩情愿彻底的忘记,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全是残缺的片段,父亲的骂声,,皮鞭抽打在自己身上发出的清脆声。母亲的苦苦哀求声,等等等等,童年的那些记忆对于吴浩来说都是灰色的,不想记起的。

妈妈似乎是对吴爸的话太过于敏感,当感觉到气氛不对的时候,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看着就让人心疼。也许是大了,也许是成熟了,如今的吴浩慢慢的把手放在吴妈的肩膀,一抹淡淡的微笑让吴妈瞬间拭去眼角的残泪。也许是欣慰于吴浩的成长,不在是由顶撞吴爸而引来一阵吵闹与呵斥。就这样,吴妈瞬间感动。

“我的话可能不太中听,但是也是最具发言权的,你回来一个礼拜,工厂去了几次”

“还没有去?怎么了”

“问题就在这里,你没有深入的走进公司一线位置,也是公司的核心部位,里面的方方面面你都不了解,你所谓的改革只是天方夜谭。你想的改革具体是什么?是因为每天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无所事事而烦恼,还是因为时不时的签字激怒了自己的斗志?还是不安于现状,如果那天你到工厂,你会发现,你要学习的还有好多”

吴浩嚼吧着菜,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每吃一样菜,都会对吴妈竖起大拇指,完全把吴爸当空气一样存在。

“你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还有个建议,记得你讲过工厂还有一个三层楼在哪里空置着。能不能把公司总部搬到工厂去,这样可以直接去车间察访!昨天我也把大致的图稿看了一下。如果把它装修一下,首先这里的市区写字楼的租金就可以省下好多。”

吴浩观察着吴爸的脸色,顿了一下。“爸你该不会想着这是个面子工程,不同意吧”

“什么面子工程?当初把办公地点设在这里,是因为以前好多事情要到市区办事,厂区选址又比较偏僻,离市区远,交通不便,后来为了方便起见把办公这块选在了市区。方便大家出行。之前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既然你想这样做,就随你了,现在交通方便了,厂区那里也都商业化了,要什么有什么的。可以,这个提议我接受。你自己去安排吧”

“那浩浩你是不是每天也要往返与工厂与家之间?”吴妈试探着问道。

“是呀!不对,公司有宿舍的,我到时候要是加班了,就直接住公司也可以。饭也吃完了,我也该走了”

“浩浩,你来,过来”吴妈站在外面招呼着

“怎么了,妈妈”吴浩把手放到吴妈的肩膀上。

“你爸这几十年就这样,你也了解的,身上永远褪不掉的就是那股拼搏劲,他既然放心的把公司交给你,肯定有他独到的想法,妈不求别的,妈就是一个做了几十年的家庭主妇,没什么主见。就是想你回来好好干,不让爸爸妈妈操心,好吗?你也长大了,你爸的倔脾气也改了不少,能忍咱就忍,所谓家和万事兴,好不好”吴妈拉着吴浩的衣袖,小声的说着。

“妈,我知道,你没看我也在改变吗?放心,不会在让你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我了解,清楚,看你说话紧张的,您孩子不是以前的孩子了,和爸爸一说话生气就离家出走,不会了,我保证,您就放一万个心吧,那天我要是想回来,提前给您打电话,给我做红烧肉。好吗?”

吴妈一个劲的点头。

“你可是刚才说了,不许耍脾气,不许离开妈妈啊”

“您进去吃饭吧!放心,回去吧!我会好好的”

想着妈妈刚才说的话,痛苦的表情。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上演,十几年前,第一次和同学们出去玩,结果回来衣服搞破,被吴爸关到屋里三天,以后再也不许自己出门。等到三天已过,倔强的吴浩离家出走,自己那次冒着大雪孤独的走在大街上,鞋子踩湿,衣服搞破。最后在警察的协助下到网吧里找到。回到屋里又是一顿毒打。那次是脱下棉袄挨打。记忆中,父亲打了自己多少次已经不清楚了,每次过后都喜欢独自逃跑,一个人沿着路走,走,走到很远很远,而自己妈妈都会悄悄托人在后面地毯式的寻找。吴浩到现在不明白当年的父亲,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下的了手?打过后的滋味是什么?妈妈每次都是泪眼昏花的站在一边,痛苦的拉扯着父亲住手。

那时的父亲为什么脾气如此的暴躁,吴浩心里很是惧怕,但是叛逆的心里一直在给着父亲对着干,所以身上的疤痕是越来越多,到后来父亲的脾气稍稍的有所收揽,是因为吴浩大了,还是因为自己老了,看穿了一切,总之从记忆的底部想起,很少与父亲讲话。即使讲了,也是无关紧要的,每次都是妈妈当传话筒。脾气极其相似的一对父子,几十年就这么过来了。

长大的吴浩习惯与寂寞的时候自己开着车,一直前行着,还是像极了自己的小时候,不过那时是步行漫步,走,一直走......

车在低速的往前面晃着,吴浩坐在驾驶室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子,自己从最开始的沿着路步行,留给街道上的是一个孤单的身影,一次两次,无数次.......到现在的开着车缓行,同样的心情,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去发泄。漫无目的至到累了,才会长出一口气,缓缓的驶向自己的住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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