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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夜之间——沈家夫妇遇害案

今夏拿着卷宗,眉头越皱越紧,卷宗记录的不多,大致内容就是:沈家一夜之间沈安之和沈家夫人遇害身亡,凶手下落不名。这是什么离奇案件,原因经过什么都没有,该从何查起呢?今夏有点后悔接了这个案子,自她在六扇门当差起,什么案子没见过,可沈家这种案子,实在是少之又少。

思量片刻后,今夏决定去沈府查探一番。

沈家是京城内出了名的皇商,专门给皇帝以及皇宫内的主子们进贡绸缎,每逢佳节还会给宫中主子们缝制衣裳,沈家的绸缎可不是一般的绸缎,色泽鲜艳,手感丝滑,上面的图案是京城的有名绣娘们一针一线缝上去的,丝线更是名贵,普通百姓根本用不起沈家的绸缎。今夏曾与沈家夫妇有过一面之缘,他们虽是皇商,却没有一点架子,待人极其和善,也没有什么仇家,可这沈家怎会一夜之间夫妇两人双双身亡……今夏在去沈府的路上百思不得其解。

来到沈府门前,只见沈府大门紧闭,看起来没有一点皇商该有的气派,没有了往日的门庭若市、人来人往,显得冷清了不少。是啊,沈安之和夫人双双遇害,沈府上下没了主持大局的人,再风光的皇商终也只能落魄到这般田地了。今夏望着“沈府”二字的匾额,心中感慨万千,她停留了片刻,走上前去敲门。

“有人在吗?”

无人回应

她又一次喊道:“有人吗?小爷六扇门袁今夏,奉命查案!”

话音未落,从门内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个穿着白色孝服、骨瘦如柴的丫鬟,今夏见状拿出令牌,说道:

“我是六扇门袁今夏,奉三法司之命彻查沈家夫妇遇害一案。”

那丫鬟看了看今夏手中的令牌,这才把门敞开,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官爷您请进,请您一定要查出凶手,我家老爷夫人也可以瞑目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凶的,但是请你配合我查案。”今夏边往院里走边说

那丫鬟听了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在沈府待了几年了?”今夏问道

“奴婢叫雪雁,是沈夫人的贴身侍婢,在沈府已有十多年了”雪雁跟在今夏身后,依然是用哭哑的嗓音说道

“雪雁,这名字好听”今夏小声嘀咕着,接着问她“你家老爷和夫人的尸首在何处,请带我去。”

“官爷请随我来”说着,雪雁带着今夏来到正堂,那里有两口棺材,想必这便是沈家夫妇的棺材了。

今夏并不着急验尸,她方才从大门走到正堂,已经看清了沈府的大体情况,又问道:

“我这一路走来,怎么没看到沈家的其他丫鬟小厮?”

“回官爷的话,自大沈府出了事,其他人走的走,逃的逃,知道没了饭碗,都另寻出路了,只剩老爷和夫人的几个贴身侍婢愿意留下守孝。”

“那,我听说沈家有一女,名静娴,现在何处啊?”

“小姐,小姐她早在半年以前因病去了……”说着雪雁捂着嘴轻声哭起来

今夏看她哭得实在可怜,愧疚地致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没事,官爷”雪雁用手绢擦干净眼泪,看着今夏

“那,我能否知道静娴是因为什么病故去的?”今夏试探地问道

雪雁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小姐生性活泼,可夫人总是事事都阻拦她,她一气之下偷偷溜去潇湘阁做了妓女,一去就是一年,夫人和老爷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糟蹋自己,找遍了京城,也没找到小姐的踪影,夫人整天卧病在床,老爷也总是在给皇宫的绸缎数量上出岔子,正当夫人老爷彻底失望的时候,小姐却自己回来了,夫人和老爷高兴得不得了,而小姐却已经不是那个活泼的小姐。自回来后,她整日以泪洗面,手里整日编织着风铃,一个接一个地编,嘴里还经常念叨‘四哥’,夜夜梦魇,夫人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大夫却说小姐有喜了,夫人气晕了过去,问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小姐直摇头,一句话也不说,眼里满是恐慌,从那以后,小姐常常自己一人在房中自己和自己说话、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总说什么‘四哥,你为何不肯娶我’说着便哭起来,小姐就是生产那日,没有熬过鬼门关,去了……”雪雁又一次哭起来,“小姐一直到咽气都念着‘四哥’”

今夏听完,不禁打了个寒颤,原来女人生孩子这么可怕……今夏决定不再过问,她开始验尸。因为与沈家夫妇有过一面之缘,所以验尸就容易多了。可是令今夏奇怪的是,这两人身上没有一处伤,通过脸上的表情来看死的时候很是安详,似乎是在睡梦中死的,而根据卷宗上记载,两人是遇害身亡,可既然是遇害,为何身上没有一处伤,至今身上没有伤而遇害身亡的案件中,只有翟兰叶擅长的银针杀人,即便是银针,也能找到银针的痕迹,可今夏也仔细检查过了,没有银针的痕迹。

今夏皱着眉,思索着,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这会是谁呢……”

今夏问身旁的雪雁:“沈家出事前有没有奇怪的人来过沈府?”

雪雁做出思考的样子,后说道:“没有奇怪的人来过,唯独谢将军府上的秋蝉来过”

今夏一听,不禁一震,谢霄怎会来沈家,便询问道:“秋蝉?她来做什么你可知?”

雪雁摇摇头,“秋蝉来时夫人和老爷要求任何人不得进屋,不过,秋蝉走后,夫人和老爷似乎很烦闷”

今夏注意到,雪雁说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今夏装出不解的样子,皱起眉头,长长的“哦~”了一声。

而今夏脸上的这一表情,雪雁尽收眼底。

今夏没多逗留,告别了雪雁,回了六扇门。

回六扇门的路上,今夏自言自语道:“小爷出马,就没有破不了的案!”

真凶是谁,今夏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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